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經營
龍嶺聚靈峰
一眾弟子都聚集在一起,這是蘇南淵第一次主動召集弟子,所在留在泰安的弟子全部到齊,張萬林帶頭站在聚靈峰廣場之中。
蘇南淵走到聚靈陣中心,對著眾弟子道:“天降流星三日,從此江湖多事,今天我想將今后太初的發(fā)展安排一下”
首先,成立太初學宮,張萬林負責籌建,擔任第一任太初學宮的院首,分外院和內院,對外招生,只要符合條件都可以報名,外院弟子,主要是為了其他各產業(yè)的發(fā)展而培養(yǎng),后天圓滿即可結業(yè),內院弟子從外院弟子中選拔,先天圓滿可以結業(yè),各類技能是主修,武藝是輔修,用來解決太初各產業(yè)無人可用的問題。
建太初寶庫,太初藥坊、太初寶坊、太初器坊,相互分離,各自經營。
“靳冬羌負責太初寶庫,今后太初門中所有的靈草靈鐵靈木和各類寶物都由你負責保管?!币粋€腦袋圓圓的男子聽到蘇南淵讓他負責太初寶庫,激動跪下道:“遵命”
蘇南淵看著靳冬羌道:“你可要管好,師傅所有的家當都在你這里,今后所有的出入庫都要付對等的錢財,具體怎么兌換,你們幾個師兄弟拿出一個計劃”
“太初藥坊林夏負責,太初器坊韓立負責,太初寶坊汪寒負責,坊主沒有月俸,年終拿總收益的十分之一”林夏不在泰安,只有韓立和汪寒在,看著眼前兩人道:“今后若是想離開太初,建立自己的產業(yè),為師大力支持,將那一年太初收入的八成送給你們”
說完韓立和汪寒,蘇南淵對阮雄說道:“太初衛(wèi)訓練的怎么樣?”阮雄唯唯諾諾的答道:“經過挑選,現在有三十個小娃娃在受訓,可是籌建的事我不擅長,現在我們連個像樣的住的地方都沒有”蘇南淵自然知道阮雄將太初衛(wèi)建成了什么樣子,對著阮雄說道:“我給你指派一個人負責內務,你就只負責訓練,怎么樣?”
阮雄晃動著大腦袋說道:“那太好了,一天雜七雜八的事可愁死我了”蘇南淵對著一個瘦小的男子道:“向天問,你去幫阮雄吧,你負責后勤”
向天問和靳冬羌都是這一段時間跟在蘇南淵周圍,兩人練武資質不高,可是心思縝密,對待事務處理反而很有一套,讓兩人各自負責一頭也是趕鴨子上架,實在沒有可用的人。
“龍闕”蘇南淵喊道,一眾弟子的眼睛看向站在最外圍的一個男子,一身粗布衣服還打著補丁,自小父母雙亡,和一個妹妹相依為命,龍闕所有的錢都用來養(yǎng)活妹妹,有些師兄弟出錢幫助,龍闕從來沒有要過,自尊心極強,極為內向,所以和眾位師兄弟來往的并不密切。
“你組建監(jiān)察衛(wèi),人員可以從各處選調?!碧K南淵對著其余人說道:“只要當事人愿意,所有人不得阻攔?!?p> “至于你們這些弟子,在太初一天,就要遵守太初的規(guī)矩,先天之上是外罡,外罡之上是洞天,洞天之上還有神?!碧K南淵緩緩說道:“作為我的弟子,成就外罡的秘法之前都傳過你們,先天不圓滿就不要晉升外罡,至于洞天秘法就要你們用貢獻來換?!?p> 蘇南淵環(huán)視了一圈道:“具體貢獻度怎么獲得,我會制定一個章程,到時候會給你們公布的,你們可要努力了,一個境界就是云泥之別,以后江湖風云起,我可不一定能照顧的了你們?!?p> 蘇南淵轉身要走,眼神掃過,一個微胖的木訥少年站在人群外,“隆罡,路修的怎么樣了?”,岳隆罡聲音傳來:“修了一段路,只是龍嶺各處地形我還沒來得及查看”
看著岳隆罡后天竅穴只開了280處,距離先天遙遙無期,蘇南淵也是無奈道:“修路不用修的太精細,這聚靈峰上的石階你都在上面刻了花紋,以后你只要在普通人過不去的地方開路就行,不要耽誤了修煉。”
岳隆罡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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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城外,兩匹馬沿著管道飛馳而來,兩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騎在馬上眉頭緊皺,駿馬狂奔之下,滿天的雪花迎面打在臉上,雖然不疼,視線卻很受影響。
“王兄,泰安城還有多遠?雪下的越來越大了”
“應該快了,我只來過一次,對這里的路也不熟”
兩人在馬蹄聲中交流著,這兩人一個叫王隴,一個姓吳陶,在河間城相遇,因為共同出手,阻止了一個當街縱馬的盲流而結緣,結伴行走江湖,聽說蘇南淵在泰安城建天下布武碑,江湖人士紛紛聚集泰安,這兩三個月在泰安地界引發(fā)了不少江湖爭斗,王隴沒有來過泰安,心中好奇,便要求吳陶陪同前來。
吳陶在威遠鏢局某了一個差事,剛好有一封加急的信需要送到泰安,吳陶接了鏢,騎著快馬就和王隴向著泰安趕來。
兩人說著話,遠處就隱約出現了一座寬大的城墻,顯然是泰安城到了。
到了城門口,兩人牽著馬就進了城,雖然是大雪,青石板鋪過的主街道卻沒有多少積雪,顯然有人隔一段時間就會清掃一番。
“王兄,我需要先將鏢送到,讓我找個人問一問信上的位置。”
“哎呀!天都快黑了,走了一路,身上都濕透了,要不我們找個客棧住下,泡個澡,明早去送”王隴穿著濕衣服很難受。
吳陶也覺著身上難受,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我先去送,你找一個客棧住下,我送完來找你”
王隴雖然看著不像江湖人士,可是骨子里卻比一般人仗義很多,聽到吳陶這么說哈哈一笑,“我和你一起,怎么著也不能讓你受凍,我在被窩里睡覺”
兩人看路問人,沿著信上的地址來到城南柳樹巷,叫停了一位頭頂雪花的滄桑中年人問道:“大哥,麻煩問一下,張土虎家在哪?”
中年人聽到張土虎三個字,臉色一變,問兩人“你們找張土虎干嘛”,王隴看道了中年人的神情,“我們只是受人之托,給張土虎送一封信”
中年人仔細的打量了兩人道:“張土虎不在這里住了,搬到了城西,在城西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人問,都知道青龍幫張?zhí)弥鞯恼??!?p> 看著中年人遠去的背影,王隴雙手抱懷,對著吳陶說道:“看來這個張土虎還不是一般人”
吳陶眼里的佝僂背影逐漸消失,神色黯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嘆息了一聲道:“威遠鏢局的加急乙類鏢一般人用不起,很貴?!?p> 正如那個中年說的一樣,在城西,青龍幫張?zhí)弥鞯淖≌恳粋€人都知道。
一座巨大的庭院出現在兩人眼前,要不是威遠鏢局的鏢必須送到本人手里,兩個人連大門都進不來,走了三進,還沒有走到正廳。
在客廳等候的兩人看到一個穿著蠶絲睡衣,身披黑色披風的大漢走進正廳,滿臉橫肉,圓滾滾的肚皮仿佛懷胎六月,但是配上高大的身軀,卻意外的顯得很協(xié)調。
“哪位小哥有信送來?”洪亮的聲音宛如鐘鳴。
吳陶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一個絲織袋子,這是雪蠶絲編織而成,水火不侵,從里面掏出一封信,讓其查驗過信封,確認無誤,交給了張土虎。
張土虎看到信上署名,大千兩個字,知道必然是妻弟來信。
吳陶和王隴交了鏢就要告辭,張土虎看著兩人身上濕漉漉的衣服,便出言挽留,讓兩人留宿,吳陶準備走,可是王隴卻謝過張土虎,留在張府過夜。
安排了兩人食宿,張土虎回到后宅,一個面容秀麗的女子正在臥室繡花,一副魚翔淺底的畫面呼之欲出。
“大千來信了”張土虎將手中的信遞給了妻子,這女子正是徐大千的姐姐,張土虎不識字,但是徐姐在徐父的教育下,讀書寫字還是不成問題。
看過來信,徐姐擔憂的說道:“大千說他在江州九龍城住下了,如果沒有意外,以后會在九龍城定居”
看著眼前的丈夫,徐姐的眼淚刷刷的流,“你說這兩年大千來信,都說過得挺好,可是一個人漂泊在外,怎么會過得好呢”
張土虎心疼的摟著妻子說道:“你可不要哭,你掉眼淚,我心里也酸,大千應該過得挺好,江湖龍虎榜,大千進了前十了”
徐姐嘴里嘟囔道:“你說的我不懂,那些排名和過得好不好有什么關系?”張土虎沒有在言語,只是心中默默說道:“那些排名太重要了”
天色漸黑,客房外的走廊上被仆人們掛上了照明用的燈籠,王隴和吳陶用了晚餐,換過干凈的衣服,王隴躺在床上和吳陶閑聊:“這個青龍幫的堂主沒有我想的那么可怕,還挺有禮節(jié)?!?p> “最起碼省下了一晚上的住店錢”吳陶慢悠悠的說道,看到吳陶摳摳搜搜的樣子,王隴氣不打一處來,抽出頭底的枕頭就扔了過來。
第二日兩人在張土虎的陪同下,吃了早飯,離開張府,在泰安城閑逛了起來。
這幾個月,蘇南淵刻在天下布武碑上的通竅秘法早就被傳抄傳遍天下,只是江湖傳言天下布武碑藏有武道真意,有緣者可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