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一聲脆響,茶盞還是落地了,并且碎成了八瓣!
蕭武抖著肥碩的身體,恨恨地往地下錘了兩拳,“可惡!”
“你這是在發(fā)什么瘋?!”皇帝盯著趴在地下的他,驚訝極了。
這是心疼茶盞嗎?
他的話音剛落,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即是郭利的呵斥聲:“你們干什么?擅闖大殿可是會被...誒誒...”
再然后,大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一群錦衣侍衛(wèi)并一群太監(jiān),手拿鋼刀,滿臉興奮,呼喝著闖了進來,一邊往里闖一邊高喊著:“殿下,我們來了!”
“這是?!”皇帝目瞪口呆,看看扭曲著身子正在爬起來的蕭武,又看看這些陌生的侍衛(wèi)們,恍惚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
“咳咳咳...父皇!您看這事弄得,這也不是我的本意??!是您,非要摔了茶盞的!”
蕭武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再次輕咳兩聲,對著那些靜等自己號令的將士們說:“剛才不過是個誤會。不過,既然事情已然如此,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你這是要逼宮?!”皇帝一字一頓,眼中寒光畢現(xiàn)。
“父皇英明!”蕭武嘿嘿笑著,示意旁邊人將筆墨拿過來,“只要您寫下退位詔書,兒子絕不會為難您,還會讓你去城外的別宮安然終老,若是不然...”
“不然你會怎樣?殺死你老子嗎?!”皇帝咬牙切齒看著自己的狗兒子。
“自古皇權之爭,哪有講父子情分的道理!父皇,你還是快點兒吧,再磨蹭,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蕭武上前一步,猛地推了皇帝一把,皇帝站立不穩(wěn),撲跌在了桌子上,弄了一手一臉的墨汁。
“你這個逆子!”皇帝甩了把墨汁,依舊咆哮著。
“咳咳...逆子就逆子,反正在你的心里,我是永遠比不上你心愛的女人生的孩子...”蕭武狂妄的笑著,“行了父皇,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再拖也沒用,沒有人會來救你的!這里已經(jīng)被我的人給包圍了,今天剛好是禁衛(wèi)軍黃統(tǒng)領值夜,也不怕父皇知道,我和他可是鐵哥們呢...”
“還有這些...看著眼熟嗎?”蕭武又指了指那一群面容猙獰的太監(jiān),“他們可都是你宮里的哦...”
“呵!”皇帝盯著那些宮人看了好一會兒,最后嘲諷一笑道,“在這方面,你下的功夫倒是不少!”
“廢話少說!趕緊寫!”蕭武一個巴掌拍過去,將皇帝給拍坐了回去。
皇帝瞅了瞅陰森的大殿,以及大殿上那些拿著刀想要殺了自己的惡鬼們,最終還是拿起了筆。
筆尖落在紙上,蕭武剛松出了半口氣,只聽外面突然砰的一聲響,緊接著,一朵燦爛的煙火炸開在半空中,絢爛極了。
“有誰會半夜放煙火?還是在這皇宮里?”蕭武盯著那朵轉瞬即逝的煙火,嘟嘟囔囔著,突然一拍大腿喊了聲:“不好!這是在發(fā)信號!快,你們趕緊去盯著宮門,還有,派幾隊人,將那個發(fā)信號的家伙給我抓回來!”
僻靜的偏殿外面。
顏浩也在看著那朵煙火,贊嘆出聲道:“看看,經(jīng)我改進后的煙火多漂亮,這么好的東西,你說非要當做信號彈,真是浪費!”
蕭文遠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斜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感嘆!還不趕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