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其實并不算太長,但也不短,對于在場這些來參加萬燈會的天驕而言,一炷香的時間作出一首詩倒也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但問題就在于這首詩并非是讓他們隨意發(fā)揮,而是要讓他們描寫出畫卷之上那妙齡少女的美,這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
時間緩緩流逝,香也緩緩燃燒殆盡。
與此同時,先前那名侍女也是再一次走上前來,出聲說道:“請各位放下手中紙筆,待由專人收集上來一一觀賞?!?p> 周圍不少天驕聞言都是皺起了眉頭,但是奈何這是萬燈會的規(guī)矩,他們也不好打破。
寫詩對于他們來說其實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但是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寫出一首詩,不少人可就做不到了。
蘇牧伸了個懶腰,他算是寫的比較快的了,不過半柱香時間就已經(jīng)是完成了自己的詩賦,畢竟其他人需要在腦子里好好想一想才敢下筆,蘇牧可就不同了,根據(jù)前世的記憶默寫出來就足夠了。
“段兄,你覺得自己寫的如何?”身后的陸長風拍了拍蘇牧的肩膀,出聲詢問道。
他剛才可是注意到了的,在場其余天驕都還在腦中構建詞匯的同時,蘇牧就已經(jīng)是開始下筆了,而在場其余天驕開始下筆的時候,蘇牧卻已經(jīng)是停止了自己手中的動作,打起了瞌睡。
蘇牧聞言回頭笑了笑,點了點頭隨意的說道:“我對于我的詩賦還是頗有自信的。”
“段兄倒是對自己很有自信嘛,我就不一樣了,估計這次的文斗我是拿不到什么好名次的了?!标戦L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頗為不自信的說道。
他本身雖然出身不凡,但是奈何自小就對于詩詞歌賦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一心修煉的他能夠在一炷香內寫出來一首詩都已經(jīng)是很難的事情了,至于詩寫的如何,他自己心里面也是有數(shù)的。
或許是因為在場眾人方才都在忙著自己如何下筆的原因,所以倒也沒有人注意到蘇牧的特殊性。
除了坐在蘇牧背后的陸長風之外,其余天驕倒也沒有注意到蘇牧已經(jīng)是早早完成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
新玥軒三樓之中坐著數(shù)十位天驕,甚至還不止這個數(shù),這么多的詩詞要在短時間內分辨高下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不一會兒之后,一眾侍女就端著托盤在哥哥天驕面前擺下了一些酒水和零食,用來給他們打發(fā)時間。
而在于此同時,在場不少天驕也都是自發(fā)探討了起來,談天說地好不自在。
就在蘇牧和陸長風閑聊的時候,王空卻是起身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王空作為南山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驕,本身就是個知名人物,見到王空起身走向蘇牧,在場其余天驕也無一例外都是感到好奇,心道難不成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這位兄臺,不知道在下是否可以與你換一個位置,我有些事情想要和陸公子以及這位公子聊一聊?!蓖蹩諏χK牧左邊的一名少年出聲詢問說道,滿面笑意,神情溫和,讓人生不出拒絕的意思。
“沒問題。”
話音落下,那名少年就緩緩起身離開了作為,來到了王空先前的座位上。
而蘇牧對于王空忽然走過來有些感到奇怪,看著那張笑臉,蘇牧心中其實也說不上什么討厭。
他和王空本來就沒有什么恩怨,先前的爭斗也只不過是自己為了裝杯才故意弄出來的罷了,而根據(jù)陸長風所說,王空在南山城是一個知名的笑面虎,顯然,蘇牧覺得自己或許是被他給盯上了。
“在下王家王空,不知兄臺可否告知在下姓名?”王空對著蘇牧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蘇牧看著王空的模樣有些無語,說實話,如果不是剛才王空和自己的爭斗,以及在臨走之前出聲想要借助他人之手把自己趕出新玥軒,恐怕他還真以為王空是過來和他交朋友的。
不過既然王空現(xiàn)在還沒有直接表現(xiàn)出來敵意,蘇牧倒也沒有駁他的面子,同樣是對著他拱手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李太白,見過王公子。”
“噗!”而坐在蘇牧身后的陸長風聞言不禁是差點笑出了聲來,連忙是舉起杯子做出一副我剛才不小心嗆到了的模樣。
而王空見狀也是笑著說道:“陸公子這是嗆到了么?”
“嗯,對對,我不小心嗆到了,實在不好意思?!标戦L風憋著笑點了點頭說道。
而王空倒也沒有繼續(xù)在意陸長風奇怪的樣子,而是轉身和蘇牧交談了起來。
“好家伙,我記得他不是叫尖沙咀段坤么?怎么現(xiàn)在又改成李太白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陸長風心中有些無語的想道,剛才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過片刻之后陸長風也冷靜了下來,心中暗暗想道:“會不會連段坤,也不是他的真實名字?看來這位‘段兄’,恐怕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p> “我觀李兄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來對于方才自己作的詩賦,很有自信啊?”王空笑著對蘇牧搭話說道。
蘇牧聞言也是點了點頭,心道這可是你主動過來讓我裝杯的,可不是我自己想要裝杯,既然如此,那我可不能夠放過這個機會才是。
“那是自然,論起修為我李太白或許比不上在座各位天驕,但是論起詩賦,在場諸位天驕就算是加在一起,也絕不及我李太白半分!”蘇牧很是不客氣的說道,沒有絲毫掩飾自己的聲音。
而此話落入其余天驕耳中可就不同了??!蘇牧此話對于他們來說毫無疑問就是在挑釁!各個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天驕,又都是修煉者,誰能個默默忍受這口氣?
“李公子可不要把話說的太滿了,須知這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p> “不錯,方才在一樓李公子的表現(xiàn),沒有任何一點兒文氣模樣?!?p> “如果說李公子會作詩,我暫且相信,但要是說我們在場這么多天驕加在一起不及你李太白半分,我們可就不能夠當做沒聽到了!”
“就算不把我們放在眼里,王空公子自小飽讀詩書,七歲便可九步成詩,一首觀石更是被納入了各大詩集之中,你說我們不如你也就算了,難不成九步成詩的王公子也不及你半分么?”
蘇牧聽了在場那些天驕的話不禁是微微一笑,隨后看向了王空,只見王空此刻面色也是露出了一絲驕傲。
畢竟七歲就能夠九步成詩,作出被納入詩集之中的詩詞,論文采,南山城年輕一輩誰敢說超越自己?
“沒想到王公子居然還有如此絕技,七歲便可以做到九步成詩,這么多年過去了,王公子豈不是能夠做到七步成詩?”蘇牧笑了笑詢問說道。
“李兄謬贊了,這些不過是一些虛名而已,何足掛齒。”
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王空臉上那股驕傲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而蘇牧見狀也不禁是笑著搖了搖頭,道:“能夠七步成詩,王公子果真是文采斐然,不過要與在下作比較的話,不怕王公子生氣,依舊不及我李太白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