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打算管閑事
聽完夏栩的敘述,文清絲毫沒有意外或者驚訝地神情,只是轉(zhuǎn)過頭冷冰冰地問:“九公主剛剛說,想讓我,和您一起,幫茯苓?”似乎九公主的提議比茯苓的遭遇更讓人驚訝。
夏栩用力的點點頭。夏栩想了想,文清在公主府的時間最長,對九公主和茯苓之前的事情最是了解,而且茯苓到底是否中了毒,中了什么毒還需要文清才能搞清楚。
“我若不同意呢?”
夏栩急道:“你為什么不同意?”
文清背過身去冷漠的道:“那是他的家事,我并有多管閑事的興趣,況且,你也說了,他并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件事情?!?p> 夏栩卻不管,跺腳閃到文清面前,擋住他的視線,繼續(xù)道:“怎么是多管閑事了呢?他現(xiàn)在人就在公主府,而且傷勢又那么重,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有困難卻坐視不理吧?”
文清冷笑地看著夏栩:“將他變成這樣的不正是九公主您嗎?”
“我!”夏栩被他的話堵得啞口無言,雖然重傷茯苓的不是她,可是的確是九公主,而她現(xiàn)在就是九公主,這讓夏栩無法反駁。
看著夏栩頹然欲泣的模樣,文清攤開一只手,不耐煩的伸到夏栩的面前。
夏栩疑惑的看著他,氣鼓鼓道:“干嘛!”
“你不是說有個裝了藥粉的瓶子嗎?”文清面無表情的道。
夏栩的眼睛頓時變得明亮,笑嘻嘻道:“這么說,你同意幫我啦!”
文清不耐煩道:“沒有我走了?!?p> “有有有!”說著連忙將小葉子給她的白瓷瓶遞了過去。
文清接過瓶子后,轉(zhuǎn)頭便走了,敷衍的說了句:“告退?!?p> 看著文清離開的背影,小石榴憤憤地上前道:“九公主,其實您找文清公子做事,本不需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他只是您的一介男侍,您一句話吩咐下去就好了。”
夏栩一愣,猛地一拍大腿:“對哦!”
真是白白用熱臉貼了那么久冷屁股,夏栩不甘心地想。
這個臭棺材臉!
*******************************
第二日一早,文清便拿著小白瓶,行色匆匆的來找夏栩。他表情冷漠嚴(yán)肅的問:“你確定這是茯苓長姐給茯苓吃的藥?”
夏栩一看文清的表情,心里一緊,點了點頭,隨即擔(dān)憂的道:“你查出來這是什么藥了?真的是毒藥嗎?”
文清冰冷道:“是。這是一種慢性劇毒,每七天發(fā)作一次,是皇室后宮里專用來調(diào)教不聽話的……男寵用的……專門針對男子的……春藥。雖然是慢性,但最多三年,中毒者便會縱欲過猛而精盡人亡?!?p> “什么!”夏栩大驚!
文清面色凝重,深鎖眉頭地瞇了瞇眼睛,透露出危險的光,文清沒有說出來的是:這藥里面,還參了另一種及其霸道的春藥,可以使得與之交好的女子也同時上癮,欲罷不能!
——竟然敢打九公主的主意,膽子倒是不小。
——倒是不知道茯苓秘而不宣,是因為真不知情,還是在袒護他那個姐姐了。
——還有,這是宮廷秘藥,民間不可能有售賣,那這個藥又是從何而來?
——況且,這個藥除了被后宮中的人拿來對付男寵,還有一個用途是……刺激受孕——讓男子提升欲望和能力……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便是讓女子更容易受孕……
——古往今來,后宮中的男人女人在這個藥上所做的文章可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夏栩看著文清越來越冰冷的神情和越來越危險的眼神,不安道:“那……那這個……有么有解藥???”
文清冷冷道:“沒有?!?p> 夏栩倒吸一口涼氣:“?。磕窃趺崔k?!”
文清又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道:“但是我能配?!?p> 夏栩憤憤地盯著文清,舒了口氣:“呼,還好,嚇我一跳?!迸闹乜诼裨沟溃骸坝斜匾f話那么大喘氣嘛!害我白擔(dān)心一場!”
文清冷笑了一聲道:“別高興的太早!我是有條件的?!?p> 看著那張雖然帥氣逼人但是面無表情的棺材撲克臉,夏栩終于忍不住在心里罵道尼瑪你只是我的男侍,男侍你知道是什么嗎?就是男寵,你丫竟然敢這么囂張!竟然敢和我談條件?
于是夏栩深吸一口氣,擠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你說!什么條件?”
文清看了眼夏栩,冷冰冰地道:“不要召我侍寢?!?p> “……”夏栩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頓時火冒三丈,咬牙切齒道:“你放一百個心!我!絕!對!不!會!的!”
*********************************************
夏栩帶著小石榴來到了芳華院。
小葉子看到來人眼睛笑成了一條線:“公主殿下,您來啦!給公主殿下請安!”
夏栩看著小葉子和藹地點了點頭:“你主子呢?”
“主子在屋里呢,剛喝完藥?!?p> 夏栩點點頭:“是否又已經(jīng)睡下了?”
小葉子尷尬地笑了笑道:“呵呵,方才還醒著,現(xiàn)在……”
不等他說完,夏栩笑了笑直接推門進(jìn)屋,果不其然,茯苓已經(jīng)閉眼躺下了。
可是這次夏栩卻沒有如往常一樣輕手輕腳的關(guān)門出去,而是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了屋,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直溜溜地盯著茯苓的睡顏。
不得不說,這些時日茯苓調(diào)養(yǎng)的不錯,臉色紅潤了不說,臉上也有些肉了,他有著一雙長而密的睫毛,光滑白皙的皮膚,高聳的鼻子,薄薄的唇,眼角出一顆小小的淚痣,盈盈玉墜,是個超標(biāo)準(zhǔn)的美少年。
這長相放在現(xiàn)代,那也是隨隨便便迷倒千萬迷妹的。
夏栩還記得第一次看見茯苓,他全身是血,他眼神空洞,他沒有求饒,他一直求死。
他的氣質(zhì)與文清的生人勿近不同,與子楚的溫和淡然不同,夏栩第一眼見他,就有一種無比的熟悉感,他的周身散發(fā)著一股悲涼和死氣,就像……前世的自己。
躺在病床上的那五年,她想死嗎?她想,想了無數(shù)次。
死了就能結(jié)束所有的痛苦了。
和前世的自己一樣,茯苓周身圍繞的悲涼和死氣中,隱含了無比的寂寞和……一絲不甘心。
須晉歡
文清:別找我侍寢! 夏栩:放心吧,不存在的! 某歡:咳咳....某人坐等打臉吧。 夏栩:某人是誰? 文清:反正不可能是我。 某歡: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