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星站在他身后,狠狠拽了他一把,又把目光望向了嚴菱歌。
他想看看嚴菱歌是不是被惹惱了,若是生氣了,自己得趕緊替這個蠢貨賠禮道歉!
嚴菱歌卻像是根本沒有在意嚴浩說什么一般,眼睛直直的盯著巷口停著的馬車:“什么時候,我才能夠也買上一輛啊...”
嚴浩聞言噗嗤一聲笑了,“你的鑫鑫早點賣的那么紅火,你還愁買不起輛馬車?”
“可是我真的買不起...”嚴菱歌攤攤手,“你也看到了,我有這一大家子人要養(yǎng),靠著那一碗幾文錢的豆腐花,何時才能夠奔小康,買車又置房啊~”
一大家子人?里面那些,明明就是下人啊...
難道他們和嚴星一樣,明著是他嚴浩的侍衛(wèi),實則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二表哥?
想一想也不可能啊~
“他們真是你的家人?”嚴浩想不明白,因此將話問了出來。
“不是家人,勝似家人!”嚴菱歌有點詫異,這人是怎么聽話的,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我在發(fā)愁如何賺錢?。?p> “對面方蕓的鋪子被我盤了下來,你不如拿去開個食肆?”嚴浩話題一轉,“她的廳堂寬敞,廚房又是特意按食肆的規(guī)格做出來的,里面大灶小灶各種爐具都有,再配上張媽的手藝,我覺得肯定能行!”
嚴菱歌都聽樂了:“開食肆?那樣豈不是和你的一品樓成了對手?”
“誒~”嚴浩搖了搖頭,“這你就不懂了吧...同行間可以是對手,但是也可以是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啊!”
“這話怎么說?”向來腦子簡單,不懂生意經(jīng)的嚴菱歌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
“是這樣...”
“咳咳...”嚴浩擺好架勢,正要高談闊論,身后的嚴星突然干咳起來。
嚴浩猛地止住了話頭,不滿地回身看他:“你今兒吃咸了?”
“少爺,天色已晚,您站在這里和嚴姑娘說話...怕是不大合適...”嚴星嘴里喊著少爺,語氣卻像在訓孩子。
嚴浩看看天色:我的媽呀...昏黃的月亮都升起來了啊...
“確實如此...”嚴浩呲呲牙,有些不自在的微低了頭,沖著嚴菱歌拱手告辭道:“今天天色已晚,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好時候,等明天吧,明天我?guī)Т蠓騺斫o文六看病,順便跟你說說食肆的事...”
“好啊!你不要忘了你說的話,明天下午,我等著你來!”
嚴菱歌剛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怎么會拒絕他的提議呢~
“好,告辭!”嚴浩挑挑眉毛,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眼瞅著嚴菱歌進到門內(nèi),他和嚴星一起朝著馬車走去。
幾步路的距離竟讓他跳出了舞步,“哈哈哈...我怎么會這樣聰明呢?幾句話竟然就辦成了云大哥交代的事!我真是佩服我自己??!”
“少爺,你這臉皮還能再厚點兒嗎?若不是我咳嗽了幾聲止住了你的話頭,你會想到這樣的主意?”嚴星滿臉嫌棄。
“呸!我本來就是想要這樣做的!”嚴浩難得沒有揪起嚴星的衣領,“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你怎么知道我如何想的...”
嚴星沒有搭理他,竟自上了馬車。
嚴浩緊跟上去,拽了拽他的袖子,“聽說泉芳閣的思思姑娘新學了一首曲子,嗯嗯...待會兒回去咱們向云大哥匯報完,不如一起去泉芳閣樂樂?”
“你是皮癢了還是沒凍夠?!”嚴星突然發(fā)飆,“事還沒成呢!看把你嘚瑟的樣!”
“唉~我不過是說說而已??!”嚴浩嚇得退到了角落,“你吼什么吼,顯擺自己嗓門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