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叫五成的把握
沐天波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只是簡單的跟胭脂等四個丫鬟打了聲招呼,便躺到了床上。
今日之事明著是針對的阮有壁幾人學(xué)武,可是沐天波覺得,暗地里有好幾股勢力在里面推波助瀾。
阮大管家和自己的堂兄沐天潤,那個在背后指點自己母親的人,以及行事讓人捉摸不透的方伯。
至于宋老夫人,沐天波則是把她放在了裁判的位置上。
盡管這個裁判并不那么的公正,可沐天波覺得宋老夫人絕不是這三者的任何一方。
沐天波沒有證據(jù),可是據(jù)他多年的經(jīng)驗,宋老夫人絕不是眼下看起來那么簡單。
沐天波不停的想著,他原本是不打算摻和他府里的斗爭中去的,可是今日因為他已經(jīng)有兩人失去了生命。
如今沐天波卻是不得不去想,只是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這風(fēng)到底是起自那片浮萍。
一夜無眠,沐天波第二日帶著疲倦來到了阮二管家租的那處院子。
沐天波一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太對,院子里有些過于的安靜了。
“阮二管家,出了什么事,你們怎么愁眉苦臉的。”沐天波看著阮二管家問道。
阮二管家聽了沐天波的話,伸手扯了扯給四任國公都看過病的老大夫,道:“你給國公爺說吧!”
老大夫訕笑道:“國公爺,昨夜咱們給小二他們服了藥,這你是知道的?!?p> 沐天波聽了這話,有些不解,道:“我知道,現(xiàn)在是出了什么事?”
老大夫接著道:“也沒怎么,就是那藥的效果不如我們的預(yù)期!”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如預(yù)期?”沐天波急忙問道。
老大夫搓了搓手,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就是除了小二,其他幾個都沒挺過來!”
“什么叫沒挺過來!”沐天波道。
“就是都死了!”老大夫答道。
“都死了!”沐天波不相信的道。
“你不是說五成把握嘛!”沐天波問道。
“這就叫五成把握!”沐天波盯著老大夫道。
“唉,這個,這個………”老大夫聽了沐天波的話,有些個無言以對了。
他昨天說的五成把握,意思是有五成把握保證那方子有效,可是還有五成把握不能保證那方子有效呀。
老大夫給四任國公都瞧過病,最自豪的便是說話嚴(yán)謹(jǐn)了,無論出了什么事,都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可是就眼前的情況來看,沐天波有些誤會了,老大夫便想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二。
否則自己嚴(yán)謹(jǐn)?shù)拿暃]了,怎么在國公府混,他還想給第五任國公也瞧瞧病呢!
“國公爺,其實五成的意思是………”老大夫還沒說出口,沐天波便進(jìn)屋去了。
一走進(jìn)屋內(nèi),便覺得空蕩蕩的,昨日這里還躺著六個人,如今只剩阮有壁一個人躺在那里了。
“誰?”感覺到有腳步聲,阮有壁開口問道。
“是我?!便逄觳ù鸬馈?p> “國公爺,您怎么來了?”阮有壁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阮有壁昨日是全程昏迷不醒的,所以并不知道昨天沐天波也來看過他。
況且在他的認(rèn)知里,從來沒有那個主人,會親自來探望受傷的下人,所以他覺得很意外。
沐天波走上前,握住阮有壁的手道:“你是因為我,才受了這番處罰,我怎么能不來看你。”
阮有壁聽了這話,眼淚瞬間就就流出來了。
要知道,昨日受杖刑之時,盡管疼得他大叫,他也沒有流過一滴淚。
阮有壁哽咽道:“小的犯了家規(guī),理應(yīng)受罰,當(dāng)不得國公爺你親來探視的恩情?!?p> 沐天波嘆了口氣,然后道:“這其實怪我,要是不讓你們跟我一同學(xué)武,就沒有這檔子事了?!?p> 阮有壁聽了這話,急著道:“那里能懷國公爺,要怪只能怪方伯,若不是他寫那封信,我們也不會被罰!”
沐天波聽了這話,立刻道:“小二,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好養(yǎng)傷,這次的事絕不會這么算了的,我一定會為你們討回公道的?!?p> 沐天波安撫了一陣阮有壁,便走出了房間。
“國公爺,小二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只需要好好的靜養(yǎng)即可!”老大夫看著走出房間的沐天波道。
沐天波聽了這話,看著老大夫問道:“昨夜沒挺過來的幾人,到底是因為什么死去的?”
老大夫立刻答道:“元氣虛弱,腐肉既潰而新肉不能收斂,以致陽邪湊襲!”
沐天波苦笑道:“能不能通俗易懂一點!”
老大夫道:“就是流血過多,不能止血所致!”
“哦,流血過多所致,難道就沒有什么藥可以快速止血嘛!”沐天波又問道。
老大夫答道:“其實昨夜那副方子,是有些止血功效的,只是除了小二外,其他人的身體太虛弱了些,因此才沒有挺過來!”
沐天波聽到這里,突然想起了后世的云南白藥,那真是治療刀槍棍棒之傷的一味良藥。
如果自己有云南白藥,昨日沒有被當(dāng)常打死的那幾個人,應(yīng)該都能救治過來。
“老大夫,你說在昨夜的方子上,再多加驗證,能不能得到一張專門用于治療刀槍棍棒所致的外傷的一副良方?!便逄觳粗洗蠓騿柕?。
老大夫聽了這話,回答道:“自然是能的,只是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和錢財!”
老大夫說話嚴(yán)謹(jǐn),他作為一個有多年經(jīng)驗的大夫,知道創(chuàng)造一個有效的良方,是需要運(yùn)氣的。
只是他不能說沒有可能,他只能說是可能的,但是他要為實現(xiàn)這個可能多加些條件,以便沐天波放棄這樣的想法。
昨日沐天波聽到拿出一萬兩白行,都猶豫了良久,老大夫便在銀錢上設(shè)置障礙了。
“很多銀錢和時間,時間倒是有的是,至于錢,不知道多少才夠?”沐天波的反應(yīng)全在老大夫的預(yù)料中。
“國公爺,你是知道的,好藥自然要用道地的藥材,而道地的藥材歷來便稀缺得很,這價錢自然很貴。
而且我們實驗新的方子,難免需要浪費(fèi)很多藥材,以老朽之見,這件事要開始,起碼需要五萬兩白銀?!崩洗蠓虼箝_獅子口,希望可以嚇退沐天波。
“五萬兩,的確不是一筆小錢,不過也不是不能接受。
這樣,您老爺子便和獻(xiàn)上這個方子的人先研究著。
你不是說他這個方子,要些可取之處嘛,說不定他還能提供些好的想法。
至于場地,就在這院子里吧,銀子的事情我來解決?!?p> 在老大夫的一臉驚疑之中,沐天波不僅定了研發(fā)任務(wù),連人和場地都定下來了。
老大夫聽了這話,后悔將銀子說得少了,他只得道:“既然國公爺有這個要求,老朽自然全力以赴?!?p> 其實老大夫不知道,既使他將銀錢的數(shù)目再多說一倍,沐天波也會同意的。
沐天波知道未來的大明朝,將面對的是頻發(fā)的戰(zhàn)亂,一張可以治療刀槍棍棒之傷的良方。
莫說是五萬兩,就是十萬兩,二十萬兩,在沐天波看來,也是值當(dāng)?shù)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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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很甜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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