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班主另一只手虛空繞了兩圈,竟然纏著一圈銀色的絲線,接著往九未兒頭頂一拋,銀線如覓食的靈蛇還沒等九未兒有所反應直接沒入天靈!
“命懸一線!”
喜水瞬間動了,自己頭頂一根線也就算了,怎么能讓九未兒也系上一根!
班主被瓦狗光劍一分為二的頭蓋骨斷口處,突生一條條蜈蚣般的細爪,爪尖帶著一根根倒齒,兩兩勾連后紛紛吃勁!
一雙、兩雙、三雙……密爪硬生生的把分開成兩瓣頭骨重新又和二為一,甚至剛劈開的傷口連一條白印都沒有留下!
“別動!”班主手腕一甩,作勢要切斷銀線!
線斷人亡!喜水一下剎住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很好,乖乖聽話,你們兩個都是,”班主不再看喜水和手里緊緊握死的九未兒,轉(zhuǎn)過頭對同樣無比憤怒的瓦狗說:
“來!第三劍!道門順應內(nèi)心,我知道你也想救他們!”
班主手里捏著兩根細細的銀線,如不是距離足夠近任憑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可就是這不起眼的銀線卻左右著兩個人的性命!
喜水和九未兒只有站定不動,喜水不忘埋怨兩句:“你說你沖動什么勁,這下好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p> 九未兒臉都氣綠了,要不是為了救這二貨也不至于落入眼下境地!當即舉起鐵尺砸在喜水后背,沒想到一躲閃正中屁股,喜水立馬“嗷”的一聲一蹦三尺高,九未兒的臉反而變紅了,打哪不好……
瓦狗無語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這兩人還在打鬧,真不拿自己小命當回事啊,要不干脆第三劍也不用了,留他們兩個在這兒做一對小生花旦吧。
“事關重大!我們要商量一下!”瓦狗使出緩兵之計。
“可以,給你們半炷香時間,”班主退后幾步,根本不怕使出什么花樣,人質(zhì)在手隨便怎么折騰。
喜水揉著屁股湊在一起,三個腦袋頭挨著頭,沒想到事情走向朝相反方向越走越遠,這么下去真的要當什么戲子了。
“你們怎么看?第三劍劈哪?”瓦狗覺得自己壓力很大,基本已經(jīng)沒有什么信心了。
“腦袋豁開都沒事,這已經(jīng)不是人類范疇了……“喜水這會兒也老實了,只剩下最后一劍的機會,還不住抱怨:“該死的,這死班主應該怎么定義???鬼?精?妖?怪?還是什么更高級的?”
“天知道,”九未兒白了他一眼:“我們又不是來搞研究的,人類的要害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覺得第三劍不論你斬哪兒可能都沒有用?!?p> “是啊,”瓦狗灰心的點點頭:“這班主根本就不怕刀劍,那我們怎么辦?你們兩個都中了‘命懸一線’,現(xiàn)在就算想跑也跑不出這個戲班?!?p> “救兵!”喜水眼前一亮:“瓦狗你干脆虛晃一劍然后撒丫子跑,把你師祖或者九未兒師父搬來,我就不信這班主當真什么都不怕不成!”
“這……”九未兒和瓦狗愣了一下……實在不敵這或許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但隨即就被九未兒否定了,“這片鬼市出現(xiàn)的不明不白,你們想想……哎算了,”本來朝著喜水,馬上一轉(zhuǎn)頭:“瓦狗你覺得就眼下這個時代,還有沒有出現(xiàn)鬼市的可能?”
“嗯!”瓦狗著重的點了點頭:“鬼市大多亂世里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我們的世界盛世太平確實不可能,而且昨晚在我們看見鬼市時最開始并不確實,直到我們走進了才有實質(zhì),我懷疑……這鬼市本不屬于這里,會不會是……”
“是什么?”喜水有種被陰謀的感覺。
九未兒接過瓦狗的猜測:“說不定不是我們穿越了,而是這鬼市穿越了!”
“嘶!”喜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整個鬼市都穿越了……從古代而來?
“所以,”瓦狗放低聲音:“我不能一個人走,就算能搬來救兵,等那時候說不定你們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
“那怎么辦?”喜水有點煩躁,頭頂上的銀線還在飄啊飄:“跑不能跑,打又打不過,真要賣身唱戲嗎?”
三人一時又陷入沉默……
就這會兒功夫半炷香時間已到,班主又回到臺前,一干掛在架子上的鬼物沒一個離場的,都守在臺下看接下來的好戲。
“商量的怎么樣?”班主看似和藹的提醒:“可以第三劍了嗎?”
事已至此感覺已經(jīng)無路可退,眼下受制于人,更何況還有兩個活生生的人質(zhì)在“綁匪”手里,而這“綁匪”又明顯刀槍不入,近似于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