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風(fēng)浪有點大,海濤越發(fā)的洶涌。
麻溜兒雙眼圓瞪,直勾勾的盯著卡普看,喉結(jié)滾動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不會吧,什么時候我是被卡普盯上的,他的注意力不應(yīng)該都在上肯德健身上才對嗎?”
麻溜兒懷著不明所以的心,當(dāng)聽到卡普說到“假話”二字時,繞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心下也不免激烈的動搖。
“詐我的?”
但麻溜兒無法從卡普的眼神中,看到絲毫開玩笑的意味。
“看來是被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p> “你當(dāng)老夫傻嗎?”
麻溜兒正在想辦法,卡普大手伸過來,一把將麻溜兒攥在手心。
“小人不敢,請饒了小人這次把,再也不敢了?!?p> 麻溜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都是上肯德健讓我這么做的,說是在成了海賊船隊的時候,可以,可以讓我做個副船長,卡普中將您要相信我,您信我啊,我是真的沒有要和海軍作對的想法。”
“老夫沒時間聽你廢話,介時會有下士審問你,到時候如實稟告就好。”
“是是是,小人一定會按照事實,如實回答?!?p> 麻溜兒知道他被抓了,就立馬慫了下來,見鬼推磨只要最后活下來就好了。
麻溜兒在想著怎么把罪責(zé)全部推給上肯德健,本來沒有上肯德健出來攪局,這群海賊雖然不會團結(jié)一致,但也不會讓海軍不費一兵一卒,就壓制在海岸線。
麻溜兒也不會如此的顯眼了。
一切都怪上肯德健,麻溜兒雖然被卡普攥在手心,但不妨礙他一顆頭的轉(zhuǎn)動。
“大表哥,你快點安排一下,我要回家吃飯了?!?p> 上肯郝建站在甲板上,無語的看著還在海岸線一臉興奮招手的人。
“東根作壽英下士,你快點吧,要不然我都沒法見人了。”
上肯郝建感嘆的也不無道理,換做任何人遇上如此親戚,都無語淚千行吧。
“你要我想我也沒什么好辦法,不然你干脆拒絕好了,就算你想接受,可你也不過是個三等兵,為了仕途,還是拒絕這樣的親戚比較好?!?p> “拒絕?!”
上肯郝建還沒有如此想過,可下士說的也不無道理,他還想著繼續(xù)升職,任誰誰都不想一直做個三等兵吧。
孰輕孰重?
決定了。
“上肯德健,你的想法是美好的,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你看看你大表哥穿的這身制服,有什么想說的嗎?”
明說會傷到上肯德健的自尊心,所以上肯郝建委婉的提出了他無能為力的想法,希望上肯德健能夠就此收手,放他一條生路。
“啥?!”
上肯德健豎著耳朵,一手還搭在耳廓,皺著眉毛。
“你們有聽清楚嗎,我大表哥說了什么?”
“老大,剛剛的風(fēng)浪聲太大,我沒有聽到?!?p> 一個被問到的海賊,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他不止是沒有聽到,而是根本沒有在聽,他這段時間一直暢游在藍(lán)天白云下,舒服的航海生活中。
“老大,我好像是聽到了,大表哥說你的想法是美好的?!?p> “果真如此?”
上肯德健一臉激動,大表哥果然是大表哥,依然是那么牛逼哄哄。
“老大,我也聽到了,大表哥說放生路給我們?!?p> “你耳朵真靈,值得表揚?!?p> 上肯德健頤指氣使,一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雄姿。
“你們這些新來的,是要認(rèn)我做老大,還是被海軍抓起來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
此時,海岸邊緣已經(jīng)沒有小團體,一個個腆著臉,聚集在離上肯德健幾米遠(yuǎn)的地方,一副任憑使喚的表情。
這些本來打算徹底貫徹他們的海賊信念,可在第一個人舍棄信念后,一個個跟在屁股后邊,他們只是在等待著一個行動的臺階。
信念就如同廉價的大白菜,一文不值。
“但憑老大吩咐,我等肝腦涂地。”
這些個話被說的鏗鏘有力,看他們一臉嚴(yán)肅,但有幾個字是認(rèn)真的,這還真不好說。
“哈哈,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既然來了大家都是兄弟?!?p> 上肯德健大笑,終于把這些人都聚集在了一起,還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啊,果然有大表哥在,一切事都不是問題。
“老大,依本船……哦不,依小人看我們就要卡普乘坐的那艘,如此才能彰顯老大的英明神武。連海軍英雄卡普也干拜下風(fēng)。”
上肯德健橫了一眼,湊在他耳邊出主意的一原船長,不停的點著頭。
“妙極?!?p> 兩手一拍,人群逐漸安靜下來,一群海賊看向上肯德健,似在詢問什么事?
“兄弟們,告訴大表哥,軍艦我們不用太好的,就那艘狗頭軍艦好了,到時候改造一下,湊合湊合用吧。”
上肯德健對卡普用過的戰(zhàn)艦一臉嫌棄,似乎還一臉看不上的樣子。
惹得一群手下,尖叫連連。
而在另一邊,海軍大將青雉站在一片綠茵中,方圓十多米沒有絲毫冰河世紀(jì)覆蓋過的影子,大約是一個圓形地面,如此環(huán)境倒像是被什么影響了一樣。
“日奈緹娜的報告,殺死野獸殘忍的手法,還有當(dāng)初這里稍顯即逝的丁點異常,真的是那個獵獸人組織浮出水面了嗎?!?p> 青雉騎著用能力制造的單車,逆推著這里發(fā)生過的一切。
這里還有很多不自然的現(xiàn)象,這些印記肯定不是一個人能制造出來的,他依照著那些殘留下的痕跡,仿佛看到了克爾拉一行人在這里發(fā)生過的一切。
過往如電影放映一般,在青雉眼中閃爍。
“逃亡?!”
青雉掃了一眼四周,向著她們逃亡的方向追了過去。
“總要看看,做這些的是人是鬼吧?!?p> 青雉腳踩單車,依舊不緊不慢。
在米樂魚這邊,大澤健一手捏著米樂魚的脖子,米樂魚小小的個子,在大澤健的身前,就像珠穆朗瑪峰與地中海的差距。
“小子,不狂了?”
大澤健陰惻惻的笑著。
“老夫,要從哪里開始享受這份刺激呢!”
大澤健宛如枯樹皮恩手掌,撫摸在米樂魚白皙水嫩的肌膚上。
“可惜啊可惜,觸摸著如此滑嫩的肌膚,老夫卻只能想象那種感覺?!?p> 大澤健眼里思緒萬千,看著那枯蒿般的手。
麻痹果實雖然能力逆天,無影無形之間就可以讓毫無防備的人中招倒地。
擁有如此能力,大澤健失去的不僅僅是壽命,還有變?yōu)槁楸匀撕蠛翢o感覺的身體。
但如此身體,也是大澤健在獵獸人組織中接受完成了一次次實驗,也還活著的證據(jù)。
叮咚:時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