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趙以墨悠悠醒來
身邊已經(jīng)人去床空。
略微回味
確實很潤。
看了看周圍,隱約記得好像是...宋智孝的公寓?
按著有點眩暈的腦袋,趙以墨走出臥室。
咦
客廳有動靜。
開放式的廚房里,一截圓潤小腿用力的踮起,將上方櫥柜的門關(guān)起。
感覺到男人的目光注視,香肩半露的宋智孝,回眸一笑。
亭亭而立,略顯寬松的T恤堪堪略過腰部
溫婉如水,有一種鄰家姐姐的味道
如果是一個孤單漂泊,寂寞空虛冷的青年,說不定就被拿下了。
饒是趙以墨也是看得有點眼熱。
宋智孝雙手托起兩個餐盤,一個盛煎雞蛋,一個盛烤面包。
“吃哪個?”
趙以墨走上前。
“吃你!”
“大早上,吃你妹啊!”
“就吃你妹!”
......
理所當(dāng)然的,早上劇組延遲了兩個小時才開工。
雖然進行了深入的交流,但趙以墨并沒有打算為此負(fù)責(zé)。
他對宋智孝并沒有太多的感覺,后者也沒有糾纏的意思。
可能就是在一個合理的時間,發(fā)生了合理的事情。
一夜春雨,再辭別,已是熟悉的陌生人。
這才是最正經(jīng)的圈內(nèi)文化。
然而,因為昨天喝酒,趙以墨忘了一件事。
一件事,卻關(guān)乎兩個人。
他忘記電話報備了。
而趙以墨還渾然未覺。
......
兩天后,宋智孝的戲份全部殺青
離開劇組的當(dāng)天,又去參加一個不公開的慈善晚會。
很巧。
她的位置就在金泰妍后面。
而金泰妍坐在今天的C位。
因為這個慈善晚宴是孫雨霏主辦的,作為她認(rèn)定的兒媳,兩人又是極其投緣,是以她讓金泰妍坐在了自己旁邊。
宋智孝入座后,就有一種不安的情緒。
按理說,她是沒資格坐在第二排的
可經(jīng)紀(jì)人說她遇到了貴人,給她調(diào)整了座位。
起初她以為是趙以墨,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對方根本就沒把那一次的交流放在心上。
直到,她看到金泰妍挽著孫雨霏的手坐到了自己前面。
落座時
金泰妍的回眸斜睥,讓她確定了不安的來源。
宋智孝頭皮發(fā)麻:“這是...被正宮抓住把柄了嘛?”
整個慈善晚會,宋智孝都有些放空。
讓她稍稍心安的是,金泰妍并沒有在晚會上出招
只是對方偶爾扭頭時,嘴角流露的冷意讓人生怯。
終于熬到了晚宴環(huán)節(jié)
宋智孝想借個理由躲避開金泰妍,卻被經(jīng)紀(jì)人告之有個大人物點名想要見她。
到了休息室,卻沒有人影。
只有一名女保鏢示意她等待片刻。
這一等,就是二十分鐘。
就在宋智孝忍不住想要離開的時候,金泰妍終于姍姍來遲。
依舊是晚宴上那一套高貴的黑色禮服,胸口的深海之淚,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
“對不起,千小姐(宋智孝本名千成林),讓你久等了!”
金泰妍身后跟著兩名魁梧高大的女保鏢,語速平緩,語氣里沒帶絲毫客套的情緒。
宋智孝站起身,惴惴不安:“你好!”
那兩個女保鏢實在太壯了,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看對方怎么出招。
“呵呵!”
金泰妍冷笑一聲。
女保鏢已經(jīng)幫她拉開一張椅子。
“坐吧!”
宋智孝小心坐下,便再次聽到一聲冷笑。
“你挺厲害的,三任墨女郎,你是第一個爬上歐巴床的女人?!?p> 金太妍單刀直入,挑明了問題。
“你說,我該怎么處理你呢?”
說著,她從保鏢手里拿出一把蝴蝶刀,嫻熟的轉(zhuǎn)動起來。
那刀片明晃晃的,形成一道飛舞的銀光,絢麗且危險。
這種道具很容易切到手,而金泰妍卻如臂使指,顯然專門練過。
只聽她用很平淡的語氣道:
“你知道嘛,我訓(xùn)練這個就是為了等這一天的!”
金泰妍握著刀,刀刃瞄準(zhǔn)著宋智孝的臉,一只眼睛瞇起。
“如果你的臉上多了一道刀疤,還有人會喜歡你嘛?”
“不...不要!”
宋智孝顫抖著跪倒在地上。
“我錯了...那天晚上我們喝多了...都怪我...我沒有糾纏墨導(dǎo)的意思的...”
“嘁!”
金泰妍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慢慢躬下身子。
刀面輕輕拍擊在宋智孝的臉蛋上,語氣森然:
“你該慶幸沒有繼續(xù)糾纏我的歐巴,否則,你將是我這把刀第一個開鋒的人?!?p> “我...我保證不會跟魔導(dǎo)再有任何瓜葛,我保證!”
“呵呵,你好自為之!”
金泰妍留下一個婀娜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
宋智孝狼狽的爬坐到椅子上,背后已經(jīng)被汗打濕。
......
把自己收拾好,宋智孝走出休息室。
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圍住的金泰妍。
孫雨霏的認(rèn)可,她等于是半個趙氏財閥的核心成員。
結(jié)交的,攀附的,比比皆是。
而金泰妍笑容滿面,左右逢源的模樣,很難將其跟剛剛的冷酷凌厲所對標(biāo)起來。
這就是財閥的正宮娘娘嘛,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
就很偽善
平時不顯山露水,隱藏起所有棱角,一副和善的面孔。
遇到事情,不動則已,動則雷厲風(fēng)行。
惹不起,惹不起!
守在門外的經(jīng)紀(jì)人意識到不對勁,扶著她,詢問情況。
宋智孝唯有苦笑,只能解釋說是私人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經(jīng)紀(jì)人若有所思,怪異道:“剛才公司財務(wù)說,有人對公支付一筆巨額維修費,說是幫你支付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嘛?”
宋智孝眨了眨眼,低嘆一聲:“我大概猜到了,走吧,我們?nèi)ボ噹??!?p> 地下車庫里
宋智孝看著殘破不堪的商務(wù)車,心里升起海量的寒意。
一道巨大的劃痕繞著車身一圈,現(xiàn)代車標(biāo)被人在中間砍了一刀。
而兩側(cè)的車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刀眼。
宋智孝立刻想到了金泰妍手上的那把蝴蝶刀
如果那銳利的刀片扎到她的身上...
嘶,不寒而栗
“這...誰干的...”
經(jīng)紀(jì)人聲音有些顫抖,敢在孫雨霏組織的慈善晚宴上這么干。
那樣的人,他們絕對惹不起。
“都過去了,姐,我們打車走吧!”
宋智孝只能安慰這位一直很照顧自己的姐姐,她跟金泰妍的矛盾,就讓它爛在肚子里吧。
想到圈子里曾有人說,金泰妍的性格像一只溫順的白羊。
呵
這只羊,真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