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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相爺?shù)姆蛉擞置烙诛S

第39章,甘夜出谷

反派相爺?shù)姆蛉擞置烙诛S 金水媚 2048 2021-02-07 11:24:23

  隔天早上,夙罌還是一如既往地給柑橘施了一次針。施完針后,給柑橘把了脈,確定柑橘的武功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或者已經(jīng)更甚從前。夙罌知道,但凡用了她的香料,恢復(fù)武功是沒問題的。

  她宣布柑橘可以出谷了:“柑橘,你一切正常,武功已經(jīng)恢復(fù)到你原來巔峰時侯,你可以出谷了。”

  夙罌有些顏控,治療過很多病人,柑橘的容色是最為賞心悅目的。

  柑橘今天沒有化妝,他將夙罌給他上的女妝洗干凈了。此刻在夙罌面前的甘夜是最真實的一面。他長發(fā)還沒梳理綰起,只垂在一側(cè),一頭比女子還要柔順的烏發(fā)襯得他五官更加完美出眾。

  施完針的甘夜姿態(tài)慵懶姿意地坐起,用手捋了一下他的長發(fā),氣宇間盡是矜貴的萬千風(fēng)華。金相玉質(zhì)的他一雙鳳眸蘊涵著讓一般人不敢直視的瀲滟滔光,也就只有象夙罌這樣天生擁有強(qiáng)大氣場的人才堪與之相對而能一直保持著面色淡若煙云。

  甘夜自然也知道自己可以出谷了。他確定自己的武力經(jīng)過小姑娘的調(diào)理之后,已經(jīng)更上了一個高階。他其實很想留下來,但他就算想留,小姑娘也會趕人,他是沒有借口留下了。更何況,他是個不能浪費時間的人。時間對于他來說,是分妙必爭。

  一個向來將任務(wù)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知道時間要分妙必爭的人,此刻居然有些想耍無賴:“可是,你說過,我的舊疾還沒徹底根治。難道,罌罌小姐這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夙罌睨了慵懶華貴的柑橘一眼,將一瓶藥丟給他:“這是我為你調(diào)配的藥丸。倘若你舊疾發(fā)作,可以吃一粒。至于根治的藥,你容我再研制一段時間。你留個地址,我要是研究出新藥,會給你送去?!?p>  甘夜哪有地址?他還沒確定自己會住在哪里,但卻肯定自己會到上京:“謝謝罌罌少谷主這段時間的照顧和治療。至于我的舊疾,倘若少谷主當(dāng)真能研制出新藥,我兩年后再來罌花谷取藥吧。我的地址我也無法確定。離開罌花谷,我會上京趕考。”

  “那就隨你?!辟砝洷鞠胫栏涕偈菑哪睦飦淼?。但柑橘始終沒有主動說出,連個真名都沒留。這更加讓人懷疑,他可能真的是從燕國來的。雖然早在遇到那些鈷鏤面具人時,夙罌就猜到了,但她這時莫名就不希望柑橘真的是燕國人。

  夙罌對學(xué)術(shù)一向喜歡刨根問底,但對人,她一向隨緣。除非感覺對方對她和罌花谷有惡意或危險,她才會盯著對方。象柑橘這樣的,夙罌沒感覺柑橘對她有危險,還莫名覺得柑橘是一個害天害地也不會害她的人。

  這種感覺是怎么得來的,她也不知道。但是,人是有第六感的。有時侯,第六感雖然摸不著,見不到,但卻常常是最正確的。只要不是對她和對罌花谷有危險,她一向不會多管閑事。

  也許等柑橘走出罌花谷之后,他們就再也不會相見了。這么一想,夙罌心中便有些悵然若失。她治過的病人不能說很多,但也不少了。他們病好了自然就要離開,她一向沒有多余的感覺。唯獨柑橘要走了,她恍惚間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她來罌花谷六年了,一直沉浸在改造罌花谷,學(xué)習(xí)外公的古醫(yī),和修煉師父的佛系玄影武學(xué)當(dāng)中,是真的從未感覺到孤獨和寂寞。

  此刻柑橘要走了,她心中怎么會涌起這種從未有過的東西?她這是對自己的病人有了依依不舍之情嗎?因為柑橘的顏值高,看著賞心悅目?夙罌小姑娘有些自嘲地,將這種東西甩到腦后,打算不加理會這種沒用的情緒。

  甘夜認(rèn)真地說道:“罌罌少谷主,我會讓人如數(shù)將診金送來。”

  “嗯,好?!?p>  夙罌有些心不在焉,但又猛地想起,柑橘也有可能只是一個上京趕考的窮書生。也許他根本就沒有能力付她診金,只是死要面子罷了。她救他的時侯,他穿著考究,確實象個有錢人??蛇@么多天過去了,他家都沒人來找過他。

  有些人出門時,會把全部身家?guī)希瑢⒆约捍虬绲孟髠€富人,實質(zhì)上,家里可能窮得沒錢買米了。她前面一直強(qiáng)調(diào)要柑橘付高昂的醫(yī)藥費,但他都出事幾天了,也沒個鬼來找他。莫非他當(dāng)真是個上京趕考的窮書生?

  倘若他是個富人,她會刮他一筆用來補(bǔ)貼罌花谷??伤皇且粋€上京趕考的窮書生呢?那他欠下的這筆醫(yī)藥費可就窮盡一生也還不清了。

  夙罌這么一想,說道:“我的病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自己求上門來讓我醫(yī)治的;還有一種是我自己想拿來試驗新藥的。前一種就象平南王世子和黎姑娘,我收費會很昂貴。而你屬于第二種。我既拿你做了試驗品,就不用再收費了。而且,做我的試驗品非但不用給錢,還能拿到一點報酬?!?p>  夙罌說完,解下自己腰間的一個錢袋,向柑橘拋了過去:“接住!這是你做我新藥試驗品的酬勞?!?p>  甘夜愕然,接住銀兩時,拋了一拋,感覺銀兩還挺重的。甘夜沒打開看袋錢子有多少銀兩,他一雙鳳目看著夙罌,原本那天脫口而出問罌罌缺不缺夫婿,和夙罌打了個賭,也只是有些莫明其妙,不太清楚自己的動機(jī)是什么。

  可此刻接了銀兩的甘夜卻很清楚地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一種叫“怦然心動”的陌生情緒就象一粒石子“澎!”一聲巨響,用一個很漂亮的拋物線投進(jìn)了他平靜的心湖,不停地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罌罌小姐是要資助我上京趕考嗎?”甘夜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罌罌小姐,良久才啞聲問道。

  夙罌說得云淡風(fēng)輕:“你不是信口開河,自信能在兩年之內(nèi)位極人臣嗎?我送你一袋銀兩給你做上京趕考的路費,祝你高中狀元,官途亨通,兩年后做到相爺。這也免得你兩年后輸了,有借口說,自己當(dāng)年因為治病沒路費上京趕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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