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紅塵劫煉,日月才子各展神威
歸一殿與霹靂門的武林至尊之爭臻至高潮,一者是曾快劍重傷解魔結(jié)的冷劍白狐,一者是集三魔靈與諸邪之力誕生的天魔暹,孰強(qiáng)孰弱,尚未可知。
“注意來,當(dāng)今的武林沒人能看清冷劍白狐的劍是如何出鞘入鞘的,連你也不例外。”冷劍白狐一聲冷哼,精氣神剎那間合而為一,令這世間的一切頓時黯然失色。天魔暹遭奪時快劍重創(chuàng),驚聞臨死前一聲悲嚎,竟是以精神攻擊強(qiáng)行擊中了冷劍白狐精神中的一絲破綻,將原本已經(jīng)侵蝕腐朽的最后一抹自我意識泯滅。
冷劍白狐吐出一口黑血,他身上恐怖的氣勢沖冠而起,他披頭散發(fā),臉上的神色似瘋癲,似欣喜,又似冷嘲。他的眸中此刻已經(jīng)被一片烏泱泱的邪氣浸染,一頭黑發(fā)瞬間發(fā)白,舉止間多了幾分邪性與陰柔。
“冷劍白狐”呼出一口不詳?shù)暮跉?,原本已?jīng)死去的天魔暹詭異的飄浮起來,尸體將黑氣全然吸收,不久時那團(tuán)死寂的黑霧再次充滿了生機(jī),變得比此前更具幾分詭譎。
歐陽上智與在場眾人沒有料到此戰(zhàn)會突生如此變故,眼中的“冷劍白狐”變得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為祂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冷劍白狐,熟悉是因為祂身上的氣息像極了失蹤已久的解魔結(jié)。解魔結(jié)這個武林之禁忌的名字,有不少人臉色慘白的跪倒在地,他們此刻風(fēng)度全無,像條喪家之犬。
“冷劍白狐”嘻嘻的笑了起來,比起之前那個只會殺戮的解魔結(jié),這個能談笑風(fēng)生的解魔結(jié)更加恐怖與深不可測。他的目光落在歐陽上智的身上,歐陽上智此刻在不停吹響骨笛,希望能借天魔之力攔住“冷劍白狐”,但是天魔暹就像一只寵物般只對對方搖尾乞憐,對歐陽上智置之不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會失靈!你到底是誰!”歐陽上智多年來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如此失態(tài),究竟是在哪一步算錯,白骨靈車之主的真實身份難道不是……不對,歐陽上智回想起今日的所見所聞恍然大悟,他苦笑不已,“沒想到,我早已落入你的殺局之中?!?p> “昔日恩仇,我會一一奪回?!薄袄鋭Π缀被叵肫甬?dāng)年被那人阻于山門外,殺意化作實質(zhì)傾瀉而出,淹沒了失魂落魄的歐陽上智。歐陽上智身上滿是仿佛受到千刀萬剮的無數(shù)道血痕,吐盡胸中最后一口氣,一代梟雄帶著不甘墮入九幽,再無半點崛起之機(jī)。
耳邊響起嘈雜的呼喊聲,“冷劍白狐”不耐地冷哼一聲,一道真氣渾厚的音功席卷在場眾人,靠的較近之人被瞬間奪去性命,其他人也紛紛重傷。隨后他帶著天魔暹化光消失在了天際,倒在地上的歐陽麟兄妹七竅流血,沒了聲息,歐陽世家徹底的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宇文天,或者素某該稱呼你偽善通靈之身?!彼剡€真話音甫落,白骨靈車相融在天地間化為閃光,一人身著藍(lán)衣背負(fù)劍袋從中走了出來。正是宇文天,歐陽世家當(dāng)年滅門慘案的幕后黑手,消失至今的他再現(xiàn)武林,他背后一層淺淡的影子伸出了許多觸手牢牢控制著宇文天,現(xiàn)在無神的模樣如同行尸走肉。
“素還真,讓你贏了一局。本座愿賭服輸?!眰紊旗`身說到輸這個字時,由他操控的宇文天之身瞬間爆為血霧,血沫部分噴濺在素還真的白衣上,宇文天這次可是死的干干凈凈。
離開了寄托的宇文天軀殼,本來只有淺淡一層影子的偽善靈身竟開始漸漸變得凝實,從意識的虛幻中超脫區(qū)別于前身的自我。偽善靈身一身墨青竹紋衣袍,一雙丹鳳眼同具邪性與神性,舉止間依稀可見當(dāng)年自恃大家閨秀的模樣。
“你,自本體中自斬惡念出而獨(dú)存的善念之身,卻因為未知的侵蝕變得不人不鬼。道法天地,歸于自然,素某知曉你的成道之機(jī),就是斬斷自身過往恩仇羈絆。不管是善身也好,惡身也罷,只要與其有因果的人,你都會以死了結(jié)因果,這就是你約素某來此的原因?!彼剡€真看著此前見過幾次的面容,皮囊之下不同的意識,會造成不一樣的結(jié)果。
“不錯,本座知道你素還真很強(qiáng),但你能同時對付三個人嗎?”偽善靈身一聲譏笑,天邊傳來擾人心緒的魔音以及嗡嗡作響的快劍鳴叫,竟是附體冷劍白狐的真惡靈身解魔結(jié)帶著天魔暹加入戰(zhàn)團(tuán)。
素還真心念守一,抵御攻心魔音,腳下不慌不忙踏出九宮八卦,如虛如幻,世間好似出現(xiàn)了許多素還真的身影,他們似本體又似分身,頓時令解魔結(jié)的快劍失去了效果。看著善惡之身與天魔暹堵住了退路,素還真高亢一聲無奈,竟是自他身上爆發(fā)出不可思不可量之光芒,三道異識同源的身影從光芒中踏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背負(fù)青囊走南北;三寸知息,十面洞心,掌握乾坤通天闕?!逼渲幸蝗耸謭?zhí)玉晶杖,一步一拄,外貌舉止就如同西洋畫里走出的紳士,“齊煙九點天踦爵,見過諸位。”
“非吾小天下,才高而已;非吾縱古今,時賦而已;非吾睨九州,宏觀而已;三非焉罪?無夢至勝?!绷硪蝗穗[士裝扮,頭戴鳳意冠,身披白羽鳳紋衣,手中羽扇輕搖,頗有幾分運(yùn)籌帷幄的意味,“三余無夢生,見過諸位?!?p> “玄歌浪蹈,幻中道真,太游方外睨紅塵?!弊詈竽侨艘簧砻坊ǖ琅郏寄块g透露出幾分凌厲,卻又在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一絲悲憫,“鷇音子,見過諸位?!?p> 素還真的一人三化奇功卻是在早前受談無欲天功啟發(fā),脫胎換骨,也許是截取到未來的一絲氣機(jī),分出天踦爵、鷇音子和三余無夢生三道化體,雖然各具意識,但又彼此相知相通。原本一打三的局勢瞬間反轉(zhuǎn),善惡之身沒有想到素還真還有此等能為。
“哈?!碧燠p爵猛地提起玉晶杖,奪取先機(jī)攻向偽善靈身,將二人戰(zhàn)場獨(dú)立開來。他打來注入真元的一杖,偽善靈身袖袍一揮,將玉晶杖掃向一旁,余勁打落從而激起了善惡天池的池水,浸濕了在場二人,誰料天踦爵一杖中途變招橫掃復(fù)歸,招招犀利。
鷇音子不言語,手中拂塵輕柔隨心意,巧妙的掃開拉遠(yuǎn)了解魔結(jié)與天魔暹的距離。天魔暹妄想發(fā)出魔音干擾,卻聽聞陣陣清新淡雅的琴音中和去了天魔暹的一大神通,三余無夢生手中羽扇變化出一架木琴,站在那里凝望天魔暹,天魔暹頓時因為憤怒變得可怖,以極速攻向?qū)Ψ健?p> 只見三余勾動一根琴弦,發(fā)出的一聲簡單錚鳴竟結(jié)合真元化作屏障攔住了天魔暹前進(jìn)的道路,這道屏障像一張柔軟的網(wǎng)任憑天魔暹如何掙扎,都會卸去它身上的力。三余雙手纖彈出一曲,從四面八方都凝結(jié)出真氣屏障打算要緩緩圍困天魔暹。天魔暹發(fā)出不甘的嘶叫,突然它的眼中有混沌星河運(yùn)轉(zhuǎn),又變化黑洞要吞噬一切神識和意念,三余眼神清明,竟是盤坐下與天魔暹對視,雙方隨即展開一場無聲的精神交鋒。
解魔結(jié)操控著冷劍白狐,可以無意識的使出冷劍白狐領(lǐng)悟出的奪時快劍,鷇音子十分守勢以待,不想傷害冷劍白狐的肉身。鷇音子云手招納,演化太極之道,在身邊開啟一方無為秩序之地,此地時間不減不增,倒是屢屢化解了對方奪時快劍。
【天鳴杖】天踦爵與偽善靈身戰(zhàn)得酣暢淋漓,前者抓住后者一絲破綻,手中玉晶杖因為注入大量真元發(fā)出天崩之聲,直擊偽善靈身的胸口。偽善靈身也一掌打在天踦爵的身上,雙方以傷換傷,黑色的詭異真氣卻借這一掌侵入天踦爵體內(nèi)。
“唔——”入定的三余從天魔暹的幻境中走出,那一剎那嘴角流下了漆黑的鮮血,反觀原先圍困天魔暹的囚籠,那里發(fā)出痛苦和不甘的心悸尖叫,不詳?shù)暮陟F溢出最終緩緩消散于天地間。斬殺了天魔暹,三余無夢生開始內(nèi)視自身,凝重發(fā)現(xiàn)同樣的一股黑氣在他的經(jīng)脈里亂竄,竟是將他元功封印了五六成。
天踦爵、三余與鷇音子心靈溝通,讓他千萬注意善惡身的手段。
“是時候了,等殺了你素還真,再去找那人了結(jié)因果?!眰紊旗`身此前用手段救治了重傷的解魔結(jié),由于本就是善惡同體,他能夠以一半的靈魂操控真惡體解魔結(jié),讓他擁有自己的意識還能聽從自己。
“善惡歸一,萬念無相?!苯饽ЫY(jié)的意識飛離冷劍白狐的軀體,但他卻在冷劍白狐心中種下魔種,用來控制冷劍白狐。偽善靈身與真惡靈身雙魂歸一,善惡一念降臨世間,祂就像是世間善惡念的集合體,半身偽善,半身真惡,是這世間的一大魔頭。
“噗——”素還真三體歸一時噴出一股黑血,但是那道黑氣霸道異常,竟是隨著化體的合一齊齊轉(zhuǎn)移到他的體內(nèi),難以拔除。強(qiáng)行壓制黑氣帶來的負(fù)面效果,就算這樣,素還真的功體也只有不到七成,面對氣息如日中天的善惡一念,他只能處在下風(fēng)。
“好友,你再不出手,一會兒可就得為素某收尸了?!彼剡€真一句玩笑話,竟是讓善惡一念如臨大敵。
“你素還真神通廣大,必然能逢兇化吉。但既然有我的一部分因果,那我也不能置之不理?!币痪湔{(diào)笑的話語,竟是讓善惡一念眼瞳猛烈收縮。耳邊響起靡靡祭祀,江河流動和蟲鳥鳴叫的聲音,還能依稀看見仰止高山,草木枯榮與日月星辰,善惡一念回過神來,那些竟然都是來人的衣袍一角幻化而出的景象。
“真神真圣亦真仙,通儒通道是通賢;腦中玄機(jī)皆造化,統(tǒng)轄文武半邊天?!闭劅o欲背負(fù)劍袋,腳踏彩云從空中施施然落下,他有些玩味的盯著善惡一念,“善惡淵源既然與我有關(guān),你們可也得稱呼我一聲兄長?!?p> 善念靈身和真惡靈身正是從談箐竹身上斬出,前者曾妄想在談無欲出門與好友論道的時候闖進(jìn)無欲天,將與自己有所羈絆的幼時白狐兒殺死,當(dāng)她剛跨入境內(nèi),就被未知的存在重傷,阻隔在外。談無欲對談箐竹有再生父母之恩,授業(yè)解惑之恩,是世間與她因果最大之人。
一直以來,善惡一念都在估計談無欲的實力,以為只要實力變得這么強(qiáng)大就能打敗對方??蓜倓偦蚴且驗椤熬壏ā倍唤?jīng)意觀測到的景象,善惡一念發(fā)現(xiàn)自己太過渺小。回想起自己的真身當(dāng)初斬出污穢惡身,想要留存無瑕善身,是什么原因造就了偽善靈身的誕生?
“天魔魑,你還不現(xiàn)身么。”談無欲上次鎮(zhèn)壓混沌天魔,意外得知早在幾年前有一位天魔祖魑降臨苦境,連那個天魔本身都是天魔皇魑召喚而來。難怪有人懂得飼養(yǎng)后天之魔,也難怪湊巧那一次會有天魔降世。談無欲袖袍一展,將迷糊的冷劍白狐收進(jìn)袖里乾坤中,這真不愧是名著里最方便的神通,沒有之一。
善惡一念身下的影子化作泥沼涌動,貪婪、嫉妒、欲望,仇恨和自卑等負(fù)面情緒變化黑霧紛紛涌出善惡天池,妄圖將人間化為魔蜮。
談無欲腳下陰陽兩儀變換,身影在善惡天池四周閃爍,竟是將兩儀歸初步運(yùn)用極致。隨著談無欲一聲輕敕,陣法發(fā)威將善惡天池與外圍武林瞬間阻隔,防止魔氣溢出。
“素還真,這魔氣能阻人元功,你自己小心?!闭劅o欲身上淡淡金光閃爍,魔氣觸碰到他體表金光是會瞬間被消弭?,F(xiàn)在善惡一念無法行動,她被天魔魑當(dāng)做溝通人間與魔域的門戶,天魔魑對自己的提問已經(jīng)做出了回應(yīng),意思是有膽就來吧。對于魑的挑釁,談無欲也不猶豫,他一腳跨入魔域之中。
無邊無盡的邪念魔氣在談無欲進(jìn)入魔域的時候,想要將他同化。談無欲一眼就看見坐在王座上的曼妙身影——天魔魑。天魔魑經(jīng)過這幾年的修養(yǎng),實力已經(jīng)是先天頂峰,祂不敢踏入霹靂江湖,害怕自身實力會再次受到霹靂世界的天道削弱。
“你,這凡人,有膽。”天魔魑抬起手,指間匯聚諸多暴虐的魔氣,濃縮成可吞噬一切色彩的黑點,那個黑點傾瀉出磅礴魔氣,一眨眼間談無欲便消失在魑的視線里。魑的眼中紫光閃爍,一眼看穿魔氣里的談無欲的狀態(tài),祂皺了皺眉,端坐收起幾分懶散。
“太古神器,破?!眲Q錚然,神雷亂魔霧,談無欲御使太古神器,以浩然正氣斬出一劍,破開魔氣。談無欲手指扶著太古神器,它在浩然正氣加持下飛向高空,爆發(fā)出太陽般的熾熱光芒,照耀魔域,魔氣頓時受到克制紛紛溢散。
“大膽!找死!”浩然正氣是邪念魔氣的克星,而邪念魔氣是魑實力所化,如此減弱自己的實力如何讓祂不怒。祂捏了一個法決,魔域的深處傳來一聲奇異脆響,是魑喚來一個漆黑的圓盤,這圓盤名為邪輪回,是每個天魔的本命法寶,用來吸取邪念的同時,也在不斷自我祭煉。邪輪回與太古神器隔空對峙,暫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邪輪回……圣輪回?”談無欲看見邪輪回時有一瞬間的失神,竟是回憶起自己本不該見過的一件物品,那是一個圣潔之力充斥的圓盤。自己為什么會見過?我是誰?我是談無欲?不,我是吳欲,也不對,我……我是一個失敗者,哈哈哈。談無欲不斷質(zhì)問自己,終究是瘋魔了,他眼角流下一滴血淚。
天魔魑此刻抓住破綻攻向談無欲,但后者身上的道之袍上的圖像好似復(fù)活了過來,每一個奇景都是一個神袛,祂們高高在上以萬物為芻狗,同時伸出一掌,爆發(fā)極致偉力擊飛了魑,魑倒在王座上驚駭欲絕。
“是他……天尊”禁忌的名號大道不允許任何人提起,魑啞口無言。
“唉?!币宦晣@息自虛空中傳出,定住了時間,定住了談無欲,沒想到會是靈證天樞首次現(xiàn)世。當(dāng)年出現(xiàn)談無欲識海里的那道靚麗身影走到談無欲面前,將指間捏來一道法則編織成一道封印,點在談無欲的額頭上,過往皆如云煙,抓不住亦是記不住。
“師尊,我和師弟師妹們都在等您回歸?!?p> 靈證天樞展現(xiàn)神異,變換不可見之形,一時在黑暗的魔域中爆發(fā)出如同開辟混沌的迷蒙之光,讓一切回到了談無欲剛祭出太古神器那一刻。
談無欲所在浩然正氣照耀,諸魔驚顫地紛紛退到天魔魑的身邊,天魔魑的身邊自成另一片魔域乾坤,邪念魔氣和浩然正氣相互消磨,久持不下。這時卻聽聞意料之外的劍鳴,高昂之時如同鳳凰再現(xiàn),談無欲身邊漂浮著第二把劍正指天魔魑,此劍握柄如塔,劍身閃爍寶光時隱約可見鳳凰浴火,飛翔九天。
【才子劍·月華化霜】談無欲的第二把劍正是鳳流,他以真元加持拂塵掃向鳳流劍的柄端,鳳流劍飛出刺向天魔魑,劍身上散發(fā)瑩瑩皓月光,劍光清寒如霜,冰封萬物。
【天魔法相】天魔魑雙臂展開,接引魔域間的邪念魔氣入體,魔域里的魔氣盡歸天魔魑,一時間天魔魑的實力達(dá)到巔峰,整片小天地變得搖搖晃晃。祂的軀體變得龐大猙獰。法相共有喜怒哀癡四面,每一面黑目獠牙,雙手交疊捧著一只血眼珠。
天魔法相的手掌長滿了倒刺,匯聚黑氣拍向鳳流劍。鳳流劍被擊飛,但是法相的手掌也凝結(jié)一層寒霜華,霜華從手臂上開始迅速蔓延,似乎要凍結(jié)整個天魔法相。
“好霸道的氣?!碧炷蔚穆曇繇懹谒闹?,祂也果斷,直接斬去受傷的手臂,斷臂如同冰塊一碰就碎。
【鳳流嘯天】談無欲拂塵甩去鳳流劍上污穢的魔氣,他握住鳳流劍飛向高空,劍勢引動九天流虹,談無欲在那一刻化身鳳凰,轉(zhuǎn)眼劍意便內(nèi)斂鳳流劍中,飛虹鳳鳴動九霄,劍意無前斬天魔。
【魔渡蒼生】天魔魑已經(jīng)不敢小看對方,祂從這一招中感到了威脅,天魔法相僅剩的手掌中演繹了一番蒼生苦楚,是因貪嗔癡無法戒斷,故而沉淪紅塵。
這一招是極致的交鋒,魔域瞬間支離破碎,談無欲收回鳳流劍,氣息紊亂;反觀天魔魑的法相,雙手皆斷,狼狽不堪,法相下的血眼黯淡,這一刻祂好似風(fēng)中殘燭,隨時潰散。
“我有一劍,可斬魔。”空中的太古神器劍身雷電縈繞,談無欲手捏劍指,先天道韻加持太古神器。此劍,超越了時間,也超越了空間。語音落下,天魔魑只感覺胸口陣痛,那一劍早已命中了祂,霸道的真氣侵入祂的體內(nèi),與魔氣交織產(chǎn)生了爆炸。
“……救我!”天魔魑臨死前念動混沌至高存在的真名,希望有奇跡誕生救祂一命,但最終只能帶著不甘隕滅罷了。
“這一切還只是開始?!闭劅o欲盤坐調(diào)息,忽然域外混沌有一道目光依據(jù)此前因果看向談無欲的所在。無意識中,“談無欲”睜開了眼睛,祂好像透過層層混沌霧靄看到了這道目光的主人,口吐一字“鎮(zhèn)”,化為封印強(qiáng)行鎮(zhèn)壓對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