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北芪?這種藥應該去哪里找?”
“找倒是好找,希臘就有這種神藥,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紫北芪生長在珀爾塞斯掌管的地方,他因為司掌破壞而暴戾,又因為宙斯曾將他發(fā)配人間而不滿,所以不一定能從他手里拿回紫北芪?!?p> “我去吧!如果他不給我,我就一劍將他射死?!卑栠瘡浰拐f道。
“不如你和狄俄倪索斯一塊去,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意外?!?p> “如此也好?!卑⒉_說道,“差點忘了告訴你們,紫北芪真正的藥效在它的根部,所以你們一定要將根部帶回來?!?p> “你應該知道他的領地吧,姐姐?”
阿爾忒彌斯點點頭,便和狄俄倪索斯一道前往珀爾塞斯的領地。他的領地是一座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山。
阿爾忒彌斯原想直接將珀爾塞斯殺死之后拿走紫北芪,但是狄俄倪索斯主張先禮后兵,先去和珀爾塞斯談談。
于是珀爾塞斯在他居住的山洞里召見了阿爾忒彌斯和狄俄倪索斯。
“我并不認識你們,因為我已經(jīng)在這里獨居了上千年,沒有一個神明曾前來看過我。”
“可是我認識你,珀爾塞斯。你的鼎鼎大名如今仍然在奧林匹斯傳唱?!钡叶砟咚魉拐f道。
珀爾塞斯一聽狄俄倪索斯的話便忘乎所以,因此當?shù)叶砟咚魉拐f道他想討一些紫北芪回去的時候,珀爾塞斯竟?jié)M口答應了。
不過當?shù)叶砟咚魉购桶栠瘡浰挂ゲ勺媳避蔚臅r候,珀爾塞斯突然說道:“等一等,你們得告訴我你們采紫北芪的用途。”
“實不相瞞,我們采紫北芪為了救人,最近埃及為蛇鼠瘟疫所包圍,死了數(shù)萬人,醫(yī)術之神阿波羅說,只有紫北芪才可以防治瘟疫?!?p> “你說是給埃及人?”
“正是的?!?p> “那不行?!辩隊柸雇蝗蛔兡樥f道,“希臘之藥豈能用來救埃及之人。”
狄俄倪索斯因為珀爾塞斯的想法而感到驚愕,便回復道:“世上的人都是生命,哪有什么異域他鄉(xiāng)之分?你這想法未免有些狹隘了?!?p> “我就是如此狹隘,你又能將我如何!我恨透了埃及,恨透了埃及人。他們如今那樣對我,現(xiàn)在報應終于到他們頭上了。”
原來珀爾塞斯曾經(jīng)被宙斯流放埃及,在埃及珀爾塞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這讓珀爾塞斯懷恨在心。
“你們盡快離開,否則休怪我無情。宙斯欠我的,我只想從宙斯身上討回,埃及欠我的,我只想從埃及身上討回,這些都與你們毫無關系,所以你不要挑戰(zhàn)我?!?p> “我們必須得挑戰(zhàn)你,作為正義的神祇,我們有必要向人類負責。”
阿爾忒彌斯話音未落,已經(jīng)拈弓搭箭朝珀爾塞斯射去。珀爾塞斯身體似乎有些笨重,阿爾忒彌斯的箭擦破了珀爾塞斯的身體。
“太久沒有戰(zhàn)斗過,我的靈敏度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辩隊柸拐f道,“不過你們以多欺少,未免有些不公平。你們其中一個若和我單打獨斗,能夠獲勝的話,那我就將紫北芪交付你們?!?p> 狄俄倪索斯示意阿爾忒彌斯靠后,自己則與珀爾塞斯大戰(zhàn)一場。
他從腰間抽出酒劍,這軟劍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正巧照在珀爾塞斯臉上。
珀爾塞斯也托起雙手,他的手里則變出了流星錘。
他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兵器說:“這么多年了,我的流星錘竟蓋上了塵埃。”
珀爾塞斯將流星錘朝狄俄倪索斯甩了過來,狄俄倪索斯閃開身子便將流星錘的鐵鏈纏在了酒劍上。
兩人便開始角力,但終究狄俄倪索斯力量更勝一籌,珀爾塞斯失手丟掉了兵器。
狄俄倪索斯迅速將酒劍指向了珀爾塞斯。
“你輸了。”
“終究是生疏了?!辩隊柸拐f道,“這么多年來,我一個人在這山上,再沒有用過兵刃,沒成想到退步這么快。不過我愿賭服輸,現(xiàn)在你們可以去采紫北芪了。但是我仍然要給你們一個建議,不要對外域人太好?!?p> “謝謝你的建議,在該遵守的時候我們便會遵守的?!钡叶砟咚魉拐f道。
狄俄倪索斯和阿爾忒彌斯便去山上挖紫北芪,他們挖了半晌,填滿了狄俄倪索斯的戰(zhàn)車之后才回去。
當他們回到開羅時,阿波羅依然在焦急地等著他們。他不斷地在宮殿里踱步,擔憂仿佛使他瞬間老去了幾十歲。
“你們終于回來了?!卑⒉_看見狄俄倪索斯的戰(zhàn)車立馬出門迎接,“我一直在這里等著你們,因為幾乎每一分鐘就有十個人死去?!?p> “我們也想快點,但是我們遇上了阻礙?!?p> 阿波羅沒有再和狄俄倪索斯他們說話,而是叫士兵將一車的紫北芪分發(fā)到各城去,并告訴他們先用紫北芪熬藥給所有人喝,不管是中毒的還是沒中毒的,之后再用紫北芪熬制一遍,然后將湯水灑在地上。
一時間,受疫情困擾的城池都在忙著熬制紫北芪,竟顯現(xiàn)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氣象。
當埃及從疫情中恢復過來時,所有受疫情困擾的城民都對阿波羅感恩戴德,希望他做永久的埃及國王。
但阿波羅沒有答應埃及人的請求,仍然告訴他們等到他的兒子埃布爾成年,他將會把王位禪讓給他,并且阿波羅還下了罪己詔:
我自擔任埃及臨時執(zhí)政以來,夙夜憂心,不敢怠慢。然而奸佞諂媚之臣騙我以安寧,終于導致埃及大禍。雖亡羊補牢,然為時已晚,數(shù)萬人喪生于蛇鼠瘟疫,皆是我之罪過也。往后諸人,宜以此為鑒,避免埃及重蹈覆轍。
埃及臣民既受到阿波羅救命之恩,又因為此罪己詔而對阿波羅好感倍增。
他們竟已經(jīng)忘記阿波羅正是殺死前任國王埃帕福斯的元兇。所有人都對阿波羅感恩戴德,這愈發(fā)引起了拉神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