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來也打聽不到什么什么有用的情報了,大事說完了,那就得算算“小事”了。
喜水把自己脖子后邊貼的“元生造化符”胳膊一伸摘了下來,這符本來是瓦狗給自己最大的保護,結(jié)果連用都沒用就被阿悵給抓了去,還像桃兒似的獻給了班主獄守。
“你猜,這符招呼到你臉上會怎么樣???”喜水拿手掂量著,笑瞇瞇盯著老鬼。
阿悵嚇得一哆嗦,這哪是符紙啊,對活人來說就是張泛黃的草紙,說句不好聽的,除了擦屁股沒什么用,但對鬼物來說,一個有道行寫的紙符可不亞于鏹水濃酸。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阿悵不明白為啥小哥一下變了臉,不知道哪又得罪他了。
九未兒見不慣喜水小地痞的嘴臉,卻心意相通直接問道:“你既然是來勸說獄守的,又為什么替他抓走了喜水?”
“噢——你說的是這個啊,”阿悵鬼恍然:“他畢竟是一方獄守,我就是一個帶話的小卒子,還不是他讓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是身不由己啊?!?p> “奇怪,那為什么偏偏是他?”瓦狗一指同樣懵逼喜水的臉:“他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我也不知道啊,”阿悵露出無知的表情:“明王大人給我的命令就是給獄守大人帶話,盡力說動獄守大人回地府?!?p> 老鬼無辜道:”那會兒我正蹲在客棧門外耗著,沒想到洗家班里的小猴崽子傳命讓我把這位小哥給帶回去,說是班主的命令!”
“于是你就裝成老鏢鬼給我抓了去?”喜水不忿的說:“好一個‘身不由己’不成理由!”
“賣假藥的‘身不由己’,電話詐騙的‘身不由己’,剎車失靈的‘身不由己’,反正只要不出事還好,出了事就是‘身不由己’,那你猜我會不會也‘身不由己’?”
喜水作勢要把符粘到老鬼面門,嚇得阿悵又縮脖子又歪腦袋,忙不迭的說:
“是獄守,不對,是班主,我把小哥帶進客棧,聽他說了一嘴,這位小哥好像和地府里要發(fā)生的大事有關(guān),要抓來瞅瞅!”
“我?”喜水抬頭望了眼瓦狗和九未兒,“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我就不知道了,”阿悵一臉老實:“當時也是有人問班主,班主隨口說了一句‘有關(guān)’,唯一解釋就是和地府有關(guān),而眼下地府最大的事就是連閻王爺都頭疼的事!”
“靠!”喜水不信老鬼一派胡言,明顯牽強附會,還要再審問一番卻被九未兒心思攔住了,兩人心靈高度相通,連一個眼神都不需要,全靠頭上的天線。
九未兒很煩眼下這種狀態(tài),雖不至于看穿對方所想,但只要自己一有個想法,喜水那頭就能猜到個輪廓,這會兒那二貨正投來一個“我全明白”的猥瑣眼神,恨不得拿磚頭拍死他!
都說女孩家的心思你別猜,自從被系了這根線,得隨時“關(guān)門”防狗崽隊了,好在魯班秘術(shù)有專門的手段防止搜魂,就是得隨時保持狀態(tài)。
阿悵不知道場上三位小太歲的心思,見連了線的喜水和九未兒好像在神交著什么,道門專業(yè)度夠高的小哥擺出思考者的姿勢,此刻不溜留著吃年夜飯嗎?
立刻矮著身子往院子外貓,而且還成功得逞,等院子里的三人晃過神來早就無影無蹤。
喜水和九未兒正無聲的“約法三章”,瓦狗想半天也沒推出有什么事能讓閻羅王大動干戈,等三個回過神來……老鬼不見了!還有一堆事問他呢!
“哎,不是,咋人都不見了,你沒看著啊?瓦狗?”喜水一嘴的氣不過。
“我?你們兩個沒盯著?”瓦狗不服。
“我們在畫邊界!”九未兒狠了喜水一眼:“算了,跑了就跑了吧,說說接下來怎么辦吧?”
“還能怎么辦?”喜水最擅長撂挑子:“趕緊閃人吧,這班主剛走,別一會兒又冒出個副班主,再抓住我們演一個過家家這誰受的了啊!“
“過家家……”瓦狗和九未兒一頭黑線,之前那么一出大戲,引得滿堂喝彩在他這兒就是“過家家……”
不過他倒是說的也不全錯,班主是獄守,保不齊萬一還有個從什么下邊來的差官也是惹不起的,或者還是走為上策?
既然達成了統(tǒng)一,那此地也沒在留下的意義,瓦狗師父的衣冠冢的位置還是兩眼一抹黑,本來想在鬼市問個路結(jié)果轉(zhuǎn)了一大圈又轉(zhuǎn)回原地,看來還需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