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一進(jìn)病房,陳易的視線就控制不住的落在他的身上,她第一時間看見他臉上掛了彩,可她只略微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而陳聶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小咚無神的模樣,心疼極了,他狠,狠極了自己昨晚請了假,沒有在她身邊,如果在一定不會是這種局面。
他抑制不住的撲在病房邊,梗咽著道歉:“對不起,小咚?!笨粗幌蜴移ばδ樀乃蝗患t了眼,如此的脆弱,陳易和李蔚都有些不是滋味。
小咚動容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像是在安撫,她輕輕的說:“沒事了,我很快就好了啦?!?p> 嘴角上揚卻扯到了臉上的傷口,她吃疼喊出了聲,陳聶立刻如驚弓之鳥般,緊張的問她怎么了樣,然后忍不住的抱住了小咚。
她倆的場面慢慢開始溫馨又和藹,陳易竟覺得自己有些像外人了,她站在原地有些尷尬的摸著腦子,忽然,她被一股大力拉扯出了病房,是李蔚。
他來到病房一直不言不語的,只是埋著頭,偶爾她倆的視線觸及在一起,他眼里也盡是憂傷,總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跟她說,卻開不了口。
昨天深夜下了一場大雨,但今日天空卻掃去了昨夜的陰霾,地面上也找尋不到一絲下過雨的痕跡。
陽光明媚,暖風(fēng)和煦起來,如此好天氣,只享受片刻便令人直掃去不快,心情慢慢愉悅起來。
醫(yī)院的一處涼亭里,有少許老人興高采烈的坐在那兒,曬著太陽,那模樣愜意的很,李蔚把她拉到了涼亭的最后,那里沒有人,他有話跟她說。
“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我不該不聽解釋,我不該說那種話?!?p> 眼前的少年低著頭,由衷的懺悔著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無法原諒自己的自以為是給她們帶來的傷害。
當(dāng)時的他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哀求著諒解與尋找著補過的機(jī)會。
看著那樣的他,陳易怎么忍心責(zé)怪,事情實在是被李晗安排的太過狗血與巧合了,他只是認(rèn)識她不久,不相信她罷了。
他只是在她乞求他聽她解釋時,走掉了而已,可她心里卻想扎了根刺般,不撥出來便一直疼痛,于是想了想,她問出了口,“為什么會那樣?”
“我曾經(jīng)被最信任的人在背后捅過刀子?!崩钗翟谡f出以前的事實時,心里已經(jīng)毫無波動,只是他看了一眼女孩,還留了句話沒說,你很像她。
女孩聽了沒說話,只是眉頭緊皺著,嘴唇也抿成一條直線,像是個思考著什么。
他忍不住問:“是誰對你們下手?”誰這么大膽妄為。
陳易沒準(zhǔn)備回答,身后卻傳來溫巖的聲音替她回答了,“你們班那混社會的女的。”
李蔚轉(zhuǎn)身向他看去,然后眼睜睜看著他走到陳易的身旁,熟練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舉止間都是對她的寵溺。
突然意識到什么,他后知后覺的驚訝的問:“李晗?”
陳易無奈的掰開溫巖的手,然后說:“嗯,是她,她喜歡你,把我當(dāng)假想敵了,昨晚的事都是她做的?!?p> 頓了一下,她又相互指著他們介紹道:“這是我哥溫巖?!薄斑@是我朋友李蔚?!?p> 倆人對對方都不屑一顧,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聲嗯,他們看著彼此的眼里都帶著畫面,仿佛男生間無聲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好一會兒,當(dāng)陳易感到不對勁時,溫巖又開口了,“我已經(jīng)解決了她?!彼吹搅死钗笛劾镏勒嫦嗳?xì)獾男苄芰一?,就好像要把那人碎尸萬段般,于是提醒著他。
李蔚的眸子突然暗淡無光起來,他做錯了事,卻發(fā)現(xiàn)無法將功補過,那滋味,就像是原本脹的厲害的氣球,頃刻便消了氣毫無用處一般。
陳易不忍心看喜歡的人如此頹廢,她斟酌了下,又說:“這樣吧,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jī)會?!?p> “你說?!崩钗蹬d奮起來。
“期中考試,你得擠進(jìn)全班的前十,如何?”
一旁的溫巖算是看透了,自己這妹妹呀根本就不舍得讓這個李蔚心里過不去,一直在這個坎里面翻滾著,他笑著搖了搖頭。
“好?!鄙倌晷攀牡┑┑呐牧伺男馗饝?yīng)下來,只是他望著眼里都是陳易的溫巖,有些不安。
像是有些原本該屬于他的東西,在慢慢的消失,直至,再也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