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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袖劍鋒藏

第七章 與天下講個道理

兩袖劍鋒藏 霍長平 2908 2021-01-16 12:15:58

  “今日,我教你刀法,刀是以雄渾、豪邁、揮如猛虎的風格而馳名的兵器,揮刀間講究與步法相稱!”

  “俗云「大刀看刃」,就是在用刃上,做到劈、抹、撩、斬、刺、壓、掛、格等工夫。單刀、雙刀都是短兵器,語謂「單刀看手,雙刀看走」,所以單刀講求裹胸和劈、砍、刺、撩、抹、攔、截等刀式,而雙刀則講究兩手用力均勻,刀式清楚,步點靈活,上下協(xié)調(diào),以顯出「葉里藏花,雙蝶飛舞」的姿態(tài)?!?p>  “今日,我傳你的《七轉(zhuǎn)刀》,乃三品中品的武技,是一門刀法間穿插步法的武技,用于單刀!”

  諾大的演武場上,路啟鋒今日一身墨藍色短衫,從兵器架上拿出一把長刀,開始教授劉長平。

  “你要時刻記住,刀法和槍法不同,出刀即意味著不留退路,將你面前的敵人擊退或者殺死,才能收刀!”

  說罷,開始舞刀,揮刀間,身形騰轉(zhuǎn)挪移,刀法大開大合。

  “《七轉(zhuǎn)刀》中的步法可適用于小范圍爭斗或大范圍戰(zhàn)場,以七式刀決為基礎(chǔ),刀刀致命!我只為你演練一次,你要看清楚了!”

  劉長平聚精會神之下,只覺得路啟鋒刀法運轉(zhuǎn)之間,勢氣強盛,仔細的觀摩著路啟鋒的演練。

  不一會,路啟鋒收刀,將刀交給劉長平,說道:“以后早上一半時間練刀法,一半時間練槍法,兩者并重,槍法不可荒廢,如果這把刀輕,兵器架上有更重的,拿著練?!?p>  說罷,一邊說話,一邊向外走去:“槍講究持久的練,所以在你槍的基本功沒有練好時,我不會傳你槍決的!”

  …………

  修煉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自七月二十一日趕到足各學堂,到八月一日,劉長平已經(jīng)跟隨路啟鋒修習了十一天,繼練刀之后,劉長平陸續(xù)又加了幾堂課,分別學習劍法和拳法。

  為了避免劉長平在幾種兵器之間轉(zhuǎn)換修煉,導致心亂,路啟鋒特意傳了他一式秘法,《坐忘決》,可以洗滌心靈,達到內(nèi)心空無一物的狀態(tài)。

  所以,劉長平這幾日修煉突飛猛進,前幾日已經(jīng)能以扎槍擊倒第二樁鐵樁了,也得到了路啟鋒所傳的槍法。

  修為之上,也于三天前,突破到了龍虎之力境下品,即八品下品。

  這一日,劉長平跟路啟鋒請了半天的假,穿上路啟鋒給他購置的黑色短衫,出足各學堂,打算到處走走,緩釋一下整日修煉的心情。

  城東的天雅酒樓,劉長平坐在窗邊,聽著路人的嬉鬧,感覺這才是他希望的大慶。

  要了一壺清酒,小酌一口,不禁想起遠在永安城的父親,劉鎮(zhèn)在劉長平還小的時候就愛喝酒,每日起碼喝一壺,小時候劉長平?jīng)]少偷喝他的酒。

  想到這,劉長平笑了笑,卻聽見酒樓里其他食客此時正在討論事情。

  “要我說,這器洛的人,就是當年沒被打夠!才安生多久啊就又出來蹦噠了!”

  “說的對,當年天策王就應該踏平器洛,不然哪能輪得到現(xiàn)在他們又開始不安生了!”

  “聽說前日里城外東面的青瀾山上,出現(xiàn)了一伙狠人,劫掠過往的商隊和百姓,無惡不作,至今也沒見落仙宗的武者有何作為!”

  “是啊,我住城南花雨巷那,聽說花雨巷那有一戶人家,男人當兵去了,當家的是他妻子趙氏,平日就靠著變賣草藥為生,聽說前幾日她帶著孩子去采藥,兩人的尸體被別人發(fā)現(xiàn)在青瀾山了,死相慘不忍睹??!”

  劉長平一邊聽一邊喝著酒,只覺得明明是清酒,卻辣的他心里燒的很。聽這酒樓里的人說起此事,言語之間語氣平淡,好像這樣的事時有發(fā)生。

  他從懷里拿出剛才在錢莊,用銀票換的銅刀,放在桌上一枚,起身便走了,他有些聽不下去了。

  劉長平心里有氣,一路也不顧方向,隨意亂走著。

  “哦,你說趙氏啊,她已經(jīng)好幾日沒回來了,不知道是去哪里了?!币惶幭锟?,一個老婦人拄著拐杖,正在回答一個肩膀上掛著布包的男子的話。

  “那她這信怎么辦?您知道她家的地址嗎?”

  劉長平上前,對著還在詢問的男子說道:“可是花雨巷趙氏的信?”

  “是啊,這位少俠,您與她認識嗎?”

  劉長平心里暗道:“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了城南”

  “我與他丈夫是舊識,把信給我吧!”

  “好好好,那少俠可收好了,千萬別忘了交給她!”說著,這男子從布包里取出一封信,遞給了劉長平,再次叮囑了一下他,便轉(zhuǎn)身走了。

  那老婦人見劉長平拿到信,神色有些緬懷,一邊拄著拐杖走向巷子里,一邊道:“趙氏的丈夫?好像半年多沒來過信了,這下好,總算讓趙氏有了點盼頭??!”

  劉長平神色平靜,沒接老婦的話,而是看著老婦走遠,他走到一處行人少的地方,拆開了這封家信。

  “吾妻趙香兒親啟?!?p>  “香兒,我離家一年有余,一年前,孩子出生,家里開支緊張,城里的活少,我的修為又低,聽聞天策軍因為部分老兵退伍,對外招收新人,我便去了,如今,你男人已經(jīng)是天策軍的一員了,這兒軍餉很高,對了,你應該收到我每月寄給你的錢了吧,辛苦你一人帶著孩子了!”

  繼續(xù)往下看著。

  “天策軍對于兵士的待遇很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境上品的修為了,雖然我天賦低,但是大家都對我很好,我有些想念你和孩子了,本來六天前,我們就要放一次長假,可是不知為何,這幾日器洛一族的動靜頻繁,無奈之下,軍主并沒有讓我們休息,聽說,過幾日我們要開拔去城外,到時候就不方便寫信了,這個季節(jié),花雨巷的花可能已經(jīng)快枯了吧,明年的春天,我會與你們一同見證花的開放的!我真的很想你們,我的思念無法在信里與你表達,快了,這個年節(jié)我應該可以回家,我一定要吃你親手做的龍須面,等著我!”

  “盛元歷二十三年,七月十三日。謝輝。”

  劉長平手有些顫抖,他將信裝好,看向巷子里面。

  “對啊,花雨巷的花,已經(jīng)枯敗了?!?p>  劉長平將信封放入懷里,心情有些難受,這個世界,和先生教給他的,差別很大。

  足各學堂內(nèi),一身墨藍色長衫的路啟鋒正坐在正堂的椅子上喝茶,他好早以前便拒收學生了,所以足各學堂很是清凈,正喝著,看見劉長平臉色有些不好,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未等路啟鋒開口詢問,劉長平便先開口道:“路師,您可知青瀾山上的歹人?”

  “這幾日買靈食時略有耳聞,怎么?”

  劉長平拱手道:“路師可有辦法知道他們的具體實力嗎?”

  “怎么,你小子才修煉有成幾天啊,就想著學那些江湖大俠行俠仗義?”

  路啟鋒見劉長平表情倔強,他又道:“就算他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可你今日滅了一個青瀾山歹人,明日就又會有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山頭冒出來的歹人,你該如何?一個個殺遍?”

  劉長平拍了拍身邊的長椅“對,一個個殺遍!該殺之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路啟鋒從椅子上站起,神色有些慍怒,對著劉長平道:“愚蠢!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太武皇帝?還是雛龍榜榜首?你以為你想做的就不會有人做嗎?他們?yōu)槭裁床蝗??能作風如此猖狂的歹人,背景都不簡單!”

  劉長平不服:“那又如何?異族犯我大慶,逼得天策軍一年之多未曾有過回家之時,現(xiàn)在就連人族內(nèi)部都如此作為,他們怎敢?!這天下總是有道理的!”

  路啟鋒罕見的一副憤怒的表情,他指了指劉長平道:“天真!道理!?壞人會跟你講道理嗎?世家會跟你講道理嗎?那些駐扎邊境之外的異族,會跟你講道理嗎?!”

  想著前些時日慘死在自己面前的玄羽軍斥候小隊,冥族的囂張,世家子弟長街縱馬的猖狂,天策軍家屬死于人族歹人的手里,越想越氣,劉長平就感覺心里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他上前兩步,語氣中帶著怒火,他一字一句的對著路啟鋒說道:“只要我拳頭夠大,他們自然都會聽我的道理!天下總歸還是要講道理的,如果就連天下都沒有道理,那我,劉長平,就與這天下講一講道理??!”

  說罷,劉長平再一拱手,轉(zhuǎn)身離開了正堂。

  路啟鋒在劉長平走后,神色疲憊的坐會椅子上,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閉上雙眼,長吁了一口氣:“可是天下,太強大了,就連當初我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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