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首先在五郎面館吃了個早面。
趙懷恩還是比較注意松五郎這個人。
一來是因為那天在青天夜總會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樣子。
二來是他最近總會出現(xiàn)大大小小的傷,但是隔天又完全恢復(fù)過來。
三來,他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差,之前,他一個人服侍十多臺客人都不見慌亂,如今總給人一種心不在焉的感覺。
不過嘛,大家萍水相逢,趙懷恩也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關(guān)心。
吃完面后,三人來到跛七的理發(fā)店。
跛七一邊給王路飛理發(fā),趙懷恩坐在身后便開始嘮嗑起來。
“七爺,上次的煙抽完了嗎?等下我給您放一條?”
跛七抖了抖剪刀,道:“還有呢,別這么客氣,那煙可不便宜?!?p> “沒事,不就是幾包煙嗎。”趙懷恩入主題問:“之前聽七爺您說過,這四窟的劉八云,風(fēng)水看相甚是了得,但我聽人家說這劉八云脾氣怪得很,只給窮苦人家看相看風(fēng)水,這是怎么回事?”
頭顱交給別人的王路飛也跟著道:“對,那劉八云屌得一批,說我不是好人,而且也不窮,硬是不給我去看風(fēng)水?!?p> 曹達華問:“這附近還有哪家風(fēng)水堪輿比較厲害的?七爺您在四窟呆的久,指點下唄?!?p> 跛七點點頭:“那劉八云的確有點本事,就是脾氣怪了點,當(dāng)年我讓他幫我這店設(shè)計一下風(fēng)水?dāng)[設(shè),那是費了可大的勁啊。”
“但是一二三四窟,唯獨是他有真材實料,其他的就是騙騙小老百姓,給人個安心罷了,你們的事如果重要,還是要找劉八云比較穩(wěn)妥,話說,你們要看什么風(fēng)水?”
趙懷恩道:“看龍脈!估計這劉八云也不愿給咱看,七爺您可知道市區(qū)有精于此道的?”
【這些小伙子昨晚才與帝級戰(zhàn)斗完,今天又要看龍脈,真搞不懂他們要做什么大事?!?p> 跛七雖然對趙懷恩的操作十分迷惑,但還是給出中肯的建議:“如果要看龍脈,我相信整個萬陵島,甚至整個岳州都沒有比劉八云更加合適的。以前聽他吹牛逼,說自己是津州人,他的師門甚至給神都看過風(fēng)水。”
趙懷恩卻不信:“津州?神都隔壁的津州?離岳州少說有五、六萬里吧,而且能給神都看風(fēng)水的牛嗶大佬,會來到萬陵島這個小疙瘩?”
岳州幾乎是大夏的最南端,而津州再往上就是最北端的黑州和霜州,就算開著摩托,要來到萬陵島也是困難重重。
而且津州隔壁就是神都,靈氣充沛,人杰地靈,沒事來靈氣稀薄的萬陵島干嘛?
跛七則道:“是不是吹牛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飛龍幫的龍爵也來找過他,而且還被掃地出門,想來也是有點本事,否則也不會那么大名氣和排場?!?p> 其實王路飛都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幾乎所有人都將這劉八云傳得神乎其神,否則趙懷恩也不會和跛七打探這些。
“那他還真有名氣?!壁w懷恩沉吟了許久,問:“七爺,您在四窟可謂是德高望重,不如您去幫我說說,讓那劉八云幫幫我們?”
【我說怎么又來理發(fā),又送煙,原來是來求老夫說情……可惜】
跛七嘆了一聲:“恐怕老瘸子的面子不好使,劉八云……怎么說呢,不好對付,不過老夫倒是有一個辦法,保證可以讓他乖乖的幫你去找龍脈?!?p> ……
理發(fā)完了之后。
曹達華與王路飛都各自領(lǐng)了任務(wù)離開了。
而趙懷恩則收到了李墨的信息。
“已經(jīng)找到光明帝國的菲利普,并且約了后天見面。”
“也已經(jīng)向蓬萊的人透露你的消息,只不過我沒有蓬萊方面的人脈,他們會不會來找你,我也不確定?!?p> “老大,雖然我不知道你的用意,可是光明帝國和蓬萊……一個是龐然大物,一個是咬住人就不放的獵狗,你要游走在他們之中,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p> 趙懷恩自然不會理會李墨的忠告,他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坑兩枚“乾坤再造丹”那就必須做好萬全準(zhǔn)備。
趙懷恩本來的計劃中,蓬萊只是刺激菲利普的一環(huán),所以蓬萊來不來找自己也無所謂,要是能來,與自己談?wù)剝r碼,這還有利于增加光明帝國這邊的迫切感。
但如今趙懷恩得到了‘藍土’,還有數(shù)噸靈液……這‘坑丹’計劃,他有九成把握成功,蓬萊已經(jīng)不是必要的一環(huán)。
只不過,李墨這樣的辦事效率,除了讓趙懷恩更加懷疑他的身份外,還讓趙懷恩感到迫切感。
“要加緊計劃才行了。”
……
趙懷恩到了菜市場買了點肉和菜,看見一束紅色的花,也順道買了一支。
回到家中,趙懷恩穿上圍裙,拿起菜刀,開始自己做飯起來。
自從自己一個人生活之后,趙懷恩不時會做做飯。
但一開始的目的,并不是因為自己做的飯好吃,健康,還是啥的。
主要原因是,窮!
四兩米,一斤青菜,五元豬肉,趙懷恩就可以解決一天三餐。
那時候他為了買學(xué)習(xí)資料,上網(wǎng)課,看視頻,趙懷恩只留了400元作為伙食費,除了油鹽作料,實際只有300多元買米買食材。
后來他的工資提高了,這個煮飯的習(xí)慣也就保留了下來,每個周末都會自己做飯。
所以如今做起飯來,絲毫沒有手忙腳亂。
很快,芥蘭牛肉濕炒牛河,香煎黃花魚,番薯白粥便做好了。
趙懷恩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衫。
將飯菜都放進了食盒。
拿起那一支玫瑰花。
上了三樓。
“磕磕磕……”
“婉婷姑娘在嗎?”
趙懷恩敲了敲房門問到。
其實也是多余,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蘇婉婷的氣息。
“我是趙懷恩,開一下門好嗎?”
然而并沒有回應(yīng)。
趙懷恩繼續(xù)道:“我聽說你兩天沒出門了,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吃飯,我特意做了點飯菜給您。”
突然,屋子里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乒鈴乓啷的。
趙懷恩還以為蘇婉婷還在生氣,于是也是苦笑搖頭,喊到:“那我就將飯菜放到門口,你等會記得取來吃?!?p> “別走……等一會兒。”
屋內(nèi)傳來蘇婉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