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走在貨架邊,但她還是能看見那人不離開,一直在門外蹲著,以諾本想等他走了自己再回去,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現(xiàn)在打電話給以睿他也趕不過來,以諾就想到一個人,馬上撥下許嘉霖的電話,等了幾秒,那頭響起略帶睡意疲憊的聲音:“以諾?”
以諾這時突然就安心了:“許嘉霖,我好像被人跟蹤了。”
吃完飯就回家睡覺的許嘉霖一下坐起來,看了下時間,馬上開始穿衣服:“你現(xiàn)在在哪?我馬上過去?!?p> “我把定位發(fā)給你?!币灾Z想掛了電話發(fā)微信過去。
就聽到許嘉霖著急的聲音:“不要掛電話,一直跟我講話,微信發(fā)定位給我?!?p> 以諾沒敢耽擱,照著他的話做了,便利店離公寓并不遠(yuǎn),因為沒有掛電話,以諾能感覺到他是跑過來的,她裝作挑選飲料的樣子,注意到跟蹤的人站起身走了進(jìn)來,以諾緊張地盡量讓貨架擋住自己。
那人觀察了一會兒,抬腳往以諾這走來,以諾一緊張,不自覺地喊了句:“許嘉霖…”
在以諾覺得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時候,突然身邊多出了一個人,就著以諾的手拿出一瓶可樂:“想喝這個嗎?”
以諾嚇得一抖,看向他,一顆心放下了,看著許嘉霖流汗的側(cè)臉無意識地點了頭,許嘉霖笑了出來,一手拿了兩瓶可樂出來,另一只手就那樣牽起以諾的手,拉著她像是做錯事情的男朋友:“我錯了嘛,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陪你回家?!?p> 以諾根本沒心思聽他講什么,余光看見那人轉(zhuǎn)了幾圈買了瓶礦泉水就出去了,心下松了一口氣,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還被牽著,恍惚著說:“去結(jié)賬吧?!?p> 結(jié)賬時以諾執(zhí)意要自己付錢請許嘉霖喝,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被牽著,許嘉霖悻悻地放開,手別到身后,回憶著剛才牽著以諾的手的感覺,以諾付完款就把其中一瓶拿給許嘉霖。
許嘉霖接過后兩個人往公寓走去,許嘉霖不容拒絕地提出:“以后我跟你一起回家?!?p> “不用了,我哥就是晚上突然有事,平常他都會跟我一起回家的?!?p> 許嘉霖有點兇:“有事就這么拋下你一個人回來?這種哥哥不要也罷!”
“你兇什么?。坎辉S說我哥壞話。”
以諾又補了一句:“晚上謝謝你??!不過這件事別跟我哥說?!?p> 許嘉霖還想說什么,看到她那帶點拜托的眼神就立刻妥協(xié)了,哼哼兩句:“我那天是沖動了點,你別生氣了,我錯了,我不該打人的,不過他是誰???”
“葉森,Samuel,我的朋友?!币灾Z覺得不用講得太詳細(xì)了,也不是調(diào)查戶口。
“三…三啥?”許嘉霖絕對不會承認(rèn)自己聽不懂英語。
以諾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叫他葉森就行?!?p> 許嘉霖覺得有些丟人,抓了抓頭發(fā):“有人說你喜歡那種類型?”
“?誰傳的謠言?”
許嘉霖見以諾這種反應(yīng),努力壓下瘋狂揚起的嘴角:“哦,周昊然他們唄,還能有誰?”周昊然此時正吃著燒烤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走出電梯,即將分開的時候,以諾突然說:“許嘉霖,你答應(yīng)過我的,再也不打架,可是你并沒有做到。”
許嘉霖一下慌了,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亂,不過他聽到了以諾接下來的一句話:“但是你學(xué)會道歉了,學(xué)會為自己犯的錯誤負(fù)責(zé),這是一個好的改變,晚安!”
以諾留下這句話,已經(jīng)開門進(jìn)去了,許嘉霖愣愣地看著合上的門,輕聲道:“晚安!”他覺得此刻自己的心里炸開了煙花,從未有一刻這么開心過,以諾夸他,一定是答應(yīng)和好的意思了。
后來直到元旦晚會的剩下十幾天都是許嘉霖送以諾回家,以諾總是在拒絕,但他卻堅持著,晚上會跟著以諾去琴房,等她練完再跟她一起回家,出了校門就會遇到以睿,最后就會變成三個人一起回家。
在琴房看以諾彈琴是許嘉霖覺得最美好的事情,他不懂音樂,不懂藝術(shù),他只是單純的覺得以諾彈的曲子很好聽,認(rèn)真專注在鋼琴上的以諾也很迷人,許嘉霖感受到心臟不規(guī)律的跳動,又不敢讓鋼琴前的人發(fā)現(xiàn),他怕打擾影響到她。
在許嘉霖看來,除了后來以諾需要和那個討厭的藍(lán)眼怪一起練習(xí)之外,其他都是好的,離元旦晚會只剩下幾天的時候,葉森每天都會來學(xué)校和以諾合練,四手聯(lián)彈,兩個人必定要坐在一起,還靠得極近,葉森也暫時和他們一起住到了公寓,于是晚上回家的路上就變成了四人行……
這其中許嘉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多余的,經(jīng)常聽到他們?nèi)齻€人用英文聊起來,悲哀的是他根本就聽不懂,于是許嘉霖有一次放學(xué)偷偷買了本英語詞典,回家給自己加油鼓勁要學(xué)英語,讀了第一個單詞“abandon”(放棄)后,就直接睡過去了,徹底的放棄。
元旦晚會“一中之夜”很快就到了,以諾和葉森的鋼琴合奏排在了第七個節(jié)目,算是比較中間的位置,因為是全校的慶典,校長和校董們自然是要坐在臺下觀看的,其中的某位許姓校董更是推掉了兩場酒會就為了來看一中的晚會,他就是開學(xué)初校長介紹以諾和以睿認(rèn)識的那位校董。
他就是許嘉霖的父親許振東,這次來主要是為了看看自家那個兔崽子喜歡的女孩子,許嘉霖常常自己住在校外的公寓,一個月才回家一趟,他媽媽秦語有一次在幫他收拾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兔崽子桌上的本子滿滿寫的都是“宋以諾”這個名字,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許振東。
許振東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啊,仔細(xì)一想,這不就是開學(xué)發(fā)言的那個女孩子嘛?自己還鼓勵人家來著,難道小兔崽子喜歡人家?
秦語說:“這會不會是仔仔的女朋友?。课揖陀X得他不可能安分讀書,肯定會交女朋友的!”
許振東特別肯定的說:“別想多了,這女生我見過,人家哪能看得上咱們家小兔崽子?別是小兔崽子單戀人家也不一定!”
“有你這么說自己兒子的嗎?”
“你自己兒子你還不清楚,就他那樣,哪個好女孩能看得上他?”許振東倒是挺肯定的,所以在收到校長的邀請函以及附上的節(jié)目單有宋以諾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很好奇的決定來看看。
嘉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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