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中的馬爾杜克很快就查清了吉爾伽美什死亡的前因后果,當(dāng)然這正是東皇太一和洛基想給馬爾杜克看的。
馬爾杜克將目標(biāo)鎖定在了赫菲斯托斯身上,他判斷的方式便是禁衛(wèi)軍對刺殺吉爾伽美什的人留下的印象,此人有三個很明顯的特點(diǎn),跛足,鉗子,火。
馬爾杜克幾乎確信這個人就是赫菲斯托斯無疑了,可是他想不通為什么希臘神要?dú)⑺兰獱栙っ朗玻谑撬蛩憔瓦@件事向恩基求教。
恩基接見了馬爾杜克,馬爾杜克便說道:“恩基,你是蘇美爾的智慧,我想向你請教一件事?!?p> “吉爾伽美什的事?”
“是的,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
“嗯,但我不知道是誰殺了他?!?p> “我排查了一下線索,根據(jù)目擊證人的供述,殺死吉爾伽美什的神應(yīng)該是赫菲斯托斯。”
“跨神域殺人,為什么呢?”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瘪R爾杜克說,“即使是宙斯的陰謀,執(zhí)行者也不應(yīng)該是赫菲斯托斯,他手下那么多狡詐又厲害的神明,而赫菲斯托斯過分忠厚老實了?!?p>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還有這樣一個事實,也許你沒注意到。”
“什么事實?”
“希臘與埃及交惡之后,希臘很多神明都在戰(zhàn)斗中死去了,這其中包括大名鼎鼎的狄俄倪索斯、赫爾墨斯、赫拉克勒斯,德墨忒爾,而受了重傷的雅典娜則不知道在赫斯提亞的陪同下去了哪里,剩下的阿瑞斯、波塞冬和阿波羅要么被懲罰,要么被流放。”
“你的意思是?”
“這就是為什么有可能派赫菲斯托斯的原因,因為其他人都已經(jīng)不在宙斯身邊?!?p> “有道理啊?!瘪R爾杜克拍案叫絕,“還是你分析地到位?!?p> “但是一定就是赫菲斯托斯做的嗎?”恩基又說道,“如果一個人冒充赫菲斯托斯,又當(dāng)如何?”
“你意思有人易容?”馬爾杜克說道,“可是你知道的,易容這種變化之術(shù)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被在各個神域取締了?!?p> “可總有些神會的。”
“即使會的身也不過最多能變出兩三張面孔,更何況赫菲斯托斯并不是什么大人物,誰會把這幾張面孔留給他呢?!?p>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此事不宜莽撞,最好是你去和宙斯談一下,以免傷了兩家和氣?!?p> “我正是這么想的?!?p> 洛基也是這么想的。
所以在馬爾杜克前往希臘的時候,洛基他們也前往了希臘。他們在希臘也有朋友,這朋友就是地母蓋亞。
洛基將東皇太一的計劃告訴了蓋亞,蓋亞十分樂意幫助他們。
“赫菲斯托斯癡迷打鐵,據(jù)說最近又在打造什么稀世奇兵,好久沒出門了。而嫁禍他的最好辦法是將吉爾伽美什的頭顱放在赫菲斯托斯工坊的某個隱秘之處?!?p> “這件事仍然由你去做?!睎|皇太一對千面魔說道。
“不?!鄙w亞打斷了東皇太一說。“這件事最好的人選是提豐,只有他可以做到來無影去無蹤,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頭顱放進(jìn)赫菲斯托斯的工坊。”
提豐領(lǐng)命之后便去執(zhí)行了。
“我們在這里等待著結(jié)果就行?!鄙w亞說,“希望這次你們能成功,洛基?!?p> “一定會成功的?!?p> “賽特活著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p> “誰知道半途會冒出來個伊西斯,人算終歸不如天算?!?p> 在提豐將吉爾伽美什的頭顱悄悄埋在鐵匠臺旁邊時,赫菲斯托斯正在忘我的打鐵,莊周夢蝶一般,他覺得自己就是正在錘煉的鐵。
與此同時,馬爾杜克已經(jīng)來到了奧林匹斯山,在宮殿里與宙斯相見。
“我聽聞奧林匹斯山是繁華的圣地,第一次來竟然覺得有些冷清?!?p> “你沒來對時候?!敝嫠拐f道,“在恩利爾中期,奧林匹斯是最繁華的時候,不過都過去了,盛極而衰的道理每天都在人間譜寫,我想也會在神域譜寫。”
“嗯,深夜抵擋不了歷史的腳步,命運(yùn)不斷書寫著歷史,我們就像奴仆似的,只能傳達(dá)命令?!?p> 宙斯似乎對馬爾杜克的這個比喻不太滿意,他認(rèn)為自己就是命運(yùn),自己能創(chuàng)造歷史,所以宙斯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不知馬爾杜克大駕光臨是為了什么事?”
“是這樣的,我懷疑赫菲斯托斯殺了巴比倫國王吉爾伽美什,所以前來問一下?!?p> “不可能。”宙斯說,“赫菲斯托斯現(xiàn)在正在工坊打鐵呢?!?p> “現(xiàn)在在哪我不關(guān)心,我只是想問究竟是不是他殺了吉爾伽美什?!?p> “赫菲斯托斯怎么可能會殺人?”
“也許出于某人的授意?”
“你在指我?”宙斯說道。
“不敢。”
“我們可以將赫菲斯托斯叫來當(dāng)面對質(zhì)。”
“我覺得更好的辦法是我們?nèi)ズ辗扑雇兴沟墓し豢匆豢??!?p> “就依你。”
宙斯和馬爾杜克來到工坊,只見赫菲斯托斯仍然在埋頭打鐵。過了很久赫菲斯托斯才反應(yīng)過來宙斯來了,于是這才轉(zhuǎn)過身來。
馬爾杜克見到真人的時候確信他就是士兵口中描述的那個人。
“馬爾杜克說你殺了巴比倫國王吉爾伽美什,可有此事?”
“???”赫菲斯托斯有點(diǎn)驚訝,說,“什么時候的事?我已經(jīng)許久沒出過這間房子了?!?p> “瞧,正如我說的,他已經(jīng)很久沒出這間房子了。”
“誰能證明呢?他一個人在這里,如果他悄然離開,你們根本無法知道?!?p> “那誰能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呢?”
“吉爾伽美什的禁衛(wèi)軍,他們都看到了那個人,而那個人的相貌,和赫菲斯托斯分毫無差?!?p> “赫菲斯托斯是不會殺人的?!敝嫠拐f,“這其中也許有什么誤會。”
“也不是沒可能,所以我要將赫菲斯托斯帶回去,進(jìn)行審判?!?p> “不行?!敝嫠拐f,“赫菲斯托斯不能在外域接受審判?!?p> “你相信我,這是公正的審判,如果赫菲斯托斯沒有殺人,他一定會安然無恙地回來?!?p> “除了奧林匹斯,沒有公正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