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人,馬車輕輕停靠在圣莫里茲舒維切爾小旅館門口。
歐諾著急的跑了出來“普達老師,請過來一下,有急事跟你說!”
“怎么了,歐諾!”希達跳下馬車,驚訝的問道。
“托利老師今天托人加急送來信件,說讓我們盡快趕回因斯布努克,應(yīng)該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歐諾低聲說道。
“嗯,而且應(yīng)該是昨天我們出發(fā)后才得到的信息!”希達說道。
“那我們要連夜趕回去嗎?”歐諾閃著明亮的眼睛問道。
“當(dāng)然不要了,晚上好好玩玩,明天再回去,天塌下來,有托利老師他們頂著呢,我們能頂什么用,哈哈!”希達笑著說。
“我告訴你,我今天撿到了一件很漂亮的東西,等下我給你看一下!”希達摟著歐諾美麗的腰身說。
“哦,是什么??!”歐諾笑著問道。
“這個!”希達炫耀般的掏出三葉蟲化石。
“哦哦,真漂亮,我要了,陪你來這邊無聊死了,這就當(dāng)做補償吧!”歐諾從希達手中把三葉蟲化石搶過去,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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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深夜,珊瑚海城,萬年不變的波濤輕輕拍打著珊瑚海城那牢固的基座,繁星天天映照在柔軟的波濤上。
王宮書房布蘭托國王正查看今天內(nèi)閣遞交過來的文書,包括霍爾斯教授因為身體不適,高老退休的辭去文件。
“唉!”國王布蘭托輕輕嘆了口氣。
突然一陣心悸心痛瞬間沖擊他的全身,國王布蘭托掙扎的想站起,雙手用力撐著書桌,桌面凌亂,但是失敗了,布蘭托頹敗的跌坐在椅子上,一如他平時的身姿。
“尤利婭...”這是一代雄主最后留于時間的話語,無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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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守衛(wèi)的深夜例常巡邏,很快發(fā)現(xiàn)書房的不對勁,闖入的時候,布蘭托的身軀已是僵硬,趕緊稟報小王子克拉蘇,小王子克拉蘇馬上趕到書房傷心的痛苦流涕,而后立馬招傳首相摩德爾和霍爾斯教授,但是霍爾斯教授早已離開珊瑚海城,而不知所蹤。只有首相摩德爾即刻抵達王宮。
看到眼前的形勢,首相摩德爾馬上做出安排,隔日上午舉行緊急的登基大典,要求所有大小官員均要抵達王宮前廣場出席登基大典。
而就在登基大典舉行到一半,海神殿主持完對國王布蘭托的歌頌,禱告,告別,開始宣告王子克拉蘇繼任意拉帝國!國王之際,首相摩德爾暗中布下的衛(wèi)兵突然發(fā)難,控制了王子克拉蘇和所有大小官員,接著首相摩德爾宣告因為王子克拉蘇年幼,所以暫時由他攝政,首相兼攝政王摩德爾的第一個命令,即是免除效忠國王布蘭托的內(nèi)閣官員,放出前首相東尼奧黨派的官員,前財務(wù)部長阿迪托,立馬官復(fù)原職。珊瑚海城治安長官和舒爾金將軍看著眼前的局勢,知道暫時已是無能為力,摩德爾挾天子以令百官和各地領(lǐng)主,當(dāng)然意拉帝國忠于國王布蘭托和王子克拉蘇的勢力,與摩德爾的對抗,也慢慢轉(zhuǎn)入了地下...”希達放下手中的密報,眉頭微皺。
“小王子,克拉蘇!唉!還是過于年幼了!”希達輕聲嘆道。
“我相信其它帝國也在昨日同時收到此消息,估計明天所有報紙的頭條新聞都會是它了!”托利教授沉聲說道。
“摩德爾隱藏得太深了,在意拉帝國的時候,我曾經(jīng)見過他一面,是看著忠誠,老實,而溫和的人,看來都是他平日的偽裝,沒想到他一旦露出他的獠牙,會如此的陰毒可怕,而且計劃周密,所以想來意拉帝國暗中與各帝國勾結(jié)的也是他了!”希達輕聲說道。
“是啊,不會叫的狗才是最可怕最會咬人的,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才更致命!”托利教授感嘆道“暴風(fēng)雨將很快來臨了,我們需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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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西帝國,新凡爾賽天空王宮,生命之樹在萬米高空到風(fēng)云中,輕輕搖擺。
“哈哈哈,布蘭托那家伙總算死了,王圖霸業(yè)總算是可以開始計劃執(zhí)行,摩德爾那家伙也比預(yù)算中的更果決啊,想來他是忍耐太久了!”哈羅德三世挺著高傲上揚的頭笑著說。
“陛下,摩德爾城府極深,后續(xù)跟他打交道,我們也是要多長一個心眼,他此次挾王子以令百官,此步棋下得極為高明,讓忠于布蘭托的人投鼠忌器,不得不聽他的,而后想必,他會慢慢消減這些人手上的權(quán)利,意拉帝國這場戲,是有得看!”首相布雷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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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波爾帝國,柏林六芒星王宮,每天一次的宮殿移位正在進行中。
“布蘭托那混蛋,拖住我們這么久的時間,這下好了,他總算去見尤利婭了,真是天助我們,摩德爾也行動快速,很好!哈哈哈!”奧蘿拉女王咧嘴大笑道。
“戴蒙,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動手,”奧蘿拉女王正色問道。
“陛下,雖然之前已經(jīng)提前做過一些準備工作,不過依舊需要一小段時間準備得更完善充分些,而且我們需要等其它帝國也準備就緒,特別是意拉帝國,還是需要給摩德爾再多些時間,徹底掌控住意拉帝國的局面!不出則已,出則必致命!”首相戴蒙冷峻說道。
“切,真是好事多磨!”奧蘿拉女王無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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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匈斯帝國,迷宮城堡深處,裝修奢華的大殿內(nèi),國王岡頓坐在高高的雕梁畫棟的王座上。
“形勢變化真是快速,昨天還在耐心的等待良機,今天轉(zhuǎn)機就已出現(xiàn),布蘭托算是雄主,奈何孩子還是過于年幼,摩德爾此番政變雖然后續(xù)必將挨人痛批,但是不失為現(xiàn)在的一個好盟友,受布蘭托所阻擾的大計也將重新展開,法西帝國和德波爾帝國必將很快就有所行動,薩默斯,告知底下將官,也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了。最近東面的壓力是越來越大,西面如果能有所退路,對帝國來說是件大好事。”國王岡頓正色的說道。
“陛下,放心,我會馬上安排下去!”首相薩默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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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西帝國北海,無名的海島,一眼望去海島并不出彩,平淡無奇,島上雜草叢生,幾艘法西帝國的海軍艦艇偽裝成普通商船??吭诤u邊上。
“格列上尉,我們還需要在這里等多久,士兵們已在都有些疲憊困乏了??!”范巴斯上尉憂慮的問道“我擔(dān)心我底下的士兵,仗還沒打,人就倒下去了!”
“根據(jù)情報,海盜王盧比得應(yīng)該很快就會出發(fā)路過此處往伊比利亞半島那邊逃竄,這消息來源絕對可靠,還是需要你們更有點耐心!”格列輕聲說道“狄斯上尉帶人已在前方提前查探和布置警戒!”
話音剛落,只見遙遠的北方冒起滾滾濃煙。
“來了!”格列微笑著說“范巴斯上尉,巴修,你們分別帶領(lǐng)一艘艦艇向左右分開,等盧比得的船隊過來再一起夾擊他,我在帶著另外一艘向前行駛,對他進行正面攔截!”
“這混蛋,讓我們好等,這下定要讓他無路可逃!”范巴斯上尉惡狠狠的說道。
“好,行動!”格列輕聲說道。
不久破破爛爛的三艘艦艇出現(xiàn)在這片海域。
“老大,后面有一艘海軍艦艇一直跟著我們啊,要不要停下來干掉它!”下屬說道。
“不要浪費這時間了,跟法西帝國海軍結(jié)下太大的深仇大恨并沒有什么好處!你沒看到之前羅素的下場嗎?而且會被他們拖住腳步,如果他們還有援軍,那么我們就麻煩了,我們船上裝著的是最新型的蒸汽動機,用速度甩開它就行!”盧比得說道,瘦小而尖的臉上閃動狡黠的目光,看著眼前的海圖“此次得到確切的密信,法西帝國準備在冬天之前加大對北海這邊的管控,徹底把我們趕走,與其到時像狗一般夾著尾巴逃走,還不如我們現(xiàn)在主動撤退,這樣主動權(quán)還在我們手上,而且聽說現(xiàn)在伊比利亞半島那邊也是商貿(mào)繁盛,極其富有,哈哈,樹挪死,人挪活!北海,我還會再回來的?!?p> “轟!”突然伴隨著一聲,盧比得的艦艇激烈搖晃。
“怎么回事?”盧比得拿起話筒急問道。
“老大,前面突然出現(xiàn)一艘商船,不打招呼就向我們進攻開炮!要不要回擊?”觀察兵喊道“等一下,我們的左右兩邊又各出現(xiàn)了一艘商船,我們被包圍了老大!”
盧比得趕緊跑到操縱室,看著前后左右逼近的商船艦艇,聽著不停落下的炮彈聲,憤怒的喊道“混蛋,這不是商船,也不是其它海盜,是法西帝國的最新軍艦,這是最新式的雷霆三千的加農(nóng)火炮,才能有如此的威力和射程,不要戀戰(zhàn),所有人聽令,左滿舵,前進速度四,把速度調(diào)到最高,沖出去?!?p> “傳號手,向其它兩艘艦艇打信號,讓它們向右沖,先分開沖出去,后續(xù)再匯合!”盧比得快速說道。
海盜船員,把一鏟一鏟的巖樹煤,飛快的送入鍋爐室,熾熱的火焰沈騰,帶動蒸汽動機發(fā)出咆哮的聲音。
“格列上尉,看盧比得艦艇上傳號手的旗幟,他們應(yīng)該是想要逃了!”下屬說道。
“傳令下去,跟上它!”格列冷靜的說。
這時范巴斯上尉艦艇發(fā)射出的一顆炮彈落到了盧比得艦隊右側(cè)甲板上,火光沖天而起。只見受損的艦艇開始不顧一切向范巴斯的艦艇沖撞過去。
“真是混賬!”盧比得咬牙切齒,心在滴血。
“老大!”下屬眼紅的喊道。
“加速!強速前進!”盧比得悲憤的喊道。
看著慢慢加速準備逃離的盧比得,格列依舊冷靜的下令“向右追擊!”
可是由于沒有加快速度,眼看盧比得的艦艇已即將沖破格列和巴修艦艇的封鎖線。
“格列上尉,要開炮嗎?”下屬問道。
“不用了,如果能活捉他,將是大功一件,而且也避免他狗急跳墻,與我們同歸于盡!”格列輕聲說道。
但是,局勢似乎和格列預(yù)測的不一致,盧比得的艦艇瘋狂一般,突然再次加速,突破兩封鎖線。
“格列上尉,怎么辦?”下屬問道。
“追不上了,回解救范巴斯上尉,同時圍擊其余兩艘艦艇!”格列冷靜下令。
“老大,那艘艦艇,他為什么不開炮,不追了!”海盜船員問道。
盧比得遠遠看著站在艦橋上的飄逸的身影,內(nèi)心升起濃濃的忌憚之情。
“那艘船上的應(yīng)該是法西帝國派到這邊的格列,難怪羅素也折在他手里!他放我們一馬,是想讓我們欠他一個人情,但是他又必須對法西帝國有所交代,所以我們另外兩艘艦艇是走不掉了,唉,此子日后必然不凡,心思縝密,又大魄力,跟著我們的艦艇和左側(cè)包圍的艦艇也是不差,法西帝國軍隊確實是藏龍臥虎!”
“走吧,北海,我們是不能待了,燈到了伊比利亞半島再笑辦法東山再起!”盧比得不再眷戀此地戰(zhàn)場,艦艇向西南飛速前進,隱入大海波濤之中。
此役之后,格列,狄斯,巴修的名頭開始流傳于法西帝國北面海域的大小海盜團中,讓他們聞風(fēng)喪膽,談名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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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西帝國,鹿特丹,海軍分部,漂亮的巴洛克式風(fēng)格的明亮奢華的府邸里,簡約大氣的書桌,整理得有條不紊,武拉特少將坐在舒適的沙發(fā)上,正微笑的看著眼前的三個青年,雪白的胡子微微顫動。
“格列,狄斯,巴修,你們此戰(zhàn)表現(xiàn)得十分出色,盧比得是當(dāng)前北海最大的海盜,加上之前的已被消滅的或大或小的海盜團伙羅素,紅胡子,黑犬...,你們在北海戰(zhàn)功累累!”武拉特少將笑著說。
“我實在不愿意放揍你們啊,可惜這次是軍部總部直接過來的命令!你們自己看吧!”武拉特少將微笑著把文件放在桌上遞給格列。
“...在剿滅海盜的戰(zhàn)斗中表現(xiàn)出色,屢有戰(zhàn)功,現(xiàn)授予格列,狄斯,巴修領(lǐng)少校軍銜,并即刻帶領(lǐng)部隊返回法西帝國巴黎軍部總部報到...”格列面色平靜。
“感激武拉特將軍的栽培!”格列,狄斯,巴修彎腰致意。
“哈哈哈,能為帝國多推薦英才,我也是非常開心,你們好好表現(xiàn),希望以后我能以你們?yōu)闃s!”武拉特少將笑著說道“另外此次軍部,要求你們把現(xiàn)在帶領(lǐng)的隊伍也拉回去,我任命此支隊伍將以格列為正營長,狄斯,巴修為副營長,即日啟程返回巴黎?!蔽淅厣賹⑿χ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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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狄斯,巴修興高采烈的走出海軍分部。
“軍部這次為什么還特意要讓我們把隊伍帶回去呢?”狄斯奇怪的問道。
“狄斯,巴修,你們有看到今天早上的報紙嗎?”格列輕聲問道。
“沒有啊,早上睡得太晚了,哈哈!昨天和底下那幫人喝得太晚了!”巴修大笑說。
“意拉帝國國王布蘭托前幾天病逝了,小王子克拉蘇繼位大典,首相摩德爾攝政!”格列輕輕說道。
“這,生老病死不是正常的,而且布蘭托國王好像已經(jīng)生病有一段時間了,這事不稀奇啊!”狄斯說道。
“不,國王布蘭托去年曾經(jīng)發(fā)布與瑞奧共和國的戰(zhàn)略同盟通告,現(xiàn)在他已逝,此公告當(dāng)然也隨之失效,小王子克拉蘇過于年幼,意拉帝國現(xiàn)在一切大政均決于攝政王摩德爾,現(xiàn)在看來風(fēng)向要變了...”格列輕聲說道。
烈日之下,三匹快馬從北往南向巴黎方向奔馳。
“總算是能離開這鬼地方了,巴黎,貴婦們,小姐們,我們要回來了!”狄斯在馬背上興奮的說。
“對了,格列,你為什么這么急著趕回去?不跟大部隊一起走,回巴黎有什么急事嗎?”巴修問道。
格列看著遠方,眼神有些熱切說“我最近得到些消息,結(jié)合起來看,我有八成的把握,她應(yīng)該沒死,還在世上?”
“誰在世上,什么消息?你說的,怎么我都聽不懂呢?”巴修撓撓頭,奇怪的問道。
“希達!”格列堅定的說。
“希達,她不是受了那重傷,而且從天空王宮摔落,已經(jīng)離開我們了嗎?”狄斯湊過來驚訝的說道“難道她沒死,怎么可能?”
“我猜她應(yīng)該沒死,據(jù)情報,天空王宮舞會當(dāng)天,有人看到巴黎城上空有一道白色的閃電,一閃而過?”
“白色的閃電?”狄斯問道。
“沒錯,依照比較近的目擊者說,應(yīng)該是一白色巨鷹,看那速度應(yīng)該是最新一代鉆石級別的,但是巨鷹身上沒有任何標(biāo)識,可以確定的是,不是我們法西帝國的,因為法西帝國驅(qū)駛巨鷹的人都知道,凡爾賽方圓五十里之類都是禁飛區(qū),并且舞會的時候,有人看見它在天空王宮的下方盤旋?!备窳欣潇o的說道。
“那也不能說明什么???”狄斯疑問道。
“另外,舞會之后,帝國有派遣治安官對當(dāng)時天空王宮下方區(qū)域進行搜尋,但是并未發(fā)現(xiàn)她的尸體!”格列說道。
“那說不定,已經(jīng)摔得尸骨無....”狄斯剛大聲想打擊下格列,潑下他冷水,但只見格列的目光如電看了下他,狄斯不自覺把后面話語吞到肚子里面。
“不會的,她一定還活著,因為山德斯的尸體有被發(fā)現(xiàn),還記得我離開巴黎之前,回到我房間整理隨身衣物的時候,放在我窗臺上的花嗎!我后來問過克拉拉,那花并非她放的,她換的是花瓶里面的玫瑰,而放在窗臺上的是藍色的滿天星,那是希達最喜歡的花!”格列堅定的說。
“啊,你真是瘋了,沒想到你對她還是念念不忘啊!如果她真的還活著,你又想怎么辦呢?”狄斯問道。
“還記得她說過的話嗎?她說如果以后我想她了,那么她就住在因斯布努克,而且到因斯布努克,就一定馬上能找到她~”格列笑著說道。
“你想去瑞奧共和國,因斯布努克?”狄斯和巴修驚訝問道。
“沒錯!我要親去確認下,把她帶回來”格列輕聲說道。
“哈啊,帶回來,我看是把你自己送過去吧!哈哈哈!大情圣!”狄斯大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