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在殺掉阿奴凱特之后有些心神不寧,因為直到這個時候他似乎才理解了提爾殺掉西格恩的罪惡感。
所以他向眾人說他想起了提爾,但是眾人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
托爾這時候才明白世上的事真的不能感同身受,就像他之前不理解提爾,現(xiàn)在他也不被其他人所理解。
他們來到賽特的宮殿之下,又飛到空中。
“我怎么聞見嚴(yán)重的腐臭味道了,莫非賽特從來都不洗澡?”奧里克說到道。
“我也聞到了。好奇怪的味道啊,之前我們來這里的時候還沒有聞到過這些怪味,怎么突然就有了?”
“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阿佩普說,“我們先進(jìn)賽特的宮殿?!?p> “你這么著急嗎,阿佩普?”赫爾墨斯問道。
“嗯,我懷疑賽特將他的寶物就放在這座宮殿里?!?p> “什么寶物?”
“沙漠之星,一塊閃閃發(fā)亮的石頭,擁有它就可以控制埃及的風(fēng)暴?!?p> “這么珍貴的東西賽特會留在這里?”
“對我們來說是珍貴的,但是對賽特來說這寶貝幾乎沒什么用處,因為賽特本身就是風(fēng)暴之神,他不需要借助任何外來力量,就能夠控制風(fēng)暴?!?p> 阿佩普率先進(jìn)入賽特的宮殿里,賽特的宮殿竟空無一人一物,徒有四壁。
阿佩普到處尋視,不見一物,于是捶胸頓足。
“賽特果然奸詐,想必早已預(yù)見這里有一天會淪陷,竟然什么都沒給我們留下?!?p> 奧里克則感嘆賽特宮殿氣派,盡管這里空無一物,但奧里克仿佛能想象這里曾經(jīng)是如何一幢繁華的別墅,富麗堂皇似乎歷歷在目。
不過當(dāng)這里空無一物的時候,冷清便襲來了。
阿佩普快速地尋找著賽特留下來的東西,他總想找到點什么出來,但到頭來什么也沒找到。
氣憤之下的阿佩普拆掉了這座空中宮殿的底盤。
“阿佩普有點反常?!钡叶砟咚魉骨那母諣柲拐f。
赫爾墨斯早已注意到阿佩普地反常之處了,不過赫爾墨斯只是回復(fù)道:“是嗎?”
赫爾墨斯上前拉住阿佩普,說道:“阿佩普,你得冷靜冷靜,如果我們也這個樣子,那我們和那些妖魔鬼怪又有什么區(qū)別?!?p> 阿佩普這時候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
“對不起,我希臘的朋友,我有些失態(tài)了,因為我希望我能夠找到賽特的沙漠之星來對抗賽特,以保全埃及,所以一時變成這個狂暴的樣子。”
“沒事的,這我能理解。”赫爾墨斯將頭偏向阿爾忒彌斯說,“就連我們面前這位恬靜美好的女神,有時候也會變得狂暴呢?!?p> 阿爾忒彌斯竟稍稍有點害羞,說道:“我倒寧愿永遠(yuǎn)恬靜呢,不過有時候別人會惹我生氣,我也沒有辦法?!?p> “在賽特的房間里,倒聞不見那些腐臭的味道了?!眾W里克說。
“想必這些腐臭味道是地面上的?!钡叶砟咚魉拐f,“既然這里我們什么也沒有找見,那我們下去看看吧?!?p> 狄俄倪索斯一行來到地面上,他們這時才看見滿地都是死去的蛇蟲鼠蟻。
狄俄倪索斯因此而大驚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們剛才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怎么一下子在我們前面就出現(xiàn)了這么多死去的鼠、蛇?”
“我們剛才并沒有經(jīng)過這里,我們是從后面來的?!焙諣柲挂贿呎f一邊向后退了幾步,說道,“這些死物正好從這里分界?!?p>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托爾?”
“嗯。”托爾說道,“我和阿奴凱特交戰(zhàn)的時候,她試圖用溺之水將我殺死,但我擋住了溺之水,于是溺之水流在了地下。想必這些蛇鼠就是因此而死。一次死的太多了,所以腐臭的味道便聚集起來了?!?p> “這與我們關(guān)系不大,我們完全不必在意?!眾W里克說道。
“你愿意踩著腐臭的老鼠走完余下的路嗎?”
奧里克愣了一愣,說:“可是我們不還有戰(zhàn)車么?”
赫爾墨斯沉默了一會兒,這時阿爾忒彌斯說道:“我覺得奧里克說得有道理,我們可以乘在戰(zhàn)車上度過這片死尸橫野的地方,這對我們來說是最簡單的?!?p>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們所說的去做吧?!?p> 于是眾人上了戰(zhàn)車,打算飛過這腐臭的地方。但是他們乘坐在戰(zhàn)車上飛了許久,地面上依然是一望無際的蛇鼠尸體。
一座孤城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里,城門大開著,眾人從戰(zhàn)車上下來,他們的腳依然踩在死去的尸、鼠之上。
他們眼前是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他無力地躺在腐爛的蛇鼠身上,喘著粗氣,指著他面前的阿爾忒彌斯說道:“瘟疫來了?!?p> “瘟疫?”阿爾忒彌斯略略有些驚訝。
“想必是這些死去的蛇鼠,腐臭中散發(fā)出某些毒氣,造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p> 阿爾忒彌斯一行踩著腳在死老鼠身上,腐肉的柔軟讓他們感到難受。
這里也許曾經(jīng)是一座繁華的城,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尸遍野,除了老鼠,還有數(shù)不清的死去的人。
就像他們已經(jīng)無法得知賽特宮殿原來的樣子一樣,他們現(xiàn)在也無法知道這座沙漠里的城曾經(jīng)能夠煥發(fā)出多少活力。
不過到現(xiàn)在,都只是死亡一樣的沉寂了。
“如果疫情蔓延,整個埃及想必都會經(jīng)受磨難。”赫爾墨斯說,“我們得回去將這些事告訴阿波羅,如今他已成為埃及的新王?!?p> “可是我們還要追擊賽特,你們還有使命,你忘了,赫爾墨斯?”
“你也應(yīng)該記得你的使命,阿佩普。你是要為埃及造福的神?!?p> “不管怎么樣,人民總是無辜的?!眾W里克說道,“如果我們做的這一切,最終不過是為了權(quán)謀或者個別人的利益的話,那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p> 阿佩普見他拗不過眾人,便說道:“你們說的對,我最近心智迷亂,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多虧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