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助理
顧霖川的電視劇首秀《未愁》殺青之后，牛牛給他重新安排行程，主要準備十二月份進組郭導電影。在這之前，一邊休息一邊參與代言拍攝、雜志封面拍攝或出席各項典禮。他的服裝照舊由云秀親自設計制作，在云中工作室，他正在試穿西裝，云秀拿著軟尺，一邊看他的穿戴效果，一邊嘴里念念叨叨，“袖子還要收一些，領子上試試加個銀飾。”云秀在紙上畫了幾筆，顧霖川將外套脫下來，云秀接過，將西裝掛在衣架上。
顧霖川突然咬牙，走到一邊的椅子上休息，他悄悄捂住心口，終究忍不住，整個人從椅子上栽了下來……牛牛聯(lián)系了私人醫(yī)生來查看，顧霖川吃了藥，稍作休息，臉色轉為正常。云秀坐在一側的椅子上一動不動。牛牛還在聽私人醫(yī)生說著注意事項，他看見云秀的表情，就自然地和醫(yī)生邊走邊說，二人走出了試衣間。
云秀這才開始問，“怎么回事？”
顧霖川：“我有胃病，你不是不知道。”
云秀：“不對，要不？我問問心兒？”
顧霖川：“她也知道，這不，最近在研究食譜，變著法兒給我做吃的。我這胃，一直糙著養(yǎng)，難得被之心這么精細地照看，離了她，工作的時候吃飯不規(guī)律，胃還不適應了，就……”
云秀：“心兒為你洗手作羹湯，你少埋汰她。再不說，我就直接喊她過來了?！?p> 顧霖川：“云大設計師慧眼如炬，之心和我才談戀愛的時候，瞞住了所有人，唯獨沒有瞞住你，你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這一直提防著在你面前露餡，沒想到……我就和你直說了，胃癌，中期?！?p> 云秀扯著手中的軟尺，“能治嗎？”
顧霖川：“看情況，好的話，五年能好?！?p> 云秀停下拉扯軟尺的動作，“五……五年？”
顧霖川：“五年，很長。”
云秀：“你倒是樂觀。準備告訴之心嗎？”
顧霖川：“不了，讓她擔心。”
云秀：“萬一，我是說，萬一，哎，算我沒說……”
顧霖川：“等這五年過了，要是這病好不了，我就和她分手?！?p> 云秀突然站起，扔了手中的軟尺，“顧霖川，你混蛋！你和心兒在一起三年，再加五年，八年！她八年最好的年華，你都占著！八年一過，你說把她丟開就丟開？”
顧霖川一時無話，年少時，看過一本小說，男主人公天生患有疾病，活不過三十歲，他對于愛情，一直沒有想法，他認為，既然如此，不能耽誤人家好女孩兒。當他二十五歲時，遇見了比他小五歲的女主人公，他怦然心動，卻一直壓抑自己的情感。當女主人公和他告白時，他動心了，和他的女孩成為戀人。三十五歲前夕，他留下一封信遠走，從女孩的世界里消失，讓女孩不要再等他……那時年少，他覺得男主自私，既然知道愛情沒有結果，何必開始？他想著，自己的運氣不會這么差，他自己會活得超過三十歲，若他不能給自己的女孩幸福，一定會幫女孩找到幸福?？扇缃?，到了自己這里，他知道幸?？赡軟]有大團圓，卻不愿中途喊停。
云秀語氣放緩，接著說：“顧霖川，我們認識這么多年，我們是同事，也算朋友。但以前，我只做設計師，你的私事，我不管?？尚膬菏俏议|蜜，更是我妹妹。因著她，這三年，你的事，我也管了不少，也不差這一件了。以前，心兒從來不在意她是個孤兒，她不覺得靠生源地貸款讀大學有壓力，她讀完碩士后的目標就是找個工作還了生源地貸款。她說過，她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因為和你在一起，她改了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她是個死心眼，因為父母一句話，能拿十年來拼。遇見你，她可以用一輩子來忠于你們的愛。但是，她難以挺過被背叛，就像她剛剛到太陽屋的時候，因為對父母的愧疚，曾經(jīng)想不開過。要么，你現(xiàn)在和她好好分手，說清楚為什么。不要自以為是地等五年再傷她心，她若知道你把她看作隨時可以丟棄的人，你會逼死她的。顧霖川，你若怕心兒擔心你，你就必須好好活下去！”
時光走過兩年，又一年雪花飛舞的時候，木之心拎著一個大袋子，里面裝著一份份包好的餃子，她一人拎著，走到顧霖川工作室門口，顧霖川早早等著她，接過她手中的袋子，兩人一起進了小廚房。不一會兒，熱氣繚繞，工作室里滿是香味……
牛牛喊了一聲，“老板娘請大家吃餃子！”喊完后，他火速開溜，身后跟著一團人影。
木之心在顧霖川的住處包好了餃子，打包帶到這里，煮好就能吃。
工作室中人手一碗，“謝謝老板娘！”
“木老師手藝真好！”
“我畢業(yè)了還能嘗到學妹的手藝！”……
木之心將最后一碗盛起，“牛老師，你的再來一碗。”
牛牛一手接過，另外一只手又倒了一碟子醋。
顧霖川還系著圍裙，靠在冰箱旁邊，“木老師，我呢？冬至就讓我看別人吃餃子？”
牛牛不動聲色地離開廚房。
木之心擦擦手，向顧霖川走去。顧霖川看到她直直向自己的方向走來，左手抬起，似乎要摸摸他的額頭。
廚房門口幾顆腦袋晃晃悠悠，心中八卦不停。
“這是要干嘛？壁咚？”
“不是，冰箱咚？”
“老板娘太虎了！”……
木之心將手放在冰箱門上，“讓開！”
顧霖川向旁邊挪了一步，只見木之心從里面拿出一盒餃子，“為了你的胃，專門做了三鮮的。我煮給你吃?！?p> 顧霖川：“好，媽還自己調了醬料，正好配起來！”
門口幾道探索的目光收回，工作室八卦群里冒泡不停。
“肉餡餃子不香了！”
“這醋怎么這么酸？”
“我可能不是人，但他們真的是狗，吃個餃子還撒糧?！?p> “想吃三鮮餃子！”
“想蘸顧阿姨獨家醬料！”
“+1”
“+2”
“+10086”……
顧霖川看著熱水煮沸，木之心將餃子一顆顆放進鍋里，加了兩遍冷水煮沸后，顧霖川早已準備好盤子，木之心將餃子盛起端到廚房里的小餐桌上，顧霖川從小玻璃瓶里舀了一勺醬料放進小碗中，兩人的座位面前早就已經(jīng)放好兩副餐具。
顧霖川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餃子，“嘗嘗之心的小灶餃子?！?p> 木之心笑笑，也夾了一個餃子，在小碗里蘸了醬料，放進自己碗中，咬了一口。
顧霖川：“這個三鮮餃子是我吃過最好的。”
木之心：“這個醬料也是我以前沒有嘗過的。”
顧霖川：“我有醬料，你有餃子，咱們是分不開了。”
木之心將一只餃子蘸了醬料，遞到他碗邊，“你又來了?！?p> 顧霖川握住她拿著筷子的手，目光不離她的容顏，身體稍微向前探了一分，將那餃子一口吸入。
木之心一時愣住，默默收回筷子，“我是讓你用碗接著，誰讓你這么吃？也不怕燙著噎著？”
顧霖川也夾了一只沒有蘸醬料的餃子，“你包的餃子剛好一口一個，出鍋溫度剛好適合吃。”
木之心一邊說，一邊準備用碗去接他夾到自己面前的餃子，顧霖川卻避開，“你不是好奇我剛才怎么吃的？試一下？”
木之心身體后移，后背靠在椅背上，“我又不是小朋友，還要你喂！”
顧霖川：“小朋友，你再耽誤，我就像以前喂妹妹吃米糊一樣，把你抱懷里喂了?！?p> 木之心忍不住一笑，索性吃了。
顧霖川：“這三鮮餃子本就極好，加上醬料，別有風味。咱們兩種都吃了。再來一個！”
木之心又接受了他夾給自己的餃子，“你幼稚不？”
顧霖川：“還不是為了配合你這個小朋友，不能早早把你影響得老氣橫秋?！?p> 木之心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你這樣都叫老？”
顧霖川索性把臉湊過來，“多捏幾下，預防衰老！”
二人一邊吃一邊聊得盡興，顧霖川又準備夾起一只餃子時，木之心將碟子往自己面前一挪，他夾了個空。顧霖川：“不至于吧，說不過我就不給我吃？”
木之心：“你是藝人，不能貪嘴，再說，你要好好養(yǎng)護自己的胃?！?p> 顧霖川：“我多久沒吃你做的飯？給我！”
他的筷子又往前移了一分。
木之心再將碟子往后挪，“你呢？是只想吃這一次，還是想一輩子都吃？”
顧霖川手突然一抖，筷子滑落到桌面，他很快穩(wěn)定心思，“都想！”
木之心將他手邊的筷子收起來，“這一餐只能吃這么多，想吃的話，等晚上我再煮你啊?！?p> 顧霖川走到水池邊，放水，往水池里加入洗潔精，“下次想吃你做的東西，又不知什么時候？”
木之心將碗碟放進水池，“若你愿意，我這個寒假天天可以給你做飯?！?p> 顧霖川開始洗碗，“等你放寒假，我正好進組，在北方小城，和長平離著十萬八千里呢！”木之心：“我的意思是，我和你一起，去給你當助理。”
顧霖川：“不給自己掙生活費啦？”
木之心：“當了輔導員，再去帶小飯桌不太合適。我這不假期一直在充電或者和導師做項目嘛。而且呢，明年再開學，我又要開始和導師一起做項目，加上上課、工作，時間更少。這個寒假，我還空當，想多和你在一起?！?p> 顧霖川：“你剛好趁著寒假好好休息，回樂縣看看，去慶先見見同學，在長平和伙伴聚聚，陪媽和妹妹一起玩，隨你怎么安排。玩夠了，就好好看書，準備做研究。你看看書，獲得的財富比當助理多多了，我不耽誤你。”
木之心：“既然談錢的話，你要不好意思，就給我開助理工資唄?！?p> 顧霖川：“讓你給我當助理，大材小用。助理是幫助我好好工作，不用為小事分心。你覺得，你在我身邊，我有辦法集中精神工作嗎？”
木之心：“別越扯越遠。我們倆在不同的行業(yè)，上下班時間又不統(tǒng)一，聚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少。雖說‘此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但現(xiàn)在不是古代了，若兩人不多多想著往一塊兒團聚，那感情會淡泊。我忙你閑時，你來我這里；我閑你忙時，我去你身邊。這不挺好的。”
顧霖川：“你好不容易有點空閑就和我綁在一起，你不嫌煩？”
木之心：“所以呀，趁著我煩你之前，你好好珍惜唄。要是像秀兒有了朵朵之后，去哪兒都不能像以前一樣說走就走了，那就……”
顧霖川洗好碗，擦了擦手，一邊解圍裙，一邊說：“咱們以后有了孩子，你照樣能說走就走，孩子讓他自己玩去……”
“有你這么對孩子的嗎？”木之心突然反應過來，幾分害羞，“你說什么呢！別扯開話題，你到底同不同意？”
她見顧霖川徑直出了廚房，立即跟上，她的腳步急促，顧霖川走在前面，突然停住，她一時不妨，直接撞到他背上，“誒喲！”她捂住額頭。
顧霖川轉過身，立即給她揉揉額頭，“松鼠不擁抱星星，改撞了？”
木之心：“我真有點眼冒金星！”
顧霖川：“你想去就去，但那里可不是風景區(qū)，苦得很，等你撞撞墻就回頭?！?p> 木之心：“那你可小看我了，我在慶先的時候，就開始和導師、同門去邊遠地區(qū)考察，畢竟文化有時藏在不為人知處，那一個隊伍就像是叢林探險一樣，我不也挺過來了。再說，我呢，也是想沾沾你的光，導師的項目和北地有關，我們要去的小城，正好在北地。郭導拍戲，除了在現(xiàn)有的影視城取景，大部分熱衷去不知名的奇妙的地方去拍攝，我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
顧霖川：“你呀！三句話不離本行！”
之后，牛牛訂機票時，當然幫木之心也買了一張，他一邊填信息，一邊調侃，“顧影神不一般，要么不帶助理，一帶就是自己媳婦。你這是要公費談戀愛？你到底是去拍戲還是度蜜月？”
顧霖川：“我倒是想，你覺得木老師愿意嗎？估計我接下來就是個被班主任帶著去研學的小學生?！?p> 北方小城地處邊陲，地廣人稀，保留著自然風貌。進入冬季，落了幾場大如斗的雪花，氣溫自然不低。郭導帶領的每一個團隊出外景時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攝影棚里自然也少不了防寒措施。他帶的團隊，都是一同合作了多年，走南闖北，各種環(huán)境都經(jīng)歷過，因此，到了這個可以算得上是被流放三千里的地方，大家都能及時應對，拍攝按部就班。小城沒有現(xiàn)代化賓館，劇組便將當?shù)氐木用褡≌饬讼聛恚执盍藥づ?，解決了一個劇組的居住問題。顧霖川、木之心、牛牛分在一個小院落里，女主角也是三金影后江許和她的助理經(jīng)紀人也住在這里，另外還有導演組、攝制組的一些成員也住在此處。因為房間少，大家也相互體諒，就當住在大學宿舍一樣。木之心同江許、江許助理小汪、編劇林夏住在一處，四人睡一張大通鋪，四人的工作時間不一樣，作息不同步，但幾人聊得來，偶爾還在一起玩玩麻將。顧霖川同牛牛、江許經(jīng)紀人張真三人住在一處，三人都是籃球愛好者，張真更是行李箱里長年裝著一只籃球，三人若有空，再叫上幾個劇組的小伙伴，一同打場比賽。
每次顧霖川拍攝時，木之心就和小汪一樣，幫顧霖川拿著水杯，外套，臺本，另外專心觀察他演戲。
當顧霖川和江許對戲時，她就和小汪窩在一起，兩人的老板演戲，兩個助理就一邊談天說地，一邊看兩人演戲PK。
有一場吻戲時，小汪正襟危坐，木之心目光灼灼，拉著小汪到監(jiān)視器邊悄悄看，當劇中二人拍了綿長一吻，小汪眼中，木之心一臉姨母笑，等導演喊“過！”她突然害羞蒙住臉。
小汪：“小木，你害羞個啥！”
木之心放下雙手，扶著心口，“我剛剛想起了原著小說里對這段的描寫，韓舒錦和華榮的一吻，既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實在是又虐又甜。以前只有文字版，剛剛看到現(xiàn)場版，實在是太精彩了！”
她說得高興，不妨頭上被拍了一下，她下意識鎖住那只手的脈搏，轉頭一看，顧霖川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江許也下場了，向著這邊招招手，小汪立即快走幾步，把水杯遞給她。
木之心立即放手，“老板，你出個戲，別冷著臉，你不是華榮了?！彼贿呎f，一邊將手中的大軍衣服外套披在他單薄的古裝戲服外面。
顧霖川隨她擺弄，當她給自己扣上第一粒扣子時，他剛好能看見她專注的表情，“看自己男朋友和別人親熱很精彩？”
木之心幫他撫平兩肩的褶子，實則重重拍了他兩下，“華榮和別人怎么親熱我管不著，但你顧霖川要是敢拈花惹草，就等著挨打吧？”
顧霖川抖抖肩膀，“松鼠最近健身了？力氣這么大？當心成了澳洲大袋鼠！”
晚上，顧霖川沒有安排夜戲，但接下來幾天要連軸轉，他便在自己的房間里稍作休息，便開始背臺詞，木之心也得個空閑，她在小廚房里給顧霖川開個小灶，煮了養(yǎng)胃熱湯，看他喝了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江許今晚排了大夜戲，她和小陳都在片場，林夏也去了。房間里只余她一人，她打開手機中的一款運動APP，開始和視頻中的小姐姐一起做拉伸……
顧霖川背好臺詞，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鐘，他出門看看，見木之心那里的窗戶還透出光亮，便走過去，在外扣了扣門。沒人回應，顧霖川在手機上發(fā)了一條消息，隨后，門開了。
木之心只露一個腦袋，“子時過后來串門，你是來嚇人的？”
顧霖川：“做得不錯，不隨意給人開門?！?p> 木之心：“那是，我和小汪她們幾個要么靠吼要么有敲門暗號?！?p> 顧霖川：“只有你一個人吧？不請我進去坐坐？”
木之心搖搖頭，“不能，我要遵守助理守則?！?p> 顧霖川：“什么守則？”
木之心：“我來給你當助理之前，做了不少功課嘞，我問了老大的助理小陳，陌陌偶爾也去給她閨蜜當助理，我也咨詢了她，還有我另外向小汪也請教了。”
顧霖川：“難怪，牛牛說你像是提前培訓了一樣。”
木之心：“差不多，我自己總結了一份助理守則，其中一條就是，和老板不是一個性別的助理要和老板保持距離，特別是像今晚這樣，月黑風高，絕對要避免共處一室，以防給老板造成不好的影響?！?p> 顧霖川：“你這什么歪理？你不是我女朋友嗎？”
木之心：“我來這兒是給你當助理的，不是來和你談戀愛的?！彼纯词謾C，一條消息彈出，“小汪說，她們快回來了，老板，為了你的形象，你感緊回吧！”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關門。
顧霖川回到自己的住處，“被助理關在門外的藝人我是第一個吧？”
牛牛正抱著電腦回復郵件，“大半夜在助理門外鬼鬼祟祟的藝人也是獨一無二！——哦，和你說個事，梁雨上明天到！”
顧霖川：“好！你也厲害，居然真把梁雨上簽了過來，連帶著張晴也一塊挖過來了。”
牛牛：“梁雨上講義氣，叨叨叨半天，還是想讓他張姐帶他，正好張姐合約也到期了，就一塊兒過來吧。梁雨上憑借《未愁》得了個小獎，來我這里，就要往視帝上沖！來電影里轉轉，也是一個鍛煉機會?！?p> 顧霖川又問了一句：“李莉最近如何？”
牛牛：“她《未愁》殺青后，就到我們這里來了。《未愁》去年播出，一直霸屏，直到今年還熱議不斷，她終于演了部不撲街又有演技的女主劇，憑此斬獲了視后獎項。之前，給她接了部都市偶像劇，兩個月前殺青了。李莉和我說要休息出戲，再好好考慮接下來的戲路，畢竟她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未愁》的紅利不能一直依賴，新人女演員年年接連不斷，她只能是才有人氣就要轉型，她這小孩思慮清楚得很，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上個月，給她談了一部歷史群像劇，讓她和老戲骨們合作，好好學習，再看她在這部劇里的表現(xiàn)給她爭取電影資源。我可是要把她培養(yǎng)成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