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兵現(xiàn)在怎么樣了?”樂天聽到他們發(fā)出來的喊叫聲,小隊的隊員都是樂天帶出來的老隊員,素質(zhì)很高往常就算是身負槍傷都不會哼哼一聲,顯然現(xiàn)在他們十分痛苦,樂天也很心疼。
“看癥狀是到了發(fā)熱期,這個階段最為兇險,九成以上的死者都是在這個階段熬不下去的?!?p> “那我們能做什么?”
“用濕毛巾輪換敷在他們額頭上,每隔兩個小時換掉他們的貼身衣物,體外降溫只能緩解他們的痛苦,關(guān)鍵還是要看他們自己?!?p> “吳六,你吩咐弟兄們按照白露的方法照看好受感染的兄弟?!?p> “還有,就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們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受不住顛簸了,要停下來休息觀察他們后續(xù)情況,再做打算?!?p> “需要多久的時間?!?p> “這段時間短的話七八個小時長的話時間可能會延長一倍,具體時間因人而異,就算是渡過這段時間,還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p> “原地扎營休整?!睒诽禳c燃了從口袋抽出的一根香煙,重重地吸了一口緩緩地吐了出來。
“可以去采點草藥,長時間處在這個環(huán)境你們受感染的風(fēng)險也很高,我知道有幾種草藥可以有效預(yù)防?!?p> “樂放,你和白露去,一定要注意安全?!?p> “收到?!睒贩疟成狭藰屩Ш退畨?。
“白露往哪個方向走?”
“你跟著我就行了,那幾種植物喜陰喜潮濕,一般在有水流的地方生長。”
“那我們找到小溪或者河流就行啦。”
“通常是這樣?!?p> “不過野外環(huán)境復(fù)雜,這里積郁了厚重的霧氣,草木茂盛就算是大晴天太陽也照射不到地面,尋常人容易迷失方向,蛇蟲走獸更是隱蔽其中,防不勝防,我們還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加強警惕?!?p> “還請多多關(guān)照?!?p> “我學(xué)過專門的知識,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p> 聽過白露的解釋之后,樂放覺得還是自己走前面要穩(wěn)妥一點,要找小溪的話聽聲音比看要有效的多,樂放本來有著一副天生的好聽力,于是讓白露跟在自己后面,找到小溪就交給自己。地上長滿了苔蘚,路面濕滑,行走稍微不注意就會滑倒。
“這地面濕滑,腳下要踩穩(wěn)?!?p> “樂放,你為什么要參軍,按理說你哥哥已近參軍了,你是可以免于征兵的?!?p> “這個問題嘛?!?p> “不方便回答么?!?p> “也不是,只是?!睒贩胖е嵛岬?。
“只是什么?!?p> “我想替哥哥,哥哥一直比我優(yōu)秀,要是哥哥可以留在家里守家業(yè)肯定比我合適,父親也是這么想的?!?p> “那為什么你哥哥沒回去,你也沒回去。”
“我勸服不了他,他也沒辦法讓我離開。”
“你在做什么?”
“留下標記,這樣迷路的風(fēng)險就可以降到最小?!?p> “哦,原來是這樣?!?p> “等等,我好像聽見溪流的聲音了?!?p> “我怎么什么也沒聽見?!?p> “我耳朵很靈敏的,是天生的的,往這邊走,應(yīng)該離得不遠?!睒贩胖噶艘粋€方向。
“那繼續(xù)帶路,我相信你?!?p> 樂放跟著聲音的方向走了半小時左右,一條河流就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白露激動地往前跑去,腳下一踩空整個人就快要滑下去,樂放拉住了白露,只可惜手上無處借力,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下拉力連帶著一起滑下去了。
“白露,你沒事吧?!睒贩爬鹆怂さ乖诘氐陌茁丁?p> “我沒事,奇怪,怎么平地跑出來一個大坑?!?p> “這個應(yīng)該是當?shù)厝肆粝碌牟东C陷阱?!?p> “那怎么辦?”
“出來的時候我只帶了一把槍和一個水壺,沒有工具想爬上去幾乎不太可能。”
“都怪我,是我太心急了。”
“現(xiàn)在只能盡可能地保存體力,等待救援,哥哥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一定會派人過來尋找我們的,你也不用太擔心。”
“對,幸虧你留了標記?!?p> “先坐下休息,野外搜尋就算是有標記也不會太容易找到,還是要做好準備?!?p> “做什么準備,你別嚇我?!?p> “先統(tǒng)計一下現(xiàn)有的物資,要利用好手頭上的東西,存活更久?!?p> “我包里有兩塊壓縮餅干,一壺水,還有幾顆糖,一本筆記本,一支筆?!?p> “我身上只有一壺水,一支槍,白露,你身上的食物放好,現(xiàn)在保存呼吸平穩(wěn),最大程度地降低能量消耗?!?p> “不嘗試一下爬上去?”
“剛剛掉下來的時候,我分析了一下,這里的土質(zhì)疏松,手上沒有地方著力?!?p> “那會不會獵人會過來查看陷阱?!?p> “一般這種陷阱,獵人做好之后每隔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才會巡查一次,概率很小。”
“那要是你哥呢?!?p> “不出問題的話一天就能找到?!?p> “那還好?!?p> “那也要防止意外,飲用水比較重要,要緊著喝。”
“吃糖么,可好吃了?!卑茁稄陌锾统隽艘活w糖。
“糖屬于高熱量食物,不要浪費了,留著。”
“那說說你,我想了解一下你?!?p> “我,很普通啊,沒什么好說的?!?p> “你是怎么知道你父親也和你想的一樣,問過他么?”
“問倒是沒問過,不過我知道。”
“不問怎么會知道呢。”
“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他的第一句話總是:要是你哥在就好了?!?p> “那也不代表他有這個想法呀?!?p> “我確實不如哥哥優(yōu)秀,從小就是,現(xiàn)在依然是?!?p> “你也很優(yōu)秀,況且人活著就是活著,不是非要比誰優(yōu)秀啊?!?p> “你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就好像是家里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像是在看哥哥。”
“那更該為自己活啊?!?p> “我不知道?!睒贩趴吹搅说厣系囊恢恢┲耄话炎阶×?,掰了兩顎放進了口袋里。
“你呀,就是不應(yīng)該活在別人的眼光里,想那么多,不累么。”
“要是我能像你一樣說那樣灑脫就好了?!?p> “為什么不?”
“不是不可以,是做不到?!睒贩虐训厣辖?jīng)過的螞蟻捏死,放進了口袋中。
“為什么啊?”
“可能就像魚兒離不開水吧,我從成長在這個環(huán)境中也成為了它的一部分?!?p> “你就是想太多,你多想想雞腿,好吃的糖,簡簡單單沒煩惱?!?p> “白露,你上學(xué)的時候就有老多男生把你當做女神?!?p> “那是他們的是,關(guān)我什么事?!?p> “成績又好,人又漂亮。”
“那我是你的女神么?”
“你離我太遠了。”
“現(xiàn)在怎么看,不也是正常人么,普普通通的?!?p> “我覺得你更優(yōu)秀更漂亮了。”
“嘴那么甜,謝謝你?!?p> “你睡會吧,睡著的時候體力消耗最小,我看著,我手上還有槍,你安心睡?!?p> 白露枕著自己的包側(cè)臥著躺下了,現(xiàn)在的白露確實看起來比之前成熟了很多,不過也許是離得更近樂放覺得白露的美換成了一種讓人更溫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