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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君夫人不好惹

第五十六章 身份

少君夫人不好惹 帛禧 2054 2021-02-08 11:12:49

  “嬌嬌?!蓖繚M倏地回過頭。

  “岳父,城主?!表n非夜微頷首,語調(diào)寬和。一襲白衣常服,站在涂靈嬌身側(cè),身旁落了不少緋花,想必已站了許久。

  慕容霸天也站起來,看著兩人沒有開口。

  “你都聽到了罷。”涂滿也不準(zhǔn)備再隱瞞,“嬌嬌,非夜,城主你們自是見過的,論輩分合該叫一聲表叔父?!?p>  涂靈嬌快步上前,拉著涂滿的衣袖道“現(xiàn)在是在討論叫什么的問題嗎?爹?!?p>  她拉長了尾音,在告訴她爹不要再想瞎話編排她了,“娘她,沒死?是不是?我要聽實情。”涂靈嬌一字一頓地說。

  “嬌嬌?!表n非夜輕輕按下她的肩,“耐心點聽岳父細(xì)說?!?p>  聞言涂滿笑地和藹,“你早知道了?”

  話是對韓非夜說的。

  慕容霸天同樣難以置信:“不能夠吧…”,也看著韓非夜。

  涂靈嬌側(cè)目去看身側(cè)的白衣青年。

  青年將手中折扇收起,朝兩位長輩作揖:“晚輩也是剛剛得到些消息,不甚詳細(xì)。”

  “你也知道了?”涂靈嬌偏過頭,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千機(jī)閣的消息剛傳來,春山城主便到了。我找不到機(jī)會同你說,且這些事,還是兩位長輩親自告訴你為好?!比粼栏妇褪悄饺葜O,大婚那日十二將會在涂家寨搜到未完全毀去的春山城書信殘卷便能說通了。韓非夜想了一番又帶她折回來的目的,也在于此。

  “賢婿說的在理,既然不好再瞞下去了,嬌嬌,爹現(xiàn)在便將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你?!蓖繚M沉聲慢調(diào),將那段塵封在心底的往事慢慢抽絲剝繭,重新大白于世。

  “咱們原本不姓涂。也不是玄水城人,我們乃是春山城慕容旁系,你的奶奶是城主的表親姨母,爹承了先輩榮耀,世襲了賢王爵位?!蓖繚M抬眼看了看滿天星斗,將往事巨細(xì)道出。

  “爹當(dāng)時年少氣盛,獨自去了北境大漠闖蕩,因此結(jié)識了北堂兄,當(dāng)時江湖上還給了爹一個雅號‘羅衣書生’。同北堂分開后爹回了春山城,才知道城內(nèi)變天了,爹的父族旁枝楊世子兵反失敗,同他相關(guān)的皆入了獄,爹也不例外?!?p>  “在眾多表親兄弟間,我同你爹情誼甚好,當(dāng)年我自是不信他會參與這次謀反,但我再怎么維護(hù)他,也難堵悠悠眾口。于是,我便尋了個死囚將你爹換了出來,換出來后他自然是不能在春山城待下去了。那一別便是數(shù)年音信全無。直到多年后,你爹他來了書信,我才知他已在玄水城安身立命,還娶妻生了孩子。”慕容霸天接過話道。

  是了,從前的慕容諳意氣風(fēng)發(fā),厭倦了錦衣玉食,召仆喚婢的日子。只身便入了苦寒的北境大漠歷練。

  經(jīng)了幾年黃沙洮面,回到春山城卻發(fā)現(xiàn)慕容親貴兵諫造反失敗,他這個閑王也被拖下水入了詔獄。

  若不是新主慕容霸天同他還顧及曾太學(xué)同窗數(shù)載,并著又是表兄弟的情誼,又感念那年他游歷在外未曾參與這場謀逆,想了一夜后用死囚換下了他,從此改名換姓,天高水長遠(yuǎn)離春山城。

  “所以城主您才會同我說那些?”將這一切串聯(lián)起來,涂靈嬌也明白了為什么春山城主見了她那么驚訝。

  “是。”慕容霸天點了頭,“孩子,你和你爹很像,我還真當(dāng)是年紀(jì)大了,看走眼了?!?p>  “那,娘呢?”涂靈嬌帶著顫音。她的耳力極佳,方才定沒聽錯,爹分明說娘她去了南海?

  “你娘并沒有死。”涂滿道,“這樁事還得從二十多年前爹剛離開春山城說起?!?p>  彼時的他還叫慕容諳,被死囚換出后離開了春山城。他打馬朝南一直走,路上遇了幾回山匪,也仗義相助了幾次。也就在那時他陰差陽錯地救了涂家寨二當(dāng)家涂順,當(dāng)時的涂大當(dāng)家被流匪給一箭射穿了心肺咽了氣。他又因武功高腦子好被大家熱情地推到了新大當(dāng)家的位置,從此帶著涂家寨做起了三不搶的義匪。

  但義匪卻不好當(dāng),寨子里人多,他們又有三不搶的信條。很快便捉襟見肘了,涂滿帶著寨子里的弟兄經(jīng)過一個叫呂家村的地方時卻發(fā)現(xiàn)那一村子的人都死透了,且整個村子被澆了火油,現(xiàn)場火光沖天,凌亂不堪,像是被伙土匪洗劫過的樣子,但他們沒聽說當(dāng)?shù)剡€有這么一幫如此可怖,行徑如此卑劣的匪徒。

  突然黑暗中伸出一只布滿臟污的手,五指纖細(xì)修長,抓住了涂滿的鞋面子。

  “救。救救…”

  微乎其微的聲音夾雜著焦木燒著的聲音。

  他強(qiáng)忍著才沒跳起來,堪堪定住身,喊道:“這兒有個會喘氣的!”

  一眾弟兄手忙腳亂地將那些殘木斷壁搬開,露出個奄奄一息的女子。

  “這個人便是你娘,但爹后來知道了她不姓呂,原也不是那村落的女子。”涂滿微瞇了眼,院中掌著的燈火跳躍,好似最初相遇了南湘兒那日,他看她的模樣,在火光下灰頭土臉卻仍掩不住滿身光華。

  “可你給娘立的碑上分明寫著呂氏...”那碑她每年都會去祭拜,她小時候斗雞走狗,不學(xué)無術(shù),但最認(rèn)真識的便是這個‘呂’字。娘親在她的印象中是模糊的,卻不冰冷,每每生了病夢回間她似乎都能聽到娘在床頭唱的安睡曲。

  “那衣冠冢是在你娘離開后爹立的,自然不能刻她的真實身份,不若整個寨子將有滅頂之災(zāi)。這樁事我瞞了整個寨子,也包括你?!?p>  “岳母是南海迷宮的?”韓非夜思索片刻,開口道。

  “不錯。”涂滿點點頭,“救下她后次年我們便完婚了,你娘她一開始什么都不肯說,但在生下你后不久,那日她突然對我說她原不叫呂湘,是南海迷宮宮主小女兒,南宮湘,被她的胞姐南宮媚暗害流落呂家村,那場屠村也是南海殺手做的?!?p>  “南海?迷宮?”涂靈嬌將近日被迷宮殺手追殺的事情串聯(lián)起來,喉間轉(zhuǎn)動艱難地吞咽一口:“是娘要殺我?”

  言罷三人均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去看她。

  “...爹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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