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狗邊說邊指著墻上用尖銳之物犁出來的溝壑:“曾經(jīng)有過打斗,被殺死的直接留在這里,當(dāng)時并沒有掩埋,尸體冤魂不散,尸毒累積體內(nèi),漸漸僵尸化,而這地下又是鼠群出沒。”
“形成僵尸的關(guān)鍵因素之一是有活物不斷的投喂,并且成型后的僵尸會和投喂的活物越來越像,所以你看這頭僵尸,尖嘴,長耳,尖牙利爪,幾乎就和老鼠一摸一樣?!?p> 喜水唆著牙:“怪不得……那其它死的三個呢?”
瓦狗搖搖頭:“我猜應(yīng)該是被騙下來的?!?p> “騙?”喜水想起胡主任油膩的嘴臉,還有不菲的開價:“我知道是誰了!”
“胡主任嗎?不一定就是他,他也有可能被當(dāng)槍使的,”瓦狗琢磨著分析道:
“這一片荒地很快會修建起來,估計按照殺人者的計劃,到時這些地下室用水泥填上神不知鬼不覺,可他萬萬沒想到被他殺的尸體又‘活了’!”
“這樣肯定是瞞不過去的,到時大挖機一來肯定要露餡!”
瓦狗指了指頭頂?shù)奶旎ò澹骸斑@層是浮板,很薄,如果被挖開后僵尸跑出來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一調(diào)查肯定要被追究?!?p> “噢,”喜水大約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殺人的本來準備讓死人埋在地下,卻沒想到尸體活了爬了出來,眼看紙包不住火了,于是鋌而走險!”
“嗯,”瓦狗指著地上遺留下來的一把短刀:“但他嚴重低估了僵尸的戰(zhàn)斗力,派來解決麻煩的全都成了炮灰,唯一跑掉的應(yīng)該就是胡主任,但他被尸毒熏了,說起來……“
瓦狗猛的轉(zhuǎn)過頭灼灼的盯著喜水:“你不會也是他找來的吧?”
“我?”喜水露出一副別開玩笑的表情:“我就是看你鬼鬼祟祟又買糯米還要買黑狗血,跟過來看看的,哎,話說你功夫這么好,怎么會怕了那一頭紅毛?”
“紅毛?”瓦狗回想起下午的事:“他???我那是套他話呢,其中失蹤的一個經(jīng)常跟他混在一起?!?p> “噢,”喜水敬佩的點了點頭:“黑寡婦啊,厲害,厲害!”
“黑寡婦?”瓦狗沒接著梗,“啥?”
“我去,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黑寡婦?”喜水見瓦狗還是一臉懵逼:“哎,漫威??!鋼鐵俠,美國隊長,復(fù)仇者聯(lián)盟!”
“你說的是電影吧?”瓦狗表情一下有點落寞:“我才下山不久,很多都不知道……”
“下山?”喜水心里冒了個大泡……還有住的比自己偏僻的,這家伙不會是哪個深山老林道觀里出來的吧。
“沒事,”喜水像長輩似的拍了拍瓦狗的肩膀:“時間多的是,只要你跟我混,我?guī)阆硎芑ɑㄊ澜?!?p> ”……“
“所以我們現(xiàn)在呢?”外室的火焰逐漸熄滅,不管火是不是真的,室溫倒是越來越冷。
“走吧,”兩人回到了外室,屋子里滿是一股惡臭加焦臭的氣味,沒想到的是,杵在地上的僵尸依舊直挺挺站著,只是身上的火已經(jīng)滅了,渾身上下飄出一縷縷黑煙。
“沒事?”喜水不敢相信,走的近了才發(fā)現(xiàn)黑毛僵尸原來已經(jīng)完全炭化了,說話帶起來的這點氣息,只聽“嘩啦”一聲,黑毛僵尸像樂高玩具似的散成一地黑炭。
黑筷子早在點火前就拔了下來,瓦狗僅僅盯了兩眼,還好沒有產(chǎn)生什么興趣。
終于死里逃生,可以離開了!兩人都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墻上的洞口豁然大開,那是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可真的要走了,反而無限留戀此間……
不為別的——就低頭瞅瞅!瞅瞅!有只穿條小內(nèi)內(nèi)行走在大街上的嗎?而且還是兩男的!這要是被拍下來估計能上熱搜。
“你先走!”喜水把主意打在三牲老爺花花綠綠的外褂上,總比L奔要好,至于那條瓦狗……他應(yīng)該在大山里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等那條幾乎光著的瓦狗看不見身影了,喜水把三牲老爺?shù)囊路橇?,穿在自己身上,萬幸點火的時候瓦狗沒反應(yīng)過來,否則連這點布料都剩不了。
撤!這鬼地方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喜水往出口的臺階跑去,帶起的風(fēng)揚起僵尸燒成的灰。
黑灰飛舞漫天,像刮起一陣龍卷風(fēng),而龍卷風(fēng)的風(fēng)眼——里邊竟有個亮晶晶的東西!
咦?那是什么?
喜水一個急剎車,都燒成灰了肯定不怕再跳起來咬人了,難不成是大金牙熔不掉?
找了個小棍子從灰里掏出來一根黑漆漆的玩意,拿在手上發(fā)現(xiàn)又細又長,尤其是尖尖,拿大拇指試了一下,不含糊的多了一個彪出血珠的針眼!
難不成是一根在炙熱火焰里都燒不壞的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