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當所有的人都得到屬于自己的答案,準備踏出殿內(nèi)離開寺廟時,溫巖卻注意到陳易的目光一直諾有諾無的落在竹筒上,表情不甘又糾結,他暗暗一笑,勸說:“求一簽吧,不然總掛念著?!?p> 看著溫巖鼓舞的眼神,陳易終于下了決定,點了點正準備叫住已經(jīng)走到寺廟門口的兩個奶奶,他卻攔住了她說自己去跟她們說,然后就小跑出了門,在兩人面前說了說什么后,就又一個人跑了回來。
看著頭也不回正在往回走的兩個奶奶,陳易瞪大眼睛,有些無奈的問溫巖到底跟她們說了什么,這下她和他好像都被情同姐妹的兩奶奶給拋棄了。
“我跟她們說,你還想求簽和祈福,讓兩人先回去,她們還要一起去逛市場呢!”溫巖理所當然的眨了眨眼,伸手拿起竹筒,把它往陳易手里塞。
然后說了聲:“想好你求的,然后緊閉著眼心無雜念的一直想著它,再求的話很快就能出結果的?!?p> 聽著他那么溫柔又認真的話語,陳易不知道為什么竟一陣想笑,但她憋住了,只是想著該求什么,想了好一會兒也沒個答案。
也許有,只是她害怕那個結果,因為奶奶曾說過這個寺廟很是靈驗,幾乎她每次求都會有大半符合現(xiàn)實。
想起這話陳易突然就不敢求了,可是對上溫巖那期待的眸子,她不知道該怎么把這話說出口,于是便深呼吸了幾次,慢慢的跪在了正中間的地方,閉上了眼,學著之前他們的樣子開始搖晃手中的竹筒。
“啪嗒...”重重的一聲令陳易猛然的張開了眼,以為那么快便求得了簽,卻不想入目的卻是很多根簽縱橫交錯,令她一陣錯愕,卻也了然原因。
不等溫巖有所言語,她就把掉落的簽重新拾了起來,放入竹筒內(nèi),重新的重復之前的動作。
可是一連幾次搖出的簽都是好幾根,陳易有些泄氣,莫名其妙的想,明明她已經(jīng)全神貫注的屏蔽了寺廟內(nèi)僧人的念經(jīng)聲,與周身諾有諾無的嘈雜聲,可為什么還是求不到簽呢?
忽而,身邊的溫巖平靜又溫柔的聲音,與撫摸她腦袋的動作,成功驅趕了她逐漸浮現(xiàn)出的所有不好情緒,陳易呼了一口氣,打算再試最后一次,如果還是不行就算了。
結果,最后她都還是沒能求出一根簽,令不知道何時來到她身邊的僧人都一臉天機不可泄露的笑著搖了搖頭走了。
溫巖那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也令她有些羞愧,陳易一開始是打著不解簽,只隨便求一根的心思去求得,原本她糾結要是上上簽解不解,誰知道連個簽影都沒見著,在那一刻她真想找塊大豆腐撞死。
忽而,當兩人走出寺廟看到那一棵百年老樹時,都下意識停下了腳步,看著掛滿紅長條的樹枝隨著風兒隨風搖擺,聽著由幾個小鈴鐺發(fā)出了鈴叮響聲。
似陶醉在這樣的景象般,陳易仰著頭下意識閉上了眼,喃喃的說了一句話:“在夢里我好像來過這,這里的一切令我很熟悉?!?p> 說完這番話,她沒聽到溫巖的聲音,便睜開了眼,慢慢的回頭看他,卻不想少年正對著她按下一個接一個的快門,用照片記錄著她的身影。
“你干嘛!”陳易有些嬌羞的跑了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剛想把手機搶過來看,就見到溫巖不攔反而坦然自若的把拍的照片,擺在她的眼前給她看。
看到照片的那瞬間她愣了,從前也不知在哪里聽到這么一句話說,別人給你拍出來的照片是什么樣子,在他眼里你就是什么模樣。
原來在哥哥眼里她竟然那么好看嗎,陳易想到這,臉頰突然就飛上了紅暈,眼神有些躲閃不敢再看他。
別再等她說話,溫巖似有察覺般說:“我們?nèi)ツ沁吶〖t長條祈福吧!”他指了指放置紅長條的那一角對陳易說。
陳易點了點頭,跟溫巖一塊并肩走了過去。
溫巖先取了一條又拿起了一只筆,遞給了正神游太空的陳易,他好奇的想看她要寫什么,可陳易卻一直遮遮掩掩的,不讓他看。
令他一陣無奈與咋舌,扭頭輕輕在自己的紅長條,沒有絲毫猶豫的提筆寫了幾個字。
在溫巖停筆的瞬間,陳易也放下了筆,默契的對視一眼后,便一起拿著承載著自己心愿的紅長條,掛在了自己能夠的著的高度上。
其實不是她們不想掛在上面,而是稍微好點的地方都早已被掛滿,只余下低處的一些位置。
兩人掛好后就慢慢的走出了寺廟,在出寺廟門時,溫巖回頭了,仿佛上天偏愛一般,他回眸的那一瞬間,陳易所掛的長紅條被微風吹拂著翻了個身。
以溫巖的5.0的視力,清晰的看見了上面的幾個字,愿他平安健康,單就這幾個簡單的字眼,就令他一陣心情低落,郁悶起來。
兩人并肩走著,她只顧著看周遭的風景,竟沒有分毫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走了有一會兒,陳易突然像看到了什么驚奇的事,停下了腳步,一直心神不寧的溫巖沒察覺到她停下腳步,自顧自的向前走著。
直到陳易笑嘻嘻的喊了一聲:“哥?!辈虐阉纳裰菃拘眩嘶亓怂镜牡胤?。
她的雙手緊貼成哀求壯,苦哈哈的說:“哥哥,我想進去玩一下?!?p> 溫巖疑惑的朝著她一直暗示的地方看去,只見是一戶大門敞開的人家,里面很安靜,似乎是空無一人,至于陳易說的玩一下,該不會是指...
看到那個東西,他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少女看,似乎是在詢問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
在得到她的肯定后,一時間少年心里五味雜糧的,想著他妹難道童年玩少這個了嗎?雖然覺得有些無奈,但他只是扶了扶額,便認命的站在門口當放風使者了。
甚至少年還想好了要是有主人回來,自己或是給錢或者直接認錯,總而言之他的態(tài)度一定得誠懇,就算沒回來,他看著時間,準備叫她離開,不能逗留太久。
幸好少女只是興奮的玩了幾次后,便心滿意足又像心虛的賊般拉著少年大步的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