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風洛寒的軍隊開始點名,士兵們站好軍姿等待著,而這時的沈若夏還躺在床上會周公呢,“王毅……王毅,王毅在不在”將軍大喝著,沈若夏從夢中驚醒,“不對不對,我是王毅王毅,不是沈若夏啊?!奔泵Φ呐肯铝舜玻┲着芰顺鋈?,看著外面的士兵,沈若夏膽怯了,彎著腰,一步步的向前走,“王毅去哪了”,沈若夏急忙的跑出來“我在這,”將軍看著沈若夏的服裝,臉都綠了,這盔甲可以披著嗎!氣憤的說“你是來干嘛的,會不會整理自己,趕快收拾好別耽誤大家時間”。沈若夏大聲喊道“是”。
“三哥,這個小兵也太隨意了,難道是來郊游的嗎,要不要讓我去教訓他”。風浩軒稍有些生氣的說,“你一個王爺不要插手軍隊的事,你我都一樣,我們是奉命平亂,軍隊只能有一個將軍,容不得第二個人去指揮。”風洛寒看著沈若夏自己整理衣服,也是有些無奈了,這樣子確實不像是個好兵。
沈若夏跟著隊伍,這一路走來是又累又餓,幸虧自己走的時候帶了個饅頭,“王毅,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沈若夏津津有味的吃著饅頭沒有回答,“王毅,王毅,問你話呢。”沈若夏愣了愣,“啊啊,不好意思,我沒聽見?!毙”鵁o語的說“你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只有戰(zhàn)爭結束了,才能回家,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才行?!鄙蛉粝目粗@個小兵,也就二十左右,黝黑的皮膚,可以看出他的常年奔波,大大的眼睛,充滿著希望,沈若夏看著他,好像掃走了心里的陰霾,微笑著點了點頭,說著“我們一定會勝利的?!?p> “三哥,我們這馬上就要進城了,為什么城門還沒有開?”風洛寒輕聲說“馬上就會開的,他在等著我們的信號。”風浩軒搖搖頭,不明所以,“這是秘密,你記住,到了這里,如果沒有我親自傳話,不要相信任何人,這里一定會發(fā)生些大事,保護好自己?!憋L浩軒似懂非懂的撓撓頭。
風洛寒的關心總是這樣的,沒有太多溫暖的話,也沒有袒露太多的擔憂之色,或許在他的人生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的母妃,朝廷動蕩的幕后主謀,都是他要探索的謎團,風浩軒是當今皇后的兒子,他對自己很好,皇后也是待他如親生兒子一樣,所以他不能讓風浩軒有一絲危險。沈若夏,他可能是在乎的吧,但是,這個在乎,與這些大事相比,她只是最小的一部分,而且還是最不穩(wěn)定的一部分,如果她真的是宰相的奸細,決不會手下留情。
一個信號發(fā)射出去,城門緩緩打開,風洛寒率領著大軍進城,街道上空無一人,衣服,包袱,工具雜亂無章,房屋破爛不堪,走到州府衙門,衙門的牌匾已經打落,斷裂在地上,看著這一番景象,風洛寒眉頭緊皺,找來縣令,縣令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說“這都是因為一場蟲災啊,這場蟲災讓我們方圓五百里沒有一塊地有了好收成,八月份的時候,我們向朝廷上報,朝廷讓我們自行解決,到了九月份的時候,朝廷說會提供救濟糧,可是這一等就是一個月啊,這一個月內有好多的人來鬧事,朝廷也沒有下達通知,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安撫民生,百姓對朝廷越發(fā)的失望,組建軍隊鬧事,為首的幾個更是宣稱我國……我國已亡啊,我把自己的家產變賣,買來糧食,只不過短短的維持兩日,街上的人見人就搶,牲口家禽都已經宰殺,恐怕,下一步就是,就是吃人了呀,王爺啊,我真是無計可施了?!崩峡h令聲淚俱下,風洛寒連忙起身請縣令起來,“你放心,本王自會調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p> 沈若夏和士兵們在一起,悄悄地找了機會溜了出來,拿起隨身的紙筆寫信“風洛寒已經到達南城,準備徹查救濟糧延緩的事?!彼龑ふ抑X莊,這個街上太奇怪了,沒有人,也沒有商鋪開門,只有陣陣冷風吹過,突然間一支箭從她面前呼嘯而過插在了墻壁上,箭上還有一個紙條“不必傳遞消息,速速回京?!鄙蛉粝目吹郊垪l上的字,很是驚訝,這么就不用我了,為什么呢?難道……難道他們準備動手了,那風洛寒他,他會不會有危險啊。
晚上,她悄悄潛入風洛寒的院子里,看看風洛寒有沒有危險,心里的愧疚讓她不敢去面對風洛寒,自己的命握在別人的手里,一步步的棋,都是自己走的,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刷刷刷,幾個黑影飄過,他們輕輕的戳破窗戶,似乎在吹著什么煙,然后翻進窗戶,接著里面響起了打斗的聲音,外面也喊著“推翻朝廷,推翻朝廷。”外面也喧鬧了起來,兵器之間碰撞的聲音,讓她害怕。
風洛寒一腳將一個黑衣人踹出門外,整扇門被撞到,他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身體上多處創(chuàng)傷,看來是那個煙起的作用,讓他沒有力量去打斗,鏗鏘有力的問“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又為什么要設計朝廷?!奔词顾纳眢w已經搖搖欲墜了,但是,他的聲音卻還是沒有絲毫膽怯,“這和你無關,你只需要知道,會葬身于此就好了?!憋L洛寒擦了擦嘴角的血,陰冷的說“看看到底是誰會葬身于此?!闭f完,他一個箭步沖上去,幾個黑衣人蜂擁而上,男人散發(fā)著藍色的光芒,似乎是內力,震懾著他們,可是藍色的光芒越來越弱,黑衣人也僅剩一個,沈若夏看得出來,風洛寒已經疲憊不堪,勉強的支撐著身體,黑衣人張狂的大聲笑著“你死定了?!焙谝氯搜杆倨鹕硪粍ο蚯按倘?,此時此刻沈若夏離風洛寒最近,她飛快的跑了出去,迎面沖向風洛寒,利劍刺進了沈若夏的背部,與此同時,風洛寒的劍刺破了黑衣人的喉嚨,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根本沒有注意到發(fā)生了什么,對上沈若夏明亮的眼睛,沈若夏艱難的抹出一抹微笑,緩緩的說“對,對不起我……我后……悔了?!?p> 看著暈倒的沈若夏,風洛寒的心一痛,沒錯,他知道是她,他一直都知道是她,“對不起,是我利用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