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保護好你才要緊!”張媽不為所動,拿著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的婆子們。
“張媽你快去,我就不信這人來人往的芝麻街上,她還能干出隨意綁人的事!”嚴菱歌說著,拍了拍她拿刀的手,“這刀先放下吧,別到時候咱們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嗯?”張媽有些疑惑地想要回頭,就見對面一個婆子已經欺過身來,朝著刀尖就撞了過去。
張媽這時才一激靈,明白了嚴菱歌的意思。
千鈞一發(fā)之際,張媽手腕一轉,刀尖向后,自己身子一側,和那個婆子撞在了一起,而后又先那婆子一步,咕咚一聲歪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呼起痛來!
“張媽張媽!”嚴菱歌大喊了兩聲,蹲下身去查看,“你有沒有事?。俊?p> 郭媽站在秦氏身后,見到這一幕,狠狠瞪了那個婆子一眼,嘴里咕噥了句“廢物!”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將人綁了,然后好好地將這地方搜一搜,找出銀錢房契...”秦氏待在這悶熱的廳堂里,已經不耐煩了。
怎么說她還是嚴菱歌的婆母,就是綁了她回去又如何?這丫頭就是傻!
嚴菱歌眼見著婆子們上來,不禁后退幾步喊道:“你們誰敢?這里還有沒有王法啦?”
“要什么王法,家法就能夠治得了你!”秦氏呵呵笑道,“你目無尊卑,對婆母不敬,早就犯了七出之罪,像這樣不敬不孝不知廉恥的,就是打死也活該!”
說話間,嚴菱歌已然被婆子扭住了雙手,而張媽雖然強壯,但架不住對方人多,自己手里又沒了武器,不出一會兒,也被幾個婆子給抓住,押到了一邊。
“??!萬惡的封建主義!”嚴菱歌在心中咆哮著,后悔為什么一時心軟沒有跟沈湖風早早簽了和離書~
若是有和離書在,她鐵定一紙休書先拍在秦氏臉上,然后讓她滾出自己的地盤!
哪像現(xiàn)在,掛著沈家二少奶奶的名頭,她就得被綁著回去,輕則跪祠堂,重則...不會被浸豬籠了吧~
“咱們回去!”秦氏看著一張小臉被氣得鐵青的嚴菱歌,心情終于好了點兒。
“哪里去?!”
一聲厲喝又從門口傳來,緊接著呼啦啦進來了十幾個身穿短打,一看就是練家子的男子,他們散成一圈,摩拳擦掌盯緊了秦氏一眾人。
“誰這么大膽子,敢來我芝麻街鬧事?”嚴浩瞪著眼睛,大胡子一抖一抖的,說話粗聲粗氣,看到嚴菱歌已經被縛住了雙手,禁不住地喊,“快,去把人給我救下來!”
“先別忙著救我,先去救牌子!”嚴菱歌喊了聲。
“嗯?”嚴浩回頭看看外面,“牌子好好的不是?”
“那幾個護院呢?”他們不是去砸牌子了嗎?
“我沒有見啊...”嚴浩攤攤手,又趕緊推了嚴星一把,“快去將嚴姑娘救下來!然后把這老太婆給我綁了!”
嚴星一個飛躍,直接竄到了婆子身后,兩掌拍暈了兩個,將嚴菱歌拽到了嚴浩身邊。
又有嚴浩的幾個手下,將張媽給救了下來后,直奔秦氏所在的地方...
嚴浩趕緊伸手將嚴菱歌手腕上的繩子解開,看著她手腕上的紅腫不禁輕撫了下問道:“你有沒有事?”
“沒事,多謝你!”嚴菱歌躲開了他的手,嘴里喊著謝,腳卻狠狠踩了他一下。
秦氏盯著那個喊自己老太婆的大胡子,眼見著嚴菱歌被他的人拽了回去不說,那些人竟然還想著抓自己?!
倒是小瞧了這丫頭,這是哪里來的幫手?!看樣子兩人關系還不一般,臭婊子!
秦氏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看看圍在身前的幾個婆子,膽子越小吼得卻越是大聲:“爾等何人?竟然也敢來管我沈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