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
是了,南宮媚已死,他們自然不再聽命與她。
可他們口中的城主又是何人?又為何要抓她?電光火石間,涂靈嬌如平地驚雷般跳起來,是秦宿!
他怎么又來了?她不能再被他捉住了,眼下韓非夜怕是也遇上麻煩了,她得趕緊想辦法脫困去找他。
一旁的鄔若抖著聲兒問道:“少…少夫人,這幾位都是要捉你的?”
“照他說的話,是這個意思?!蓖快`嬌關(guān)心著前方打斗局勢,心不在焉地回道。
“那咱們不趕緊跑,躲在這里也不安全啊?!编w若幾乎要哭了,他一個醫(yī)官怎老碰上這種了不得的,性命攸關(guān)的險境。
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若有幸逃出生天,他定要早早辭官回鄉(xiāng)下做個小游醫(yī),起碼能保證自己的性命無憂。
“你說的對?!蓖快`嬌從腰間荷包摸出幾枚卵石大小的白珠,“待會兒聽我口令,我喊到三你便撒開腿往東跑,知道嗎?”
“下,下官明白!”鄔若點點頭應(yīng)道。
涂靈嬌將那幾顆珠子攥在手心靠近他們。
尚琰的手臂被劃破一道,他卻絲毫不顧疼痛,與瓊奇等人廝殺正酣。
“你也是個能耐的,能同我弟兄三人對陣至此,但可惜,我們?nèi)硕?,車輪?zhàn)數(shù)也能熬得尚大人力竭!”云魄說著又放出幾枚毒針,尚琰軟劍格擋,幾枚銀針落入草地,滋啦一片青煙后,那片草便迅速枯萎了。
看來云魄的毒針也淬煉得比寒月谷那次狠毒了不少。
“那可未必。”涂靈嬌在他們身后喝道,口中又數(shù)起暗號:“一,二,三。!”
與此同時她將手中白珠盡數(shù)拋出。
“快跑!”這句話是同鄔若說的。
鄔若聞言撒腿就往寨外東面跑去,幾顆白珠落地迅速化為白煙滾滾,遮去了眾人視線。
待濃煙散去,哪還有涂靈嬌與尚琰的身影。
“追!”瓊奇一聲暴喝,運起輕功追去。
涂靈嬌自小在滄浪山長大,自然熟知山上每條小路,可要甩開迷島三殺卻仍顯吃力。
“少…少夫人!”鄔若扶著尚琰緊跟在涂靈嬌身后喚道。
“怎么了?”涂靈嬌緊張地環(huán)視四周,回頭去看他們。
“尚大人這傷須得快些止血才好?!编w若的話讓涂靈嬌注意到尚琰此刻已臉色蒼白,一條手臂像泡在血里似的。
鄔若說的沒錯,若不快些止血怕是有生命危險。
“跟我來。”涂靈嬌看了一眼幾人身后的血痕,幾次三番甩脫不了三殺怕是尚琰的血留下了痕跡導(dǎo)致。
“這樣…便不會有痕跡?!鄙戌帽M力氣將外衫下擺卷起捂住肩頭的刀傷。
“你再撐一撐。”涂靈嬌點點頭,神情凝重的道。
她也不敢怠慢,迅速尋了條林木蔥蘢的小徑進去,尋找藏匿之處。
又行了半盞茶功夫,她在一處綠藤野花纏繞的山壁邊駐步道:“這個小山洞,是我爹給我打來避暑用的,雖多年未住過,但勝在隱蔽,藏身不是問題。”
說罷將那些藤蔓扯開條小道,鄔若扶著尚琰先進去,她也緊跟其后,又用劍將藤蔓悉數(shù)撥回來,想著暫時歇一歇給尚琰治個傷應(yīng)是沒問題了。
“尚大人的傷口已然不能再拖,須得立刻止血,可下官跑得匆忙,藥箱還在馬車上,這可如何是好?!编w若撕開尚琰左臂衣服看了看那深可見白骨的刀傷,搖搖頭為難道。
“止血嗎?”
涂靈嬌抱著劍思索一陣,目光落在那些粗細纏繞的綠藤之上,紫色白色的小花盛放在其中煞是可愛。
可涂靈嬌卻不是欣賞這些花的嬌態(tài),她丟開劍將小花邊上的綠葉小心翼翼地摘下來。
又將摘好的一捧葉子交給鄔若,“醫(yī)官看看,此物如何?”
鄔若瞇起眼細看,大喜道:“紫珠草葉?有了此物,尚大人可算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