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姆霍特普在你這里?”蓋布趕忙問道。
“是的,他已經(jīng)來蘇美爾許久了,久到我已經(jīng)忘記他是什么時候來的?!?p> “我們之前就來過這里,可是我們從來沒看見他?!?p> “因?yàn)樗蛔≡谶@里,他喜歡在人間游歷,將他的醫(yī)術(shù)用之于人?!?p> “要是找到伊姆霍特普就好了,他擁有全埃及最好的醫(yī)術(shù),拯救奧里克應(yīng)該不在話下。”
“這樣的話,我就派精靈們?nèi)⒁聊坊籼仄照一?。”恩基說到。
恩基派出去的精靈不負(fù)所望,僅僅過了五個時辰,他們就在巴比倫廣袤的土地上找到了伊姆霍特普。
伊姆霍特普走進(jìn)來時第一眼便看到了蓋布和努特。
“沒成想到還能和你們相遇。”
“埃及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埃及了,拉神下落不明,舒神則被阿佩普控制了?!鄙w布一見到伊姆霍特普就開始傾訴過往。
“這些我都聽說了,慶幸你和努特還在。只要你們還在,埃及就還有希望。”伊姆霍特普這個時候又望見了托爾他們,說,“你們怎么混在一起了?”
托爾這時候過來向伊姆霍特普打招呼,說道:“很高興再見到你,不過現(xiàn)在不是閑聊的時候,我們需要你救救奧里克。”
“奧里克怎么了?”
“埃拉的黑白之蠅鉆進(jìn)了他體內(nèi)?!蓖袪栆贿呎f一邊帶著伊姆霍特普去看望奧里克。
伊姆霍特普見到奧里克時,奧里克已經(jīng)變得十分腫脹,圓得像吹鼓的氣球。
“還好你們找我足夠及時,要不然奧里克再膨脹一兩天,就該爆炸了。那時候就回天乏術(shù)了?!?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有兩個療法,第一個療法比較安全且穩(wěn)定,但是需要你們?nèi)ケ疾ㄒ惶?;第二個療法則有些危險,成功地概率不到一半。”
“第一個吧,安全重要?!?p> “那你們要去幼發(fā)拉底河找一種銀色比目魚,有這種魚就可以治愈奧里克。”
“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很多?!币聊坊籼仄照f,“第一,這種魚只能用魚鉤釣;第二,要保證帶回來時比目魚還活著;第三,比目魚受到傷害,哪怕是一丁點(diǎn)也會死去?!?p> “要用魚鉤釣,怎么可能不受傷害?”托爾有些暴躁地問道。
“用沒有尖的直鉤?!?p> “這樣能釣上來魚?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么釣魚的。”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币聊坊籼仄照f,“去吧,托爾,你們都去吧。我在這里等待著你們回來,如果你們明天下午還不回來,那我就要用第二種治療方法了?!?p> “把命運(yùn)交給上天,讓奧里克在生與死面前拋個銀幣?”
“就是這樣的,因?yàn)樵贌o其他辦法了。”
“那我們抓緊去了?!?p> 除了緒任克斯留在奧里克身邊之外,其他人都去幼發(fā)拉底河釣比目魚了。
正如伊姆霍特普建議的那樣,托爾他們每人執(zhí)著一根魚竿在幼發(fā)拉底河上面釣魚。
時不時地,托爾就要看一下浮標(biāo)有沒有動,以確定是否有魚咬鉤。他頻繁地做著這項(xiàng)工作,但事實(shí)上沒有一只魚上鉤。
他們從中午開始釣魚,炎熱的天氣使他們汗流浹背,但是到晚上的時候,天氣又驟冷,他們又在寒夜里瑟瑟發(fā)抖。
這樣他們熬到了第二天,太陽照在幼發(fā)拉底河上,他們依然沒有釣到魚。
幼發(fā)拉底河上蕩過來一只船,一位白發(fā)冉冉的老人坐在船頭垂釣。
托爾王建老人的魚簍里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魚,于是便問道:“老人家,你有釣到銀色的比目魚嗎?”
老人擾擾手說:“我從來不釣銀色比目魚,因?yàn)獒炆蟻矶际撬赖?。?p> “那為什么不用網(wǎng)呢?”
“比目魚可以鉆過任何漁網(wǎng)?!?p> “那我們怎么可以得到活的比目魚?”
“用直鉤,不要有尖,甚至我們不需要魚餌?!?p> “我們就是用的直鉤,掛著魚餌一天了也沒魚咬,更不用說不掛魚餌了。”
“不如用一只竿試試?”
“我們四只竿都沒釣到,一只竿會不會更加幾率渺茫?!?p> “年輕人,世上的事并不總是需要精明的算計,有時候一顆誠心就足夠了?!?p> 當(dāng)老人叫托爾年輕人的時候,托爾多少感覺有點(diǎn)奇怪,因?yàn)樗鸫a活了上千年,不知道比老人要老多少歲。
不過托爾他們覺得老人說得有些道理,于是他們將多余的魚竿收起,只放了一根魚竿在水里。
托爾他們再次抬起頭時,卻發(fā)現(xiàn)原本近在眼前的老人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魚竿靜靜地凌在水面之上,清晨的太陽不斷將魚竿的身影拉長,不過卻依然沒有魚的動靜。
到了中午的時候,魚竿的影子逐漸變短,魚依然沒有動靜。
“馬上就下午了,要是再沒有魚奧里克可就危險了?!?p> 阿爾忒彌斯說話間開始閉上眼睛祈求。
“你就是神,你還向誰祈求啊,阿爾忒彌斯?”托爾嘲笑道。
不過阿爾忒彌斯的祈求似乎馬上就得到了回應(yīng),浮標(biāo)開始在水上抖動。
努特小心翼翼地將魚竿從水里提起,一只銀色比目魚正死死地咬住魚鉤。
努特立馬將魚釣上來,放在了事先準(zhǔn)備的魚缸里,但他們準(zhǔn)備的魚竿有些小,沒有人想到他們釣到的比目魚塊頭這么大。
比目魚待在狹小的魚缸里根本不能動彈,它總是用尾巴將魚缸里的水撥出去,從而為自己騰出更大的空間。
所以當(dāng)托爾他們將比目魚帶回去,剛剛交到伊姆霍特普手里的時候,比目魚就死去了。
“死了,不能用了。”
“那怎么辦?”托爾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還有第二個治療方案,死生各半,看天命了?!?p> 這時候伊姆霍特普從他行醫(yī)的箱子里拿出一個布包,布包里面裝著大小各異的銀針。
“我要用這些銀針扎破奧里克腫脹的身體,每一針都必須保證扎在準(zhǔn)確的穴位上。你們在門口等著,不要影響我的思緒與判斷,但要隨時守著,以防我有什么需要你們幫忙的?!?p> 眾人答應(yīng)著出了房門,只留下伊姆霍特普和奧里克在房間內(nèi)。
托爾焦急地在門口踱步,突然間房門打開了,托爾定睛一看,走出來的是伊姆霍特普。
“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礙了,睡一覺就好了?!?p> 伊姆霍特普話音剛落,卻聽見房間內(nèi)傳來痛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