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shí)。
昌平縣,北大胡同。
等待了許久的杜河走到了牌匾面前,皺了皺眉頭,嘴里輕聲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p> “這仇我?guī)湍銈儓?bào)了……”
剛一說完,他猛的縱跳躍起,不過眨眼,人就落在了墻頭上,視線一掃,往前一撲,人就落在了院子里面。
不知是不是這幾人心懷鬼胎。
大晚上的,把院子照的通明。
屋檐下邊,白天的三個地痞流氓在把守,三人湊在一起,縮在墻角,懷里面抱著一把刀,好像睡熟了。
只見杜河猛的從墻頭上面翻了過來,腳尖點(diǎn)地,輕觸地面。
剛一站定,猛的向著三個地痞流氓躥了過去。
幾下之間,在燈火照耀下,手里面的短刀就向著三人的喉嚨抹了過去。
就在快要得手的時(shí)候發(fā)生了點(diǎn)意外。
最外邊的男子好像是要起身解手,剛一睜開眼睛,正好和剛竄到他身邊的杜河碰了個正著。
剛剛反應(yīng)過來,就要開始呼救。
話還沒出口,刀光就從脖子上面輕輕劃過。
那兩個漢子此時(shí)則睡的正香,嘴里還嘟囔著幾句夢話:“小桃紅,我來了……”,還在做著美夢,沒想到一陣滾燙的熱流,猛的落到了他倆的臉上。
一下把兩人的美夢給驚醒了,兩人剛一睜開眼睛。
他們兩個旁邊,一個無頭的身子正立在哪里,脖頸上鮮血直噴。
這一下嚇得兩人一激靈,忙把手往懷里的長刀探去,手剛伸出一半。
一把長刀就從兩個人的喉嚨上劃過。
兩個人的嘴巴,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血水從喉嚨的傷口處流了出來,
兩人雙眼睜大,用雙手狠狠的堵住流血的喉嚨,然后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拿刀的蒙面的黑衣人。
想著最近惹到的仇家。
還沒想明白,兩人就堅(jiān)持不住,慢慢的倒在地下。
杜河彎下腰,用其中一人的衣擺擦了擦手里的刀,嘴里面輕輕的說道:“很快,他們就會下去陪你們了,黃泉路上你們不會孤單……?!?p> 話音剛落。
“小心著點(diǎn),李爺今天的心情可不太好?!?p> 旁邊的小道上,傳來幾句談話的聲音。
聽到動靜,杜河臉色一沉,把手放在了刀上,打算來一個先下手為強(qiáng)。
免得到時(shí)候在惹出點(diǎn)麻煩。
讓敵人有所警覺。
遠(yuǎn)處的動靜越來越近了,聽聲音好像不是巡夜的。
杜河看了看院子,把剛才那三具尸體拖到一邊,自己則躲在了暗處。
觀察著情況。
就聽到兩個人說道:“唉,今天那幾個守門的人那?怎么不見了?!?p> “要不要去找找?”
“找他們干什么,耽誤了時(shí)間惹得李爺生氣,難道他們幾個還能替我倆挨罰!”
“還是先把飯菜送過去再說吧?!?p> 杜河聽著聲,吸了口氣,腳下一跳,人已經(jīng)到了半空中,雙手一拉一個翻身之下,人就到了屋頂上。
借著燈光一看,只見五丈遠(yuǎn)的地方,兩個丫鬟模樣的女子,手里面提著兩個食盒。
急匆匆之中有帶著一點(diǎn)小心,向著庭院里面最大的那間屋子走了過去。
聽兩人話里面的意思,那幾個畜牲應(yīng)該就躲在這間屋子里面。
看著兩人小心翼翼的剛一敲開門,還沒邁出步子就被里面的人給呵斥一頓,讓兩人在外面靜靜的等待著招呼,不要發(fā)出聲音掃了他們的興。
杜河有等了一會,看四周沒了什么動靜,便從房頂悄然落地,向著屋子摸了過去。
那兩個丫鬟還在那里低著頭,一動不動的等著屋子里的召喚,突然看到地上冒出一道影子,剛打算回頭去看。
一只手突然就落在兩人的脖頸之上,稍微一用力兩人就突然昏了過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杜河連忙把兩人扶住,生怕發(fā)出點(diǎn)動靜,惹得屋里面的人醒覺。
等把兩個人放好,杜河就靜悄悄的向著那個亮燈的屋子摸了過去。
稍微進(jìn)些的時(shí)候,突然聽到屋里里面一陣說話的聲音:“老弟,你放心過幾天杜公子一家就會遇到山賊搶劫,全家人都被殺害,儒家法器也是他們能有的……”
“王大哥來喝,這可是上好的女兒紅”
杜河聽到不由得冷冷一笑,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沒有想到,這伙人還把注意打到他的身上。
等了半響,估計(jì)里面的人已經(jīng)有點(diǎn)喝多了。
杜河輕輕的推開門,從門縫里躥了過去。
進(jìn)門一看,白天那個馬臉漢子滿臉通紅,已經(jīng)有點(diǎn)喝多了的樣子了。
一旁的則是一個身穿官服,身材雄壯的男子,臉上則一點(diǎn)變化都沒有。
沒想到突然一陣?yán)滹L(fēng)吹了過來,身穿官服的男子剛要轉(zhuǎn)頭,馬臉漢子一迎風(fēng)一口就吐了出來。
吐完剛一抬頭,就有些慌張的看著不請自來的杜河。
開口就問道:“你是誰?”
話音剛落,杜河沒有回答,拿著手里的刀就向著身穿官服的男子劈了過去。
聽到后邊長刀撕裂空氣的聲音,那個身穿官服的男子頓覺不妙,看了一旁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的馬臉漢子,他沒有多想,單手一拉直接把那個馬臉漢子對著杜河砸了過去。
看到官衣男子如此果斷,杜河頓覺不妙,看來這是遇到了硬茬子了。
在看著空中驚慌失措的馬臉漢子,杜河稍微轉(zhuǎn)了一下身子,一刀從馬臉漢子的脖頸上劃過。
一刀劃過,馬臉漢子的喉嚨處,出現(xiàn)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液一下就噴灑了出來,喉管裸露在了空氣之中。
這一下就丟掉了性命,到死也沒能知道是誰殺了他。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可能就是,剛才還和他稱兄道弟的男人就這么把他當(dāng)擋箭牌給丟了出來。
剛才杜河這一刀劃過,刀勢一變,手里長刀繼續(xù)往前扎了過去,刀尖直直的扎在了官衣男子的胳膊上。
可讓杜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刀尖扎下去,只刺進(jìn)去了一點(diǎn),就好像遇到了莫大的阻力,再也扎不下去了。
就在杜河還有點(diǎn)驚訝的時(shí)候。
對面的官衣男子,猛的轉(zhuǎn)身往后一躍,從地下那起一把長刀。
“還真是個硬茬子!”
杜河一擊沒能取得戰(zhàn)果,稍微后撤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