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試煉之地
老村長家。
黎歌躺在床上,呼吸平緩,臉色漸漸恢復(fù)紅潤。
易成,項真,師兄三人立于門外,目光灼灼地盯著面前的師姐。
一刻鐘前。
當(dāng)易成三人回到村子時,師姐來不及跟他們解釋,先跑去安撫村民。
“妖已被滅,山神村恢復(fù)平靜,大家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安撫完村民,隨后將黎歌安置在老村長家,做完這一切,易成他們才有時間問起事情的經(jīng)過。
“什么,雙飼蛇妖背后竟有人操控?!”
“八品野生御妖師?!”
聽得師姐的講述,項真,師兄二人均驚疑不定,訝異出聲。
而易成,卻滿是迷茫,什么情況,御妖師還有野生的?擱這抓神奇寶貝呢?
直至師姐將野生御妖師的定義講述了一遍。
易成才恍然大悟,然后問道:“那怎么區(qū)分鑒妖司的御妖師跟野生御妖師?”
“鑒妖司的御妖師手背上,會獨(dú)有鑒妖司九層塔符號?!睅熜纸舆^話題。
易成抬起左手手背,又舉起了右手手背,“我咋沒有?”
“聽說,是在晉升九品之后才有?!睅熜置娌桓纳牟惶幕貞?yīng)道。
“那沒事了?!币壮煞畔率?,隨即想到了花宛樓的秋玉。
在鑒妖司有七品御妖師的情況下,還敢與鑒妖司為敵,那么秋玉很大概率也是御妖師!
甚至也可能是七品野生御妖師!
師姐繼續(xù)講述起事情的經(jīng)過。
足足說了一刻鐘。
此刻再回憶方才種種,師姐亦是有些許后怕。
若不是黎歌的影羅螂出其不意,以及師兄三人及時趕回來,讓她在同品階下單獨(dú)對陣野生御妖師何統(tǒng),根本毫無勝算。
因為同品當(dāng)中,御妖師無敵!
“那何統(tǒng)逃了,會不會卷土重來?”易成猶豫了一下,問道。
現(xiàn)在整個山神村的村民都知道妖已被滅,然而卻不知此中詳情,不得不讓人擔(dān)憂。
如果對方卷土重來,青石縣及御妖師的名聲都會被敗壞。
師姐搖頭,語氣很是肯定,“雙飼蛇妖一道本體被滅,另一道本體重傷,沒有個十天半個月,不可能恢復(fù)。”
“并且,御妖師的實力與妖掛鉤,重傷之下,何統(tǒng)甚至不如一名九品,所以他會去一個血煞之氣充盈的地方,甚至不用出手,就能獲得大量精血的地方?!?p> “還有這種地方?”項真忍不住好奇問道。
雖說他是縣尉之子,但對青石縣外完全不熟。
“那是你們這次試煉的真正地方——斗場!”師兄看了看兩人,接過回答。
“斗場,那是什么地方?”易成項真對視一眼,喃喃說道。
“去往樂州的途中的地下拳市,一個三不管地帶?!睅熜趾唵谓榻B了句,“那里,是增強(qiáng)你們實戰(zhàn)能力最好的地方,斗場當(dāng)中,不論手段,只要結(jié)果能贏,你便是贏家?!?p> 短短的一句話,就似有一種煞意涌來。
易成眼前不由得幻想出了畫面:
地下,暗無天日,昏暗的燈光,一方擂臺上,兩人各施手段,四周是無窮吶喊的人群……
忽地這些畫面全部消失,易成想到個問題:“既有這種地方,那何統(tǒng)為何之前不去?”
師姐師兄,項真三人目光注視而來,隨后去到了屋里。
目光的意思是:你問我,我問誰?
……
山神村的村民很樸實熱情,特別是沒有了妖的禍患后。
每到飯點,都會有不同家里的村民前來邀請易成他們。
黎歌未醒,眾人只能盛情難卻。
除開飯點,其余時間眾人都是在老村家修行度過。
就這樣,直至第三日中午,黎歌才悠悠醒來。
臉色紅潤,一身氣息較之前更甚。
黎歌從床上坐起,目光掃了掃四周,屋內(nèi)空蕩蕩的無一人。
他目光迷茫了片刻,終于聽到了門外易成等人的腳步聲。
“你醒了!”項真第一個進(jìn)屋,很是詫異。
“哦?醒了,恢復(fù)的如何?”易成眉頭挑了挑,緊接著問道。
“如何?”師姐依舊冷巴巴的,卻明顯是眾人中最為關(guān)心黎歌的。
師兄并未開口,只是朝其點了點頭。
黎歌神色呆了呆,重重點了下頭,“我沒事,甚至念力還精進(jìn)了不少?!?p> ‘原來,這就是被關(guān)心的感覺嗎,真是懷念呢……’
若是讓易成他們知道黎歌內(nèi)心所想,恐怕會嘲笑不已,一個大男人,突然矯情什么,摳鼻.jpg。
“黎歌也醒了,準(zhǔn)備一下,啟程去斗場吧。”師兄建議道。
“斗場,是何?”黎歌平靜問道。
“打拳的地兒,去了就知道了。”易成說道,隨即朝師兄師姐問道:“何統(tǒng)那邊,真的不會再回來嗎?”
雖說這三天來風(fēng)平浪靜,但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
黎歌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番衣著,神色恢復(fù)了一直以來的平靜淡然,“放心吧,被我影羅螂所傷,只要他未恢復(fù),百米之內(nèi),我都能感知到?!?p> “這還帶標(biāo)記的啊?!币壮伤崃锪锏剜絿伭司?。
“那便出發(fā)吧,天黑之前趕到斗場?!?p> 說罷,師兄拍了拍師姐的肩膀,兩人率先走向門外。
黎歌立馬跟上,項真緊隨其后,易成位于最后,目光疑惑地在師姐師兄身上游移。
貌似是來到山神村第二天起,師姐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平時話不多的師兄也變得話多了起來,這是為什么?
眾人告別村民,離開了山神村。
陽光正好,溫度適宜。
有易成跟項真在,一路上倒也有說有笑。
夕陽西斜,殘陽如血。
前方的路忽地模糊了。
“起霧了?”易成朝四周望了望,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
師兄面色不改,“注意腳下,斗場要到了?!?p> 易成,黎歌,項真三人帶著重重疑惑,緊跟著師姐師兄。
不多時,他們感覺自己在往地下走,而四周,依舊白茫茫,一米開外,皆不能視。
師兄的聲音自前方傳來,“到了地下,便是斗場,一切,自有專人為你們講解,你們要做的,是在兩個月內(nèi),拿到斗場金牌?!?p> 不給易成三人詢問的機(jī)會,師兄緊接著說道:“斗場廣袤,千萬不要瞎跑,在這里,更不要隨意輕信他人,記住,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贏?!?p> “我跟你們師姐會在暗中,不會露面,如非必要,不要試圖找我們,修行,靠的是自己?!?p> 說罷,眾人才發(fā)現(xiàn)四周的霧不知何時散了。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涌入口鼻。
易成皺了下眉,隨即舒展,黎歌依舊淡然,令人驚訝的是項真,僅僅面色難看了下,便恢復(fù)如常。
四周有著幽幽燭火,靜靜燃燒。
眼前左右分立有兩人,牛高馬大,體型彪悍,一個帶著牛頭面具,一個帶著馬臉面具,煞氣逼人。
‘牛頭馬面,這是到地府了嗎?’
易成不敢一直盯著兩人看,目光飄忽不定。
在牛頭馬面身后,一片黑暗,目不能視。
“可有斗者令?”牛頭馬面不知何人開口,如悶雷炸響。
師兄略微低頭,掏出了個……白金斗者令。
‘黃金,白金……斗場是打王者的地方嗎?’易成槽點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