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鳳傾韶儀

第一百章 線索

鳳傾韶儀 莫追莫問 5886 2021-04-16 18:00:00

  潘氏看到女子后,便身手利索地爬了起來,對著女子冷哼道:“蘇菀青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是在看我的笑話的是吧?!?p>  女子好像也知道潘氏會這么說,面色不變地笑道:“兒媳是聽仆從們說今天有貴客前來,想著不能失了禮數(shù)便過來看看?!?p>  “哼,那些仆從倒是會做好人,爭著搶著給你通知消息,也不見平時對我有多么殷勤?!迸耸险Z氣中帶著一絲酸意說道。

  說著,潘氏還看了一眼周圍的仆從們,仆從們好像也知道潘氏在看他們紛紛低下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潘氏見此就更是一肚子火,到底誰是方家老夫人,平時一個個見到蘇菀青就殷勤討好,連傳個消息都搶著去。反而見到她跟沒看見似得紛紛都躲得遠遠的,怎么了,她能坑了他們不成。

  蘇菀青聞言只是輕輕一笑,轉過頭看向門前的三人,看到里面有一張熟悉的文雅臉龐就有些失神地開口喊道:“祭酒大人?!?p>  姜汶聽到蘇菀青在喊他的官署名號,就抬手行禮以表回應,蘇菀青也回過神連忙彎腰行禮回應。

  “祭酒是個什么官?有敬梓的高嗎?”潘氏見蘇菀青行禮便出聲問道。

  蘇菀青先是對姜汶慚愧一笑,便向潘氏解答道:“祭酒是國子監(jiān)的最高官職,掌大學之法與教學考試……”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國子監(jiān)的一個先生嘛,多稀罕人似得?!迸耸线€沒等蘇菀青說完便不耐煩地接過話說道,她不懂官職但知道教學考試是什么東西,當年敬梓不就是在考試,那姜汶就只是一個先生了。

  祁澤聞言就有些無奈,國子監(jiān)是南楚的最高學府,身為國子監(jiān)祭酒更是身份地位極高,被潘氏這么一說搞得只是一個普通私塾里面不起眼的教學先生似得。虧得姜汶本身素質(zhì)高才沒有和潘氏一般見識。

  蘇菀青也有些尷尬,但還是沒有說話,對著姜汶一笑示意不要介意。姜汶也無所謂地擺擺手。

  “那你們呢,又是什么官?”潘氏有些略帶得意地看向祁澤和楚凱南,一個先生肯定沒有兒子官位高,那他的朋友肯定也是一群官位低的,不值一提。

  楚凱南因為剛剛潘氏的無理取鬧,對潘氏那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就沒好氣地回答道:“刑部侍郎?!?p>  “哦,原來是個殺死刑犯的劊子手,怪不得力氣那么大,一下就把我給推地上了。”潘氏略顯不屑地說道。

  楚凱南:“……”

  他?殺死刑犯的劊子手?他一個刑部侍郎在這個潑婦眼里就只是個出力的普通走卒販夫是吧。好歹他是個正三品侍郎,在刑部誰敢這樣不給他臉面。忤逆他的人都已經(jīng)準備好被他用刑死去了,她一個不知所謂的潑婦還敢這么說。

  楚凱南越想越氣就打算上前教教潘氏什么叫做在刑部混的不敢惹,正打算上前就被祁澤和姜汶給暗中拉住了衣袖。楚凱南見此也瞪了一眼潘氏不理她,一個潑婦還真的不值得他親自動手,何必和一個女子一般計較。

  “那你呢?”潘氏看著祁澤問道。

  “兵部侍郎?!逼顫傻恍Φ馈?p>  “兵部的人?敬梓不就是在兵部嗎?”潘氏低頭喃喃道,接著便問蘇菀青,“兵部侍郎的官大不大?”

  “兵部侍郎是屬于正三品,官位……”

  “你直接說是不是比敬梓的要高就行了,我知道你是個女先生懂得多。我又不是你的學生,在家里擺什么先生架子。”潘氏翻了個白眼接話道。

  “……是,比敬梓的官位要高。”蘇菀青笑著回應道。

  “比敬梓的官位高,那不就是敬梓的上司了?!迸耸狭⒖绦Φ谜~媚,走到祁澤身旁,“誒呦,原來是敬梓的上司。來這里是干什么的,我家敬梓是不是在兵部特別優(yōu)秀???什么時候能升官?這位大人我對你說我家敬梓可出色了,不給我家敬梓升官真是可惜啦?!闭f著還要伸手抓祁澤的胳膊。

  祁澤爭取拿出自己最自然的笑,不動聲色地避開了潘氏的手,緩緩開口道:“方大人在兵部表現(xiàn)優(yōu)異,深得尚書大人器重?!?p>  方敬梓在兵部的表現(xiàn)確實很優(yōu)秀,在糧草押運官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要不然鄭慎就不會如此關心方家的事情還讓她親自前來,可惜攤上了這么個目不識丁的娘。

  “我就知道,那大人過來是不是要給我家敬梓升官???”潘氏連忙巴結討好,絲毫沒有剛剛說罵祁澤三人的尷尬,臉皮厚度讓祁澤三人驚嘆。

  “……是,這次過來就是為了調(diào)查方大人的才干,方便尚書大人之后的提拔?!逼顫赡槻患t氣不喘地編著謊話。

  如果說是為了曹家的案件過來調(diào)查的,想必這潘氏會當面把他們掃地出門吧。那還不如順了她的意說是為了調(diào)查方敬梓的才干,這樣他們還能好好調(diào)查。而且這升遷之事是鄭慎說了算,也不是她,她想要提拔也有心無力。

  潘氏聽后開心一笑,不疑有他。

  蘇菀青聞言只是輕聲一笑并沒有放在心上,這一聽就知道是唬人的。兵部官職升遷是只有尚書能決定的,而且方敬梓并沒有在方家還調(diào)查什么,即使要發(fā)現(xiàn)才干也不會通過這種方法。這位大人前來是為了別的事情才對。

  祁澤看到蘇菀青不在意地一笑,就知道蘇菀青知道她是在騙人,而且已經(jīng)知道了這次前來是為了其他事。

  “那方老夫人現(xiàn)在我們可以去調(diào)查了嗎?”祁澤笑著問道。

  “可以,可以,大人想調(diào)查哪里都行的。”說著,便要跟著祁澤和楚凱南一起去。

  楚凱南看到后便出聲阻止道:“方老夫人可不能跟過來,如果耽誤了令郎的升官路,恐怕方老夫人難逃其咎。”

  潘氏看了看祁澤和楚凱南便笑得諂媚,“成,我不跟著就是了,兩位大人請便?!闭f完便轉身離開了。

  在轉身后還面帶不屑地嘟囔道:“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敬梓官高一點而已,擺什么大人架子。到時候敬梓的官位比你們高,你們連給本老夫人提鞋都不配。”

  祁澤有內(nèi)力自然聽到了潘氏的話,但還是淡然一笑,置若枉然。

  就在祁澤和楚凱南要繼續(xù)往前走時,就聽到了那熟悉的柔美聲音。

  “不知兩位大人今日前來方家所謂何事?可是敬梓出了什么事?”蘇菀青有些略帶擔憂地問道。

  祁澤看了蘇菀青半晌回答道:“不是,方夫人可知道前段時間曹家大夫人陳姝死在床上的消息?!?p>  “略知一二?!?p>  “實不相瞞,此案經(jīng)楚大人調(diào)查,現(xiàn)在種種跡象已經(jīng)指向了方家。楚大人經(jīng)驗豐富,很少出錯。陳姝很有可能就是在方家中毒而亡的,我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能找到線索。還望方夫人能夠理解。”

  蘇菀青很是驚訝,“大人的意思是方家中有殺害曹家大夫人的兇手?!苯又愦瓜卵垌?,“既然死因在方家,那兩位大人慢慢調(diào)查便是。清者自清,臣婦相信大人會給方家一個交代。”

  “謝方夫人的理解,我們會秉公辦事,給方家一個交代?!逼顫尚泄笆侄Y說道。

  不愧是姜汶看重的女先生,若是普通女子早就嚇得跌在地上,嘴里說著此事與他們無關。但蘇菀青淡定自若,這份從容氣度可是普通女子學不來的。

  蘇菀青見祁澤向她行禮也急忙回禮說道:“哪里,這是臣婦應該做的,總不能干擾兩位大人辦事。更何況兩位大人微服前來并沒有帶官兵,已經(jīng)是給方家極大的顏面,臣婦感激還來不及怎能接受大人的謝意?”

  祁澤聞言便點頭一笑,看來蘇菀青真的是懂得朝廷政事,知書達理的女子,怪不得方家老爺如此看重她,知道兒子要娶蘇菀青高興地急忙準備聘禮。家中有一個懂得進退,才華橫溢的妻子,夫復何求?

  原本楚凱南是能拿著官令帶兵前來的,但考慮到方家只是一些柔弱婦孺,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害怕會嚇到他們才選擇微服前來調(diào)查。

  等蘇菀青轉身離去時,楚凱南看著蘇菀青溫婉從容的背影嘆息道:“雖然方敬梓有一個胸無點墨的親娘,但上天賜給他了一個識大體的好妻子,也算是對他有所彌補?!?p>  祁澤看著蘇菀青的背影輕笑一聲,“但遇到這樣的婆婆,只怕是會委屈了這樣的好女子,她的日子怕是不好過?!?p>  楚凱南也隨之點頭,語氣遺憾,“是啊,真是可惜了這樣的好女子?!苯又憧聪蚱顫桑白甙?,韶儀,我們還有任務需要完成,如果那個潑婦來打攪就不方便我們調(diào)查了?!?p>  祁澤點了點頭,隨之兩人便開始一個一個房間逐步排查。

  兩人考慮到陳述的死可能是在方家中有人蓄意謀害,畢竟朱砂有毒這件事人盡皆知,被人蓄意謀害的可能性會比較大。而一般當害人后,犯人會把證據(jù)扔在讓人不易察覺的地方,所以兩人便先從較為隱蔽的地方開始尋找。

  但兩人幾乎走遍了方府中較為隱蔽的地方,都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其中包括院落的墻角,樹木茂盛的地方,還有被翻過的松軟土地,方府仆從們住的地方甚至是女子閨房里的上梁和梳妝臺的邊邊角角,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

  因祁澤是女子,楚凱南對于案件的態(tài)度認真,所以兩人對于進女子閨房并沒有覺得尷尬。但找了這么長時間絲毫不見朱砂毒的跡象,不免讓人感覺有些奇怪,難道是他們找的不夠仔細?

  可是他們連院落里的土地還有女子閨房都找了,怎么還是找不到?莫非是他們一開始方向就錯了?

  楚凱南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滿是泥土臟亂不堪的衣服,又抬頭瞅了瞅不遠處涼亭里衣冠楚楚,一塵不染正在淡然喝茶的祁澤,開口道:“韶儀,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竟然讓我一個人去翻土。”

  想起當時自己一個人正在不顧形象地用鐵鍬去翻那塵土飛揚的土塊兒,旁邊那沒良心的祁澤正靜靜地看著他翻土,絲毫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他就有些氣結。

  祁澤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楚凱南,開口道:“我看你一個人翻得正起勁,就不好意思去插手?!?p>  楚凱南:“……”哎呀,原來韶儀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真是難得。

  早知道他就帶上官兵過來了,好歹不用他一個正三品侍郎親自動手去翻土。在刑部做事真是累啊,什么都要他來做。要用刑具審訊形形色色的犯人,還要看各種各樣血淋淋死相的尸體,飯都差點吃不下,現(xiàn)在還要他來翻土。

  他是造了什么孽啊,今天早上被曹萬祖那廝抹了一褲子的眼淚鼻涕,現(xiàn)在還要翻土,弄得身上都是骯臟的泥土,他一個正三品官員的顏面都沒了。正在楚凱南心里默默埋怨時就聽到了祁澤的聲音。

  “翰飛,莫非這朱砂毒并不是被人偷偷下得?否則就不會找不到證據(jù)。雖說已過去半年,但只要做過應該都會留下蛛絲馬跡才對。怎么會找不到呢?”祁澤放下茶杯正色說道。

  “韶儀,你說的有道理?!背P南也立刻反應過來,“雖說在半年前陳姝在方家大鬧了一場,但之前并沒有聽說過曹家和方家有什么過節(jié),確實不太可能是有人懷恨在心偷偷投毒,而且還是以這么明顯的方式?!?p>  “你說如果有客人到家里做客,一般情況下會在哪里見面?”祁澤笑著看向楚凱南說道。

  “正廳?!背P南垂眸果斷說道。

  沒錯,應該是正廳。既然隱蔽的地方?jīng)]有,那平時人們都會去的公開地方就有了很大的可能性,這也是他們二人忽略的一點。

  都想著朱砂是被偷偷下得,但兩家無冤無仇,而且這么明顯的殺人方式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次會不會只是一場意外。雖然在刑部卷宗中大部分的殺人案都是蓄意謀害,但也存在著小部分的殺人案僅僅是意外的例子,所以并不能排除是一場意外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是一場意外,那平時最容易讓人忽略的地方相反就能提供出一些線索。而每天人們都會走來走去,并不會注意到的地方就只有正廳了。

  楚凱南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和祁澤一起向正廳的方向走去。因每個世家大族都會設立一個正廳用來招待貴客,而且都選在風水極好的北邊,光線明亮,坐北朝南。所以兩人很快就找到了方府的正廳。

  也許是因為蘇菀青暗中囑咐過不要打擾祁澤和楚凱南調(diào)查,專門派人清空了場地,讓仆從們都回到各自的房間,所以平時較為熱鬧的正廳此時也變得有些冷清。

  方府的正廳和祁府的闕喜堂安排差不多,兩邊都是整齊擺放的椅子,前方還有楹聯(lián)和匾額,看起來十分氣派。

  因已經(jīng)過去半年,平時女婢們都有打掃正廳,所以即使有證據(jù)也被磨滅地差不多了。

  為了確保每一個細小的邊邊角角都能查到,兩人就開始一寸一寸地進行地毯式搜索,每一個細節(jié)都爭取不會放過。

  楚凱南經(jīng)驗豐富,自然知道哪個角落的可能性大,等找了一段時間祁澤就聽到了楚凱南的呼喚聲。

  “韶儀,找到了?!?p>  祁澤就聞聲走過去,正好看到楚凱南在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墻角處蹲下身用一張干凈的手帕把一粒朱砂小心地捏起來,放到了桌子上。

  也許是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被很多女婢打掃房間后遺落在角落里。這粒朱砂有些微微犯黑,但還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朱砂。

  祁澤掏出從曹家拿來的藥包,里面的朱砂無論是從質(zhì)地還是顏色都是屬于上乘,正好與手帕里的朱砂是一樣的。

  “看來這朱砂被遺忘的時間不短了,應該就是半年前的?!逼顫沙雎暤?,“半年前在方家有人生病嗎?”

  “不管有沒有人生病,我們?nèi)ド盘每纯床痪椭懒??如果半年前方家真的有人生病,那里應該會存有一些證據(jù)。”楚凱南盯著手帕里的朱砂正色道。

  方家作為世家大族,如果有人生病自然只會在方府的膳堂里熬藥。而且膳堂里人來人往,更容易遺落一些東西,那熬藥后應該會有剩余的藥渣。

  兩人在走出正廳后,找到一個正在掃地的小丫鬟,讓這個小丫鬟帶他們?nèi)ド盘谩?p>  小丫鬟年齡有些小,很是青澀單純,看到兩人后就羞紅著臉帶著他們走到膳堂。在路上楚凱南就一直打趣人家姑娘,搞得小丫鬟更是深低著頭,滿臉紅霞地往前走去。

  祁澤看了一眼楚凱南,衣服都臟亂成這副模樣了還不忘挑逗人家姑娘,這楚凱南真是無藥可救了。不過這還真是歸功于楚凱南那張英俊的臉,雖然衣服臟亂但還是遮不住楚凱南身上那世家公子的氣質(zhì)。

  等小丫鬟帶到地方后,楚凱南就從懷里拿出來一塊兒玉佩遞給了小丫鬟,英俊的臉上帶著調(diào)笑,“小姑娘送給你的,謝謝你給我們帶路?!?p>  小丫鬟就看了一眼楚凱南,接過玉佩羞紅著臉快速跑開了。

  祁澤看著小丫鬟快速跑掉的身影,就扭過頭看著依舊笑得風流的楚凱南。雖然楚凱南這招不怎么樣,但現(xiàn)在的小姑娘好像就吃這一招。

  楚凱南扭過頭看向祁澤揶揄笑道:“韶儀,如果你想把那許家丫頭娶回家還是要花些心思的,不過你可以向我請法子。這樣你就不用再偷偷摸摸地給人家道歉啦?!?p>  祁澤:“……我們能不提這件事嗎?”

  “可以,朝廷公事上怎么能提兒女私情呢,當然是查案比較重要?!背P南拍著祁澤的肩膀揶揄笑道,以為祁澤為此害羞了。

  祁澤只是瞥了一眼楚凱南,就向前走去。

  楚凱南也不再打趣,收起笑容開始認真調(diào)查。

  膳堂十分干凈整潔,用物擺放整齊,應該是每天都有人打掃?,F(xiàn)在剛過晌午,灶臺上被打掃的十分干凈,隱隱約約還帶有一些未干的水漬。

  在膳堂門后有兩個熬藥罐異常顯眼,一個正在熬藥,里面不時地傳出一陣藥香,另一個卻放在角落里,雖然也被擦拭干凈好好擺放,但讓人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用過。靠近熬藥罐的墻角處還有一塊兒熬過的中藥材,中藥上落了一層灰,斑駁不堪。

  看著角落里的熬藥罐就知道是很久之前被用過后就再也沒用過了。如果時間恰好是半年前的,那這就是說在半年前方家確實有人生病。

  楚凱南用另一塊兒干凈的手帕撿起角落里的中藥材,開口道:“韶儀,這塊兒中藥我先拿回去調(diào)查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半年前的藥罐,但依情況看應該就是了。如果從這上面調(diào)查出了朱砂,那方家中就確實有殺死陳姝的兇手,而且這個兇手就是半年前服用朱砂的人。”

  祁澤點點頭,曹家藥包中的朱砂的量實在太大,如果就按是一場意外來處理。那這就不會是別人投的,只有是半年前得病服用朱砂的人。而這只要刑部稍稍一調(diào)查就能知道,而她只用靜靜等待消息就好。

  “走吧,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線索,那我們就可以離開了?!背P南邊說著邊把手帕塞進懷里,向門外走去。

  祁澤在離開前看了一眼那正在熬藥的藥罐,現(xiàn)在方府還有人生病。不過這藥味里面并沒有朱砂,那應該就與此案件無關,也不知道是誰生病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