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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斬斷不死

第四十八章 偶遇(6/10)

我在東京斬斷不死 沒用的鉛筆 3451 2021-03-03 23:59:16

  葦名真一搖響鈴鐺,發(fā)出咯噔咯噔的響聲,明明沒有用力聲音卻很大。他將五円硬幣投入賽錢箱,行「二禮二拍手一禮」,在神道教中,響鈴和拍掌被稱為“御魂”,是為了吸引神祗的注意,這樣神祗才能聽見祈愿之人的心聲。好似燒紙前點燃香與臘一樣。

  少年雙手合十,閉眼鞠躬向居住此地的不知是哪位的神靈許下愿望。

  希望世界和平。

  他轉(zhuǎn)過身,穿著巫女服的石原學(xué)姐站在不遠(yuǎn)處等候他完成儀式。

  “這樣就可以了嗎?前輩?!?p>  “可以了?!?p>  石原里美向著本殿鞠了一躬。

  拜殿并不供奉神靈,拜殿之后另有“本殿”,那里才是神祗駐留之所,是神社中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與佛、道等宗教不同,本殿中常常是空空如也,并不放置神像、牌位之類。

  神道教相信,神靈安坐于本殿之內(nèi)并不需要借助什么法器,本殿之外通常圍有稱為“瑞垣”的圍欄,除了神職人員,外人皆不可靠近瑞垣,以免驚擾神駕。

  “那我便不多打擾了?!?p>  現(xiàn)在是周日,神社里人來人往,無論是學(xué)生或者上班族都會借這種難得的休息時間來寧靜的神社逛逛。

  在日本,神社就類似公園一樣,是向民眾開放,即便不參拜也可以經(jīng)常去的地方。

  因為那天下午碰到了穢物,所以應(yīng)邀來學(xué)姐家的神社祈福除穢。葦名真一并沒有覺得自己身上有任何不不對勁,但是石原學(xué)姐既堅持如此,為了讓她能安心一點,他便也沒有拒絕。

  老亞薩西了。

  二之宮朝香據(jù)說是之前就有來過,而藤原拓也則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十分堅定地拒絕了。

  石原里美沒有留他,雖然她很想問問這位學(xué)弟那天之后的事情,但現(xiàn)在確實也不方便,只是問葦名真一之后有沒有時間,想要感謝他請他吃一頓飯。

  但被他拒絕了。

  “學(xué)姐,那里的事……還是不要調(diào)查下去了?!?p>  雖然他不知道石原里美是什么水平,但是想來是不如鈴木奈央的。連鈴木奈央那天都沒有抓住那東西,就算這位石原學(xué)姐有心調(diào)查,恐怕也是白忙活。

  石原里美抿著唇,也不說話。

  看她的眼神,葦名真一覺得大概她是不會放棄的了。出于巫女的責(zé)任心?又或者別的什么原因?

  只能祝她好運吧。

  他道了別,沿著來時的參道兩側(cè)走了回去。

  在神道教里,神會經(jīng)由參道往返于神域和人間,所以人們?nèi)ド裆鐓輹r必須避開中央。他在鳥居前又向著本殿再行一禮,對神明大人傳達(dá)“打擾了”“非常感謝”的心意,這是參拜的結(jié)束步驟。

  面上功夫總是要做足的。

  葦名真一放下手機,前段時間捐出去的款項已經(jīng)用出去了,主要是用去修建希望小學(xué),又或者幫扶留守兒童和孤寡老人。只是他有點低估了整件事情的復(fù)雜程度,雖然因為是很大一筆錢建立的專項基金,但從生效到能夠從幫助的人那里收獲愿力,這個時間跨度非常長。

  也有一點短期的見效快的,但是量也不算多,這是個長年累月的事情。

  盡管如此,這件事還是很有意義的。

  收獲愿力的感覺非常奇妙,盡管呆在島國,也能感覺到大海彼岸有人會感激你。淳樸的人們并沒有因為他如今日本人的身份而覺得一切都理所應(yīng)當(dāng),依舊給了他十分真摯的祝福。

  這份祝福令人心安,即便不以法術(shù)的形式消耗出去,也會有安神的功效,如果量足夠大,甚至可以抵擋邪祟,也就是擋災(zāi)。

  好人有好報這句話原來是這么來的。

  那惡有惡報指的就是業(yè)力了?

  這個鈴木奈央沒有和他詳說,他自己沒有從業(yè)力上感覺到負(fù)面的信息,又因為沒有和其他業(yè)力纏身的人交流過,所以沒辦法進行比較。等之后去問問鈴木奈央吧,她應(yīng)該知道這些事情。

  葦名真一心想。

  不過她最近似乎在忙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連他之前提出的可以開始術(shù)法學(xué)習(xí)的事都被擱置了,他也不好去打擾她。

  “呀,這不是小哥嗎?”

  熟悉的老大叔的聲音叫住了葦名真一。

  “!”

  他轉(zhuǎn)過頭,穿著拖鞋的寶藏院將也正提著一袋洋蔥,他胸口還纏著繃帶,大概是傷還沒好完全,畢竟被大岳丸一劍打了個結(jié)實。

  “大叔?你怎么在這里?”

  “我就住附近。”

  這真的是偶遇了,又或者說緣分。

  兩人邊走邊聊了一陣,大叔非常盛情地邀請他去做客,原本打算回家的葦名真一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反正惠不在家,自己回去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也無趣。

  “哇,這么干凈嗎?”

  剛打開的出租屋大門葦名真一就驚了,臥室大小的房間里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各種小物品擺放得井井有序,看上去根本不像是這個年紀(jì)的獨居大叔應(yīng)該會有的房間。

  明明他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汗味與酒味混合的奇怪味道撲面而來的心里準(zhǔn)備,還想著如果實在太臟晚上就出去吃算了。

  沒想到……

  通風(fēng)做得也很好,和他那副穿著拖鞋出去買菜的散漫模樣完全不搭。

  “很失禮啊,你這家伙?!?p>  寶藏院將也笑道。

  “抱歉,抱歉。”

  葦名真一接過大叔丟給他的拖鞋換上,雖然說著抱歉,但是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意思。

  “打擾了?!?p>  他輕聲說,跟著大叔走了進去,在大叔的示意下坐著。

  旁邊是大叔自己鋪好的床,這里放著一個小的圓木桌,正對面是一臺電視,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小木桌旁?;蛟S知道葦名真一是未成年的緣故,他沒有給他拿酒。而是拿出茶包給他泡上,又端了一點仙貝出來。

  “因為不想呆在家里,就自己搬了過來。房間有點小,招待不周還請見諒?!?p>  寶藏院將也打開電視,隨便找了個綜藝節(jié)目當(dāng)背景放著。

  “上次之后,已經(jīng)有很久沒見到小哥了啊……”

  大叔給自己開了一瓶清酒,把它倒在碟子里端起來喝了一口,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什么嘛,還以為不喝酒呢……

  葦名真一心想。

  看樣子屋子很整潔是因為收拾勤快的原因了?

  “因為之后又發(fā)生了很多事,沒有時間來探望大叔,抱歉?!?p>  實際上是因為完全忘掉了……

  不過這話是不能說的。

  “沒事。說起來,葦名小哥……”

  “?”

  “那之后的事,能和我說說嗎?”

  “那之后?”

  “我被大岳丸打昏過去之后的事?!?p>  他輕輕摸著自己的胸口,小通連貫穿的傷口至今也沒有愈合,即使經(jīng)過最頂級的醫(yī)療手段治療也只是稍微好轉(zhuǎn)了一點而已。

  那把刀就像「必滅的黃薔薇」一樣有令傷口難以愈合的詛咒,還好這股力量沒涉及到因果,否則直到詛咒解除之前他都得在床上躺著。

  “說來真是愧疚,竟然連一招都沒接住?!?p>  他慚愧地低下頭,胸前的手忽然攥緊,拳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對方畢竟是傳說中的存在?!?p>  葦名真一安慰道。那種程度的鬼神,屬于普通人的大叔打不過也是很正常的事。

  “即便如此,還是太過無能了?!?p>  寶藏院將也嘆了聲,又端起酒。

  “那之后的事情鈴木家的大小姐諱莫如深,什么也不愿意說起?!?p>  “抱歉大叔,那樣的話我也不能告訴你。”

  葦名真一攪了攪杯中的茶,再有一會兒應(yīng)該就沖好了。

  “是嗎?沒事,我只是好奇問問,看來發(fā)生了難以想象的事啊……”

  大叔也沒深究。

  或許本來就不太在意這件事,他單手撐著身體,看著窗外的馬路,目光悠長。

  “那一擊讓我斷了五根肋骨,胸腔完全凹下去了,直接去了半條命。如果不是救我的那位醫(yī)生醫(yī)術(shù)精湛,恐怕我已經(jīng)去見我?guī)煾噶税??!?p>  他自己說起了自己的事,葦名真一也沒答話,端起泡好的茶小口喝著。

  不管什么季節(jié),一杯熱茶下肚都是十分舒爽的。

  “小哥,能和我說說你嗎?”

  “我?”

  “嗯。”

  “我沒什么好說的,活下來是運氣,也沒受傷。之后的生活無非就每天上學(xué)放學(xué),參加社團活動,有空就拜訪一下朋友罷了。”

  “不,我指的不是這些?!睂毑卦簩⒁埠攘丝诰疲斑€記得你當(dāng)初問我‘所以大叔看出我是什么樣的人了嗎?’這句話嗎?”

  “嗯,‘佛要我找的人’,大叔你是這么回答的?!?p>  葦名真一記得還蠻清楚。

  一把年紀(jì)了還犯中二說謎語,沒辦法記不清楚。

  “‘修羅’,它還安分吧?”

  窗外的天空忽然炸響一聲悶雷,陽光飛快地消散,應(yīng)該是要下雨了。

  雨季里的天氣就像女孩子的臉一樣,說變就變。

  氣壓低得可怕,有某種恐怖的東西在這間小小的出租屋內(nèi)醞釀,好似夏天海上未成形的臺風(fēng)。

  葦名真一瞇起眼,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乘著喝茶的時候長長地呼吸,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大叔?!?p>  “看樣子你已經(jīng)見過祂了,事情比我想象得要糟糕一些?!?p>  寶藏院將也重重地放下酒碟,神色無比嚴(yán)肅。

  “?”

  葦名真一有些不知所以,見過祂?

  他見過誰?

  修羅嗎?

  真正的修羅早已死在他的刀下,便是因此繼承了修羅之神業(yè),而他見到修羅是早在穿越之間就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但聽大叔話里的意思,似乎以為他是最近才見到修羅的。

  葦名真一不動聲色,自己穿越的事情非同尋常。

  可能也帶來了一些非同尋常的變化。

  他不覺得自己身上的神業(yè)是壞事,無論是大天狗之神業(yè)還是阿修羅之神業(yè),都沒有任何負(fù)面影響,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力量。

  就像他的劍技一樣。

  “修羅之神業(yè)的事情,處理不好的話會造成難以想象的災(zāi)難?!?p>  寶藏院將也又給自己倒?jié)M酒,將酒碟推至木桌中央。他看著碟中倒映的少年,周身業(yè)火纏擾,修羅的鬼面遮住了他半張臉。

  赤炎忽然從酒碟中噴出,竄起恐怖的血一般壓抑的火。

  大叔抬起頭,兩人隔著火焰對望。

  空氣被業(yè)火扭曲,卻又沒有絲毫溫度逸散,屋子里依舊是即將降雨時的陰冷。

  大叔直接對著酒盅猛喝一口,連臉都變得紅了許多。似乎是嗓子被辣到了,他的聲音有點啞。

  “如果不介意的話,聽我講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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