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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鴿子傳之愛是永不止息

第十七章

血鴿子傳之愛是永不止息 甜曲奇月球 3824 2021-01-20 06:48:18

  福來旅館,是坐落在揚州城老巷子里的唯一旅店,離楊家老宅也就幾院之隔,外面掛著的招牌并不起眼,里面的裝飾也無過人之處。在揚州這么多現(xiàn)代化的高級酒店中,之所以還能屹立不倒,生意興隆,就是因為它的地理位置。旅店主人很有生意頭腦,網(wǎng)上打出的是“體驗揚州歷史文化,住揚州老巷老宅”的廣告,還真是吸引了不少來這里的游客,使得這里來來往往的客人絡(luò)繹不絕。

  此時在福來旅館臨街的一間客房里,一個身形瘦小的中年人正站在窗戶旁邊,眼睛警惕的望著窗外,對著貼在耳邊的電話竊竊私語。

  “是,大哥,他們這次來目的就是那本冊子。。。對,您放心,那竊聽器裝的極其隱秘,絕對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是。。?!币贿呎f著,那人轉(zhuǎn)過身來,正是一臉麻子的沈猴兒。他在不久前剛從巴黎回了國,因為知道楊程里在找他,就一直沒敢露臉,現(xiàn)在忽然來到揚州,還利用楊家要維修房頂?shù)臋C會混了進(jìn)去,在那里裝上了竊聽裝置,把楊揚和奶奶那天的對話偷聽了個仔細(xì)。

  “那天我去他們院子里的確和楊揚打了個照面,但是他從沒見過我,并沒有起疑?!鄙蚝飪簤褐曇粝螂娫捘沁叞堰@里的情況匯報了個透徹,又問道,“大哥,您說那楊程里派人追了我這么久,是不是懷疑,或是已經(jīng)知道了那本冊子就在我們手里?”

  “什么?您確定?這樣會不會讓他們起疑?”沈猴兒聽到那邊的吩咐,眉頭皺了起來,可是過了一會兒又點了點頭回答道,“好,我這就去辦?!?p>  第二天一早,吳艾伊望著眼前這座古色古香的庭院,心中并無熟悉的感覺,又見周圍來往游人越來越多,不由趕緊站到的隊尾。等了好一會兒才買到門票,上面寫著“江府–國家二級古文化保護景點,參觀票:二十元”。

  今天楊揚說還有其他事要處理,不能陪她。但告訴她江家老宅因為占地面積廣,里面的房屋建筑又極有歷史參考價值,在改革開放期間被國家列為了保護景點,進(jìn)行統(tǒng)一維修復(fù)建,現(xiàn)在對外開放接待游人,問她是否有興趣去看看。吳艾伊想著自己極可能是江家后人,當(dāng)然是欣然點頭同意。

  進(jìn)了江府大門,走過一個又一個布置精巧的院子,看了一間又一間廳室,書房,臥房,吳艾伊努力尋找著吳茵兒可能和這座宅子之間的任何聯(lián)系,卻是一無所獲。走了大半天,有點累了,便在后院池塘旁的樹蔭下找了把扶手椅坐了下來,望著池塘對面的假山發(fā)呆。

  這時一位二十出頭老師摸樣的小姑娘正帶著一隊中學(xué)生從身邊經(jīng)過,邊走邊說,“大家知道嗎,這江家的銀飾生意做了幾百年,一直只是在揚州附近的小本買賣,直到清朝后期他家的一個女兒被選入了宮中

  做了娘娘,才一夜之間飛上了枝頭,數(shù)年間搖身一變成了揚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人家,你們看,就連他家這府邸,也是照著京城的樣子修建的?!罢f著挨個指著房檐上的小動物和梁上繪著的圖案開始詳細(xì)地解釋了起來。

  “怪不得他家的院子這么大,屋子也建的如此氣派。“吳艾伊想著,”如果吳茵兒真的嫁入了這里做二房,又會是怎樣的情形呢?那江家大少爺對她是好是壞?她爹爹又是否因此終于過上了挺起腰板做人的日子了呢?”

  這是一個寂靜平凡的夜晚,我靜坐在窗前,望著外面的月亮,想著自己嫁入江家已經(jīng)一年有余,爹說的沒錯,江朝暉為人憨厚老實,對我也確是真心實意,讓我在江家雖是偏房,卻處處不亞于他的正房夫人趙雅枚。我剛嫁過來的時候因為心里放不下啟軒,終日抑郁寡歡,少有笑臉,害的公公婆婆頗有不滿??墒浅x對我的態(tài)度卻是一如既往的關(guān)懷備至,還說會尊重我的心意,等到我愿意才與我圓房。漸漸的我對他有了感情,后來又聽說啟軒和林家小姐也結(jié)了婚,才真正放下了那段沒有緣分的過往,一心一意的做起了江家的媳婦,還在不久前有了身孕。

  不知為何我今晚沒有一絲困意,伸手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忽然想起這個時節(jié)院子里的月見草應(yīng)該開的正好,用來給未出世的寶寶做一個小香囊正是合適,但見時辰已晚,不想驚動下人,便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悄悄來到后花園池塘邊的榕樹下,果然看到幾株月見草,淡黃色的小花開得正是鮮艷,不由蹲下身子,采摘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工夫,已經(jīng)摘滿了一籃子,我心滿意足,剛要起身離開,忽聽到有人講話的聲音,想想這大半夜的會是什么人在后花園走動,不由隱身于樹后,偷偷張望。只見兩人從書房方向正向這邊緩緩走來,邊走邊在商討什么,等近了才看清是公公和朝輝。我見不是外人,正要出來見禮,忽然聽到公公開口吩咐道,“明日那楊老爺子的頭七吊喪你同我一起去,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周到?!蔽倚南乱惑@,趕緊縮身樹后,豎起了耳朵。

  “是,這楊老爺子病了也一年多了,聽說楊啟軒給找了好多個大夫,又尋了不少偏方,看來還是沒能挺過去。“朝輝小心謹(jǐn)慎地回答道。我自從那日叫桿子送回家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啟軒,竟不知他爹重病去世的事,心中不免替他傷感。

  “楊啟軒?哼!他爹還不是被他給活活氣死的?!惫珴M是不屑的哼道。

  “您是說,那外面的傳言是真的?”朝暉在他爹面前永遠(yuǎn)是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老鼠見了貓的樣子,我從來就不明白,公公那人和顏悅色的,有什么能把他嚇成那樣。

  “這楊家有個稀罕的物件的傳聞我也是早有耳聞,據(jù)說是可以用來找礦,楊家就是靠著它起的家。只是他們對此事一向藏得頗深,外人也只是憑空猜測,并無證據(jù)。可是一年前楊啟軒忽然到處借錢,不顧一切的買下祁連山周圍地段方圓數(shù)十里的地,就已經(jīng)讓人議論紛紛,其后楊老爺子又大發(fā)雷霆,把他打個半死不說,自己也氣得一病不起,這里面就肯定是有什么問題了。對了,我叫你去打探的事如何了?“公公這話讓我猛地回想起那晚在馬車?yán)飭④帉ξ抑v過的話,心里暗道看來他還是背著他爹去找礦了,而且竟真的讓他找到了。

  “這。。?!俺x拖了一會兒,才支吾作答,”茵兒也不知道什么。畢竟當(dāng)年她和那楊啟軒還沒有到談婚論嫁地步,那個又是他們楊家祖?zhèn)鞯拿孛?,楊啟軒又怎會隨意講給一個外人聽呢?”我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外人?如果真是外人會在大半夜里一起私奔嗎?”公公冷笑一聲,笑得我心涼了大半。

  “爸!您為什么又要提起那事?本來就不該派人去監(jiān)視茵兒,當(dāng)時她爹已經(jīng)收了咱們的聘禮,又,又把她鎖在屋里了,您又何必多,多此一舉?再,再說了,她,她不是,自,自己回去了嗎。?!背x明顯是慌了神,他一慌就會有些口吃,我本來總會拿這事逗他,現(xiàn)在卻再沒了那份心情。

  “你這是在訓(xùn)斥你爹?”公公怒氣暴起,聲音也大了起來,等了半響見朝輝沒敢出聲,才又緩下音調(diào)說,“要不是因為知道她與楊啟軒的關(guān)系,你以為當(dāng)初我為何會忽然同意讓你娶個外面撿回來的女子當(dāng)二房?她嫁入我們江家的門,錦衣玉食地供著,卻天天耷拉個臉,還不是為了那姓楊的?你小子別以為她現(xiàn)在懷了你的孩子就能對你一心一意,女人都是水性楊花,哪天要是楊啟軒發(fā)了大財過來找她,你覺得她是會選你還是選他?讓你去問她,就是還把她當(dāng)江家的兒媳婦看,不然,我能讓她轎子抬著進(jìn)門,也照樣能讓她被抬著出去!”

  “爸。。?!背瘯煹穆曇糇屛抑浪乙粯用靼?,江老爺不是在開玩笑,此時我已是渾身僵硬,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不久前朝輝曾給我一碗安胎的藥,服下后我就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后什么也記不得了,現(xiàn)在聽到這里,心中已是明白了大半,麻木的聽著朝暉繼續(xù)說道,“茵兒真的所知甚少,只說那物件名叫血鴿子,是塊巴掌大小的玉石,只有遇到楊氏血脈才能顯靈,還有要和什么定門針一起才能找到玉礦。您相信我,她真的只知道這么多,而且她跟楊啟軒也真的再無任何瓜葛,爹,您看在她肚子里江家骨肉的份上,放過她吧。。?!?p>  “血鴿子。。??磥韨髀劜患?,真是有趣的緊呀。。。”公公沉著聲,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那祁連山中應(yīng)該真是有個大礦,可既然楊啟軒在一年前就找到了,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動靜呢?就算他是背著他爹私自找到的,再怎么說這對楊家都是發(fā)大財?shù)暮檬?,他爹又何要發(fā)那么大的火,被他給活活氣死了呢?”

  “爹,再有什么古怪,那也是他楊家的事,我們又何并在這上面費太多的心思?”朝輝試探著勸道。

  “呵呵,對,你說的不錯,不關(guān)我們的事。“公公的語氣又恢復(fù)了以往的慈祥,”行了,爹就是感慨那楊家老爺子剛過五十的人,說沒就沒了,誰知哪天就輪到我了呢?你這些年生意做的還算說得過去,可是就是人太老實,都說無奸不商,你這樣又怎能讓爹放心把江家買賣都交給你。好了,這么晚了,你早點回房吧,明天一大早還得去楊家給楊老爺子上柱香呢?!?p>  “是,爹,那茵兒?“

  “你放心,爹爹剛才就是隨便說說,哪能真把你媳婦怎樣呢?“說著兩人就一前一后的離開了。我站在樹后,半天一動不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自打我嫁入江家,公公對我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連句重話都沒說過,可今天親耳所聽到的,好似晴天霹靂,又要如何解釋?還有,啟軒信任我,告知我楊家的秘密,就這么被江家竊獲,如果因此而對啟軒造成什么不利,又要叫我心下何安?不行,我得想法子將這事告知于他,讓他也好有個準(zhǔn)備。。想到這我趕忙拿起籃子,向臥房跑去,一不留神被腳下的樹根絆到,整個人向前撲去,摔倒在地,這一痛,讓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抬頭環(huán)視四周,吳艾伊還是坐在江府池塘邊榕樹下的椅子上,剛才不知不覺就這么睡著了。再仔細(xì)看看,才發(fā)現(xiàn)她身旁的那棵樹正是夢中吳茵兒借來藏身的那棵。又低頭尋找,果然在樹下發(fā)現(xiàn)了幾株月見草,雖然沒有開花,卻綠油油的甚是可愛。吳艾伊心里細(xì)細(xì)回想著夢中的一切,不由對這江府,對吳茵兒,對楊啟軒又有了一番新的認(rèn)識。自從她開始做這些奇怪的夢境以來,冥冥之中好像有種神秘的力量一直在牽引她,要帶她到某一個地方,要她去做某一件事。這種感覺隨著每一個夢越發(fā)強烈,她自己也有些殷切,有些盼望,希望可以早點走到那個終點,找到那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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