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不成器的堂弟,陸宇就氣不打一處來,停止了和余響的對話,在一旁悶郁。
余響正要奇怪陸宇怎么突然不說話了,正想開口說點什么,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這里怎么回事?”余響循著氣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不好”,陸宇也聞到了刺鼻的氣味,大叫一聲,人忽然越過圍墻爬到了對面,余響也跟了上去。
兩人一爬上墻便看到一個邋遢的青年正在院子里燒著一個大鍋,鍋里的裂水成慘綠色,在高溫下飄散出強烈的腐臭,令人作嘔。
“臭小子,你又在作什么妖?”
跳下圍墻,陸宇急忙將火踩滅,把熏得暈暈沉沉的陸嘯拉離大鍋,用手在他臉上拍了幾下,好讓他清醒些。
差點被自己燒的奇怪物怪熏死的陸嘯終于回過了神,將陸宇的手擋開,說道:“宇哥,輕點,臉都被你拍腫了?!?p> “你恨不能拍死你”,陸宇雖然話說的難聽,但放下了陸嘯,然后惡狠狠的問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熬點湯藥”,陸嘯訕訕的說道:“這不快到天王會了嗎,我熬點湯藥打磨一下筋骨,好以巔峰狀態(tài)去參賽?!?p> “你報名了?”
陸宇聽到他的話后有些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道:“你一個小小的三階去報名天王會的比試,你腦子怎么長的。”
陸宇真的被打敗了,心想:你自己什么樣子心里沒點數(shù)吧,簡直亂來。
要知道,天王會的比試不僅僅是簡單的比賽考試,而是真正的生死對抗,以陸嘯三階的修為,只要敢參加,第一天就會被抬回來,請全村吃酒。
“不行,你不能去?!?p> 想到自己叔父的唯一的子嗣死亡,傳承斷絕,陸宇恨不得直接打斷陸嘯的雙腿,雖然殘了但至少能保住他的命。
“我四階了,我要去試試?!?p> 陸嘯知道堂兄是為了自己好,但他真的很想?yún)⒓舆@次天王會的比試,不為別的,只為證明他沒有枉負亡父的風(fēng)采。
“不行就不行,除非你能打贏我?!?p> 陸宇知道自己堂弟是個死心眼,決定打痛他,甚至打殘他,好絕了他去送死的心思。
“好,我們一言為定。”陸嘯沒有絕拒,但他有一個條件:“不過我們的比試要定在明天下午?!?p> “可以”,陸宇點了點頭。
他沒想到陸嘯很干脆的答應(yīng)下來,這讓陸宇有些疑感,想到自己五階中級的修為,哪怕陸嘯真到了四階也翻不了天,不知道臭小子哪來的自信。
心想:莫非是緩兵之計。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等自己離開后,然厲臭小子偷偷的跑去參加比試。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陸宇留了個心眼,說道:“正好我這兩天休假,你我兄弟也好久沒有說說知心話了,趁著有空,我們好好聊聊。”
不等陸嘯拒絕,陸宇悄悄給余響打了個眼色,繼續(xù)說道:“這是我朋友余響余先生,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我們正好可以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一邊說著,陸宇一邊拉住陸嘯,帶著余響一起往屋子里面走。
余響要找的任務(wù)目標就是這個陸嘯,否則他也不會專門找與他相隔的房子租住,現(xiàn)在有機會接觸本人,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順理成章跟進去,與兩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由于余響刻意結(jié)交,三人越聊越開心,漸漸有了交情。
一直聊到深夜,余響這才離開,只留下兩兄弟在那里。
到了第二天,余響照常的去擺灘,但只擺了半天便收工,跟著陸宇和陸嘯兩人來到了后山的空地。
因為咋天晚天約定好了是余響做裁判,所以余響煞有其事的比劃了一個手勢,喊道:“開始!”
他的話一落,陸宇和陸嘯便向?qū)Ψ秸泻暨^去,因為只是兄弟間的比試,兩人沒用兵器,就是單純的技巧和修為的較量。
論修為來說,五階中級的陸宇比剛?cè)胨碾A的陸嘯強得多,所以一開始他就占得了主動。
而陸嘯的修為雖然低一些,但身法異常靈敏,武技高超,憑借著各種巧妙的手段生生的抵抗住了陸宇的攻擊。
而且余響也看起來,雖然表面上陸嘯的修為不及陸宇,但氣息悠長穩(wěn)定,仿佛無窮無盡一般不知道疲憊,但不知因為什么原因畏手畏腳,所以疲于應(yīng)對,一直處于下風(fēng)。
這樣下去,陸宇的贏面肯定大一些。
但結(jié)果卻不是這樣,十多分鐘后,陸嘯的臉色越來越急,仿佛受得了什么刺激一般,打成了遠超出自身修為的一掌,將陸宇擊倒在地,受了些傷。
“宇哥,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陸宇吐血受傷,陸嘯急忙跑過去扶住陸宇,臉上全是歉意。
這個時候,余響走了過來,拿著玩具槍為陸宇治療了一番。
“謝謝!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傷好之后,陸宇詫異的看了余響一眼。
“小小手段,不足掛齒。”
余響沒有多說,而是看向了陸嘯。
如果剛才他沒看錯的話,陸嘯的身體里突然竄出一股強橫得不弱于七階宗師的氣勢,這才將陸宇去傷。
于是他說道:“陸宇你輸?shù)牟辉?,你這弟弟乃是一個少年宗師,當真是天縱奇才?!?p> 聽到余響夸獎,而將自己的秘密暴露了出來,陸宇低著頭,算是默認了余響的話。
看到陸嘯的作態(tài),陸宇震驚不已,他怎么也想不到,相處這么多年的堂弟雖然是傳說中的少年宗師。
他還是不太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問道:“臭小子,那你怎么只表現(xiàn)出三四階的修為,你是在哄騙哥哥嗎?”
“沒有,我沒有?!标憞[矢口否認,急忙解釋道:
“我的修行一直很快,早在兩年前就晉升到了七階宗師,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平時一身修為只表現(xiàn)出兩三成的樣子,除非特別緊張,不然一點都發(fā)揮不出來?!?p> 說到這里,陸嘯也覺得十分郁悶。
聽到他的話,陸宇和余響對視了一眼雙雙搖頭,然后余響問道:“是不是你的功法出了問題?!?p> “不是的,我修的就是村寨中傳得飛羽訣,沒有任何問題?!?p> 陸嘯否定了這個答案。
聽到陸嘯的話,陸宇則想一頭墻死在樹上,心想:我的天哪,這是什么人啊,用爛大路的飛羽訣修煉為了宗師,還是未滿二十歲的少年宗師,老天爺,你收了這妖孽吧。
陸宇瞪了陸嘯一眼,但心中比誰都高興,以陸嘯為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