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肖哥一抬手推門走了進(jìn)去!
“怎么辦?”一瞬間大腦有點(diǎn)缺氧,喜水感覺自己腦袋像被被凍住了似的——那可是“404”啊!曾經(jīng)吊死過人的“404”!
還沒等喜水倒抽完一口涼氣,就感覺手心里黑筷子的溫度直線上升,大有加熱到開水的程度,這特么是在催命?。∏茻狒[也要挑個好時候?。?p> “靠!”喜水暗罵一句,“死就死了!”下一秒把黑筷子當(dāng)匕首使,平端著往黑黝黝的走廊深處摸去,看看門里到底有什么幺蛾子!
越走的近溫度越低,等到了肖哥消失的門口,喜水整個人感覺已經(jīng)快凍成冰棍了,還好有手心里的黑筷子源源不斷輸送過來熱力才勉強(qiáng)抵擋。
“嘻嘻,哈蛤,來啊,”門內(nèi)傳來一聲聲嬌笑,“來抓我啊?!?p> 喜水小心翼翼趴著門框探出頭,眼前的一幕能讓是個男人都噴出鼻血。
門外冰雪寒冷,門內(nèi)卻熱情如火,只見一個面紅齒白的妙齡少女周身只纏著一條薄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高聳的山峰,濕潤的草原若隱若現(xiàn),青春曼妙的身體像團(tuán)舞動的火苗。
而在她身后是被迷的神魂顛倒的肖哥,縱使一米9的身高,伸展著手臂想要把眼前美人兒抱入懷中,卻一次次被靈巧的躲開,只剩下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里。
“咕嘟”喜水咽下一口吐沫,視線一落在幾乎不著翩縷的女孩身上就沒打算移開過,乖乖,要不要這么銷魂?
喜水覺得自己整個人像被丟進(jìn)溫泉里,周身徜徉在溫暖的泉水中,甚至不由自主的拉扯自己的衣服,滿腦子想的是也要加入他們歡樂的海洋……
就在喜水快要把持不住時,只見在他掌心里的黑筷子瞬間變得通紅,就像燒得赤紅得鐵塊,只一下就聞到一股燒焦味,一股鉆心的痛楚一下涌進(jìn)想要尋歡作樂的腦袋瓜里。
“??!”痛覺常伴危險而生,喜水一聲低呼,整個人一下清醒過來,再一抬頭發(fā)現(xiàn)剛剛銷魂的場景完全變了!
不僅是景物變了,連人物都變了!
在黑筷子的熱力加持下,喜水從沒有這么冷靜過,因?yàn)槲冈诜瓭L,翻江倒海,不冷靜的話得把早飯都噴出來!
哪有什么穿著清涼的少女,分明是一根釣竿上系著地?cái)偵习驼拼蟮耐媾?,說好聽點(diǎn)叫芭比娃娃,但在喜水眼里就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
而舉著釣竿的……嘔!
那還是個人嗎?纖細(xì)的兩條腿上是渾圓的肚皮,足有輪胎那么大,就跟兩根金針菇上邊串著一個馬桶,再往上是被拉成細(xì)絲的脖子,吊著一顆皮球大的腦袋!
這還不算完,關(guān)鍵這女鬼的舌頭吐到胸前,紅燦燦的一看就是硬生生被拉出來的,隨著釣竿左右搖擺,時不時搭在慘白的肚皮上,口水順著滴答滴流。
而釣餌下的肖哥被一個惡心的玩具娃娃迷的五迷三道,眼睛彎成月牙,臉上蕩起開車的笑容,對著玩偶又啃又親“心肝寶貝”的叫個不停,場面一度少兒不宜。
女鬼扯著釣竿問:“你愛不愛我???”
“愛愛愛!”肖哥立刻回答。
“那你要不要跟你老婆離婚?。俊?p> “要要要!”
“不行,光離婚還不夠,你要弄死她!”
“弄死弄死!”肖哥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添狗嘴臉。
女鬼“咯咯咯”笑得開心,對肖哥回答很滿意,伸出細(xì)如麻稈的手臂揮了揮,輕佻吟叫:“來啊,過來啊,妹妹要抱抱?!?p> 肖哥二話不說,“嗷”的一聲就往女鬼身上撲,于是更加滲人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那女鬼把肚子上腐肉往上一掀,露出里邊厚厚黃黃的脂肪,扒拉了一下竟然露出個血呼呼的洞,隱約能看見里邊翻滾著細(xì)碎的小牙,一圈一圈,一層一層,就像蟲子的口器。
口器旋轉(zhuǎn)著不斷擴(kuò)大,肖哥雀躍著就要把自個腦袋塞進(jìn)去!
喜水不敢往下看了,再往下何止少兒不宜,都快成年人不宜了,就在肖哥腦袋要鉆進(jìn)去的一霎那,忽然喜水聽見耳邊突然傳來一連串的搖鈴聲!
“叮鈴,叮鈴,”
鈴聲清脆悅耳,猶如山間泉水叮咚,隔著老遠(yuǎn)發(fā)現(xiàn)從樓梯口上來一個老道。
老道一手搖著銅鈴,一手提著把掛著紅穗的木劍,面孔消瘦,深情冷漠,在黑暗里如入光明之境般朝404尋來!
這不正是上午那個法師?
臥槽!高人啊!瞧這架勢!瞧這氣勢!瞧這牌面!
早時間還以為這鈴聲是什么妖魔鬼怪弄出來的,原來是保安全的平安頌?。?p> 果然是哪里有邪惡哪里就有正義,喜水精神一震,耳邊就差響起“一眉道長”的主題曲做背景音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