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降下身形,立于一山峰處的大樹之巔,晨風(fēng)吹過,衣袂飄飄,好不瀟灑。
“這道盛城易守難攻,且只有一個出入口,我雖然能夠強行闖入,但是保不齊這廖公許布置陰險陣法,防止我這等刺客,還是穩(wěn)妥起見,悄悄潛入為妙!”
許安內(nèi)心暗暗深思,心中有所決定。
陣法之道他雖然涉獵不多,但明白到陣法的恐怖之處,自然不敢輕易試探!
即使他在大風(fēng)國沒見過高深的陣法痕跡,但依舊不敢大意!
若是一個不慎,著了道,那真是萬事皆休!
想到這里,許安施展秘術(shù)霧化秘術(shù),隱藏身形,向著一小隊戰(zhàn)士潛入過去。
那隊戰(zhàn)士雜七雜八,顯然是臨時拼湊起來,快速趕路后失散所致。
許安悄無聲息靠近戰(zhàn)士,隨后神識一動,化作無形大錘。
隨意選了一人,神識大錘輕輕敲下,最后一名身穿淡青色甲胄的戰(zhàn)士便軟綿綿倒地,隨后向著許安所在的位置飄了過來。
一刻鐘后,一名身穿淡青色甲胄的戰(zhàn)士從一顆大樹悄無聲息地飄了下來。
輕飄飄地落在地面,整了整衣甲,隨即向著不遠處的小股軍隊跑去。
這普通戰(zhàn)士正是許安,至于原來那個戰(zhàn)士,自然被他綁到偏僻之地的大樹樹干之上。
許安沒有選擇殺了他,他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普通人殺死。
此人被茂密的枝葉遮擋住身形,此刻正在昏睡。
許安對此人施展了搜魂術(shù),他已經(jīng)是天境五重天的修士,憑借他龐大的神識之力,能夠施展出正道修士常用的搜魂之術(shù),而不傷人分毫。
淡青色甲胄小兵名叫匡晉明,萬山府定能城人士,入伍十年,凡境三重天修為,普通小兵一個。
此次廖公許召集眾將士抵擋七皇子,其說辭是七皇子勾結(jié)妖族,謀朝篡位。
并且他拿出了七皇子屠殺無辜大風(fēng)人族的證據(jù)。
匡晉明這些普通戰(zhàn)士深信不疑,佩戴甲胄之后,提起長槍便直奔道盛城而來,阻擋七皇子的大軍!
“果然如此!廖公許還真是臭鼠,上不了臺面!”
許安手握長槍,選了一個雜兵隊伍,趁人不注意跟隨在最后一位的戰(zhàn)士的屁股后面,成功加入了隊伍。
許安隨隊小跑前進,內(nèi)心冷笑。
廖公許此人愚蠢至極,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shù)謊言掩蓋。
那七皇子擒拿了惡虎國兩國君的兒子虎尊者,是拿住了惡虎國儲君。
若是七皇子在兩軍交戰(zhàn)之時,將那虎尊者推出來,指認他勾結(jié)妖族,他的小算盤可是打錯了對象。
臨陣倒戈,戰(zhàn)友變死敵,不是妄想。
“嘿!大哥來自哪里?怎么稱呼?”
許安一愣,卻是前面的一個戰(zhàn)士轉(zhuǎn)過頭問他。
“我叫匡晉明,定能城人士!小兄弟你呢?”
他咧嘴一笑,漏出兩排大白牙,介紹自己。
“哎呀!我倆竟然在隔壁城,我叫袁三林,金方城人士!”
站在許安前面的戰(zhàn)士身著黑色戰(zhàn)甲,面色稚嫩,顯然年歲不大。
其天資一般,許安看去,也是凡境二重天的修為。
此方世界凡人眾多,大多數(shù)人并沒有機會踏上修行之路,修士需要的修行資源能夠拖垮一個中等家室的家族!
修士壽命悠長,看著稚嫩之人,年歲可能都是許安爺爺奶奶輩的人了,所以外出的修士以修為高低排資論輩。
“匡大哥,你說這七皇子為何要勾結(jié)妖族?
他不是已經(jīng)被陛下列為了嗎?
為何要造反?還要濫殺我大風(fēng)無辜村民?”
袁三林一邊加快速度,一邊喘氣抱怨,顯然不明白為何七皇子行叛國背族之事。
許安語塞,不知如何解釋,此事太過復(fù)雜,于是開口道,
“老哥我也不知,我們賈城主說只管保命就是,其余的事自有各位大人決斷,我們這等小兵還是先茍全性命吧!”
許安提了提淡青色戰(zhàn)甲,不太合身,好心提醒被蒙在鼓里的袁三林。
“哎!好好的為何要打仗呢?”
袁三林繼續(xù)抱怨,許安只管悶頭聽著,不再言語。
......
一刻鐘后,許安所在的小隊已經(jīng)跑到道盛城城門口,稀稀拉拉的近二十人皆大口喘氣,許安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拿出腰牌!排好隊進入城內(nèi),有敢作亂者,殺無赦!”
旁邊有小隊長腆著肚子叫喊。
所有人都縮了縮脖子,隨即掏出身份令牌,一一檢查過后,分配任務(wù)!
......
“金方城人士,袁三林,熬煉金汁,站在那里等著!”
一個檢查令牌的小將,一指角落,安排許安剛剛認識的小兄弟。
“下一個!”
許安連忙上前,彎著腰恭恭敬敬地掏出令牌,遞了上去。
“很好,定能城人士,匡晉明,抬起頭來看看!”
那員小將見許安態(tài)度恭敬,面容清秀,頗為滿意,讓許安抬頭,核查容貌。
“去那位將軍那里,維護城內(nèi)治安,巡查全城!”
小將一指不遠處的小隊,許安看去,人數(shù)不下五十人,和別處靜若寒暄不同,那些人皆是嘻嘻哈哈的談天說地。
“多謝將軍!”
許安抱拳,悄無聲息地從儲物吊墜中拿出一把金豆子,塞入小將懷中。
那人似乎有感,繞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許安。
“跟我來,我?guī)氵^去!”
隨即他和同僚交代一番,親自帶著許安過去了!
許安亦是跟在小將后面滿臉堆笑,至于那小將周圍的同僚,早已見怪不怪。
守城門乃是肥缺,撈錢的機會一大把,他們自然不會無故得罪同僚!
站在墻角滿臉失落之色,焦急等待的袁三林瞪大了眼睛,他站在一邊對許安的小動作看的仔仔細細,沒想到還可以這樣。
同樣一起來的人,他只能熬煉奇臭無比的金汁。
而許安,卻能夠干最輕松的活計,簡簡單單的巡查!
只因為一把金豆子!
“宋千總,人齊了嗎?”
那小將滿臉堆笑,向著宋千總打招呼。
“劉協(xié)領(lǐng),這里正好缺一個!”
二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顯然是經(jīng)歷了很多類似的事情。
帶領(lǐng)許安過來的小將乃是道盛城一個普通協(xié)領(lǐng),至于帶領(lǐng)許安巡城的軍官,官居千總之位。
劉協(xié)領(lǐng)撇了一眼許安,許安心中一動,暗道時機來了。
隨即擠出笑臉,又隨后掏出一把金豆子,悄悄向著宋千總遞過去。
宋千總不動聲色地接過,放入袖子當中。金豆子比之前少大約三分之一,三人皆是心照不宣。
這番袖下的交易可謂發(fā)生在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
“既然如此,我還有要事,千總大人,告辭!”
“告辭!”
二人互相抱拳告辭。
劉協(xié)領(lǐng)轉(zhuǎn)身,踱著腳步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