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少年最后是被那個老男人給打出來的,他下了死手,惡狠狠地打的他頭破血流的。
最后是酒店的工作人員見事態(tài)不對勁,要打電話報警這事才作罷了,酒店的管理人員不想惹事,一直在倆人中間陪著笑臉,讓少年把這事給私了。
那老男人冷哼了一聲,把一大沓錢甩在他的腳步就大力關(guān)住了房間,眼神厭惡極了。
仿佛他以為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坑自己的錢,才沖進房間沒事找事的。
被羞辱的少年,埋著頭看不清神色,他腦中不斷浮現(xiàn)著床上女孩看見他被老男人拖走時的眼神。
那一向溫柔的眸子里在那一刻,只有興奮與期待,再無其他多余的情緒。
而在他被打的還不了手的時候,女孩怪異的笑聲從床上傳到門外,少年那時一點也不明白她的反常是為了什么。
直到他失神的盯著腳底下那沓錢,混亂不堪的腦子里終于清楚的知曉了原因。
他不想報警的原因是,不想讓父母再多加為他的這點破事操心,至于那灑落一地用于羞辱他的毛爺爺,他并不需要。
少年冷著臉轉(zhuǎn)過身一瘸一拐的朝酒店轉(zhuǎn)角的盡頭而去。
到盡頭時,他聽見,門吧嗒一聲開了,那熟悉不已的鈴鐺聲就從身后傳來,一下一下的響起。
那一刻,少年悲痛欲絕的走的更快了,他面對不了那么物質(zhì)那么不堪的女孩。
從他認識女孩起,她手上就一直帶著一條帶著鈴鐺的手鏈,聽女孩說是媽媽送她的,她很珍視,除了洗澡時,其他時候都不曾摘下。
所以身后的她那時究竟會帶著什么情緒,俯下身一張一張的撿起那些紅彤彤的錢呢?
她會不會有那么一瞬間也會想拾起已經(jīng)破碎了一地的尊嚴?她會不會有一刻像我憎恨她一樣,憎恨著那瞬間的自己?
這些少年都不得而已,他只知道自己那天那一刻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出了酒店后,他直接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回了家,原本以為父母都不在家,在上班,誰知那天他們竟然都在家。
當(dāng)時那么落魄,不堪一擊的他就那樣印入了父母的眼眸。
在他們還沒開口詢問是怎么回事時,少年已經(jīng)先一步開了口,說:“這個地方不太平,希望回老家去上學(xué)。”
說完就直徑回了房間,因為前不久父母就向他提過說想回老家去發(fā)展,讓他考慮一下回老家上學(xué)。
那時的他,一口回絕了,還說不可能,卻沒想到在不久后的今天被啪啪打臉了。
門外的父母焦急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他的耳朵里,他忍著淚說:“沒事,自己摔得?!?p> 就不再理會他們,直徑投入了大床的懷抱,埋在枕頭上悶悶的哭了。
身為少年的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這一連串的事情,只是下意識懦弱的選擇了逃避,選擇了對所有人閉口不談。
周末結(jié)束后,他讓父母替自己去學(xué)校辦理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打算離開那個令自己惡心與不齒的人。
可少年還是太年少了,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女孩,卻沒想到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他只是脫離了女孩一段時間,過了一些順心如意的日子,遇見了最想愛的人,僅此而已。
女孩就像一塊黏力十足的狗皮膏藥,也許他費盡全力去除掉一小半,就開心不已。
只是它怎么會這么容易放過這么好的玩具,它只是在靜靜等待著一個時機,再次不費吹灰之力的粘上他。
這一次,可不會那么容易再掙脫,一點點都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