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個少年的事,沈湖風四處奔波,又替了老獄卒好幾天的班,好不容易抽出個功夫回來換身衣服歇一歇。
沒有想到,自己住的小院干干凈凈,屋里也是空空蕩蕩,除了一把椅子一張桌子,外加一個空床架,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這特么的是鬧賊了嗎?
沈湖風本就煩躁,見了這個樣子更是想著發(fā)火!
侯府里的護院是干什么吃的?竟能放任賊人將屋子收拾的這么干凈?!
還有,樸明呢?自己跑去守著清風苑,就不知道將這院子里的門鎖上嗎?
沈湖風沉著臉掃視了一圈,出了門直接奔向清風苑,揪住了站在門外的樸明的耳朵就吼:“院里進賊了你知不知道?我的東西呢?怎么都沒了?”
“哎呦哎呦...二爺您輕點...東西沒丟,也沒有進賊,是小的,將東西都搬到二少奶奶這里了...”樸明一邊呼痛,一邊解釋。
“什么?你自作主張,將東西搬到這里來了?!”沈湖風的手又加了幾分力道。
這下可疼的樸明受不了了,“不是小的,是二少奶奶...二爺您先松手,聽小的解釋給您聽啊...”
沈湖風可沒有心情聽他解釋什么,揪著他就往里走:直接把東西搬回去不就得了!
嘎?!
院子里這一群的人是怎么回事?
沈湖風猛地剎住腳,瞅著吳媽還有嚴菱歌等等一群的人,愣神間手一松。
樸明趕緊逃到一邊,忍著痛嘿嘿一笑道:“二爺,您的岳丈大人派了吳媽來看二少奶奶,這位就是...”
沈湖風抬眼去看,眼睛里殘余的戾氣嚇了吳媽一跳。
“這位,就是姑爺?”話問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是啊...”張媽心懷忐忑的答了一聲,暗地里使勁拽了拽嚴菱歌的手。
嚴菱歌明白張媽的意思,她是希望自己主動一點,表演一場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可是,恕自己沒有那個天分,實在做不到??!~
再說了,沈湖風配不配合還兩說呢,我才不要上趕著自找沒趣呢~
嚴菱歌一動不動,沈湖風站在門口也發(fā)著愣,急的張媽一手的汗:吳媽可還看著呢,你們就這樣像兩只呆頭鵝一般杵著嗎?!
“二爺?”還是樸明忍不住,對著沈湖風揮了揮手。
“咳咳...原來有客來了!樸明你也真是,不早早告訴我一聲,我也好趕回來待客??!”
沈湖風回了神,展展袍子大步走了過來,清雋的臉上和煦如春風,眼睛溫柔的看向了嚴菱歌:“歌兒,這幾天我不在家,可有好好吃飯?”
嚴菱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抖了好幾抖:二爺,您可真是爺!戲精本精啊!牛!真牛!
“怎么發(fā)呆了?是不是舍不得吳媽走?那留她多住幾天就是了...”沈湖風含情脈脈,還幫著嚴菱歌捋捋耳旁的碎發(fā)。
嚴菱歌本能的想躲,終究是忍住了...
“夫君...”這兩個字在嚴菱歌嗓子里卡了半天,終于蹦出來,“你...”
“怎么?”沈湖風走近半步,幽深的眼瞳里,只有嚴菱歌一人的身影。
抬眼對上他的眼睛,嚴菱歌忽覺呼吸一滯,臉不由得紅了...
沈湖風輕笑,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憋了半天,嚴菱歌終于憋出了句:“咳!你用過飯沒有?”
撲通!四周看著俊男靚女說話的下人們盡皆仰倒,大失所望:好一副金童玉女圖,偏偏來了句“你吃了沒?”實在是煞風景!
吳媽噗嗤笑出了聲,趕緊沖著自己帶來的畫師招手:“快快快...將他們二人一起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