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哥,你的五香鴨來了?!甭箟趑~端著做好的五香鴨上了二樓,卻沒在房間里找到羅光透。
準(zhǔn)是又跑到慕大哥房里去了。
剛走到慕云澤廂房外,鹿夢魚便聽到羅光透在里面的聲音。
果然——
鹿夢魚微微一笑,正要推開門,此時(shí),卻聽到慕云澤對羅光透說道:“芷蘭一直沒有回來,我昨日問過小舞了,她承認(rèn)下藥之事是芷蘭所為,她說芷蘭也是為了她才這么做,怕我會責(zé)罰芷蘭,才找了個(gè)借口將她打發(fā)回家了?!?p> “不可能,芷蘭決不可能這么做的?!甭箟趑~推門而入。
“小魚兒,你怎么來了?”羅光透吃了一驚,不過一眼看到她手上端著的五香鴨,立刻走過去盤子接走,道,“來的正是時(shí)候,我差一點(diǎn)就餓死了?!?p> 鹿夢魚徑直走向慕云澤道:“芷蘭怎么可能是下藥之人,慕大哥一定是弄錯(cuò)了。”
慕云澤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又為何如此篤定她不是下藥之人呢?”
“這——”鹿夢魚有些遲疑道,“是我的直覺?!?p> “小丫頭,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莫要把別人想得太過單純。”羅光透邊撕了塊鴨腿,邊說道,“而且那芷蘭可是從星月樓出來的,有些手段你怕是想都沒想過?!?p> “可是她并沒有理由這么做啊?!甭箟趑~搖搖頭道,“而且,我總覺得她有點(diǎn)喜歡溪哥哥,此前偶爾有空還會去溪哥哥的學(xué)堂幫忙,她怎么可能害溪哥哥呢?”
“此話當(dāng)真?”慕云澤問道。若是那芷蘭真的喜歡柳清溪,那她便斷不會給他下那種藥,但倘若不是她,那么——
那個(gè)可怕的想法又涌上心頭,難不成真的會是她?但是,她到底為何要這么做,小魚兒與她無冤無仇,甚至還曾救過她。莫非,是她誤會了什么?
想到這里,慕云澤心中掠過一絲寒意。
他叫芷蘭問過話后,翌日芷蘭便不見了。洛溪舞只告訴他,芷蘭自己認(rèn)了罪,她念在與她主仆一場,便打發(fā)她回去了。如若找到芷蘭,問個(gè)清楚,或許就能知道真相了。
“阿透,你幫我去查一下芷蘭的老家在哪?!蹦皆茲蓪α_光透說道。
“怎么,你也覺得不是她?”羅光透挑了挑眉道,”若不是她,還會是誰?”
“我只是覺得此事有蹊蹺,我想再找到芷蘭問上一問。”慕云澤道。
“行,這事我在行,誰讓我人脈廣呢?!绷_光透笑道。
三日后,羅光透見到慕云澤時(shí)一臉愁容,道:“芷蘭還是沒找到,據(jù)說她老家早沒人,八年前那里鬧饑荒,她父母早死了。所幸她當(dāng)年被父母所賣,反倒撿了一條命。她早已沒了家,又怎么可能回去呢?!?p> “你到星月樓問一下云痕香,看芷蘭平素是否還有跟什么人來往。”慕云澤道。
“早就問過了?!绷_光透道,“那香姨說未曾見過芷蘭和外人有何來往。如今,線索是全斷了?!?p> “既如此,小舞為何會說她已回老家了?!蹦皆茲砂櫭嫉馈?p> “你為何不直接問洛姑娘?或許她知道些什么?!绷_光透道。
“她說芷蘭兩年前開始在她身邊侍候的,從未聽過芷蘭說起家人的事,所以也是一無所知。想來是芷蘭故意隱瞞吧?!蹦皆茲傻?。
“罷了,反正小魚兒也沒事,那柳公子也好得差不多了。”羅光透道,“要不這事就這么算了,反正那芷蘭走了,也不可能再回來了?!?p> “但是若如小魚兒所說,下藥之人并非芷蘭,那么那個(gè)人很可能就還在慕府?!蹦皆茲刹粺o擔(dān)憂道。
“那還不簡單,”羅光透不以為然道,“便讓小魚兒莫要再去你府上便是。”
“也罷?!蹦皆茲傻?,“此事我說不太方便,還是你去跟她說吧。”
”行,我去說?!傲_光透笑道,”不過,我說,你成天擔(dān)心小魚兒,什么時(shí)候該好好考慮一下你的婚事了,你不是答應(yīng)了洛姑娘要娶她,怎么,日子訂了沒,我還等著喝喜酒呢?!?p> “小舞找人看過日子了,定在六月十五。”慕云澤淡淡道。
“那甚好,這么大的喜事我們是不是該好好慶祝一番,你在碧棲山附近不是有個(gè)紫園嗎,我覺得那里就不錯(cuò),要不,我們便在那熱鬧熱鬧?!绷_光透摸了摸下顎,開始沉醉于想象,“如今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碧棲山那一帶風(fēng)景甚美,正好帶上小魚兒去賞花。我們還可以到湖中泛舟,再帶上幾壺美酒,開懷暢飲一番。”
“說起來,上回還沒帶小魚兒好好逛上一逛呢?!蹦皆茲刹唤⑿Φ?,“這段時(shí)間糟心事太多,是該帶她出去散散心了。”
“這就對了嘛?!绷_光透道,“那我就勉為其難陪你們?nèi)ヒ惶税??!?p> 慕云澤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還真是為難你二當(dāng)家了?!?p> “不為難,不為難。”羅光透一本正經(jīng)道,“為朋友兩肋插刀都在所不惜,更何況只是區(qū)區(qū)陪玩而已?!?p> “說實(shí)話,像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在清遠(yuǎn)鎮(zhèn)應(yīng)該找不出第二人了吧?!蹦皆茲蓳u頭笑道。
“過獎,過獎?!绷_光透道,“這回正好去見識見識你為洛姑娘種下的那一片紫薇花海?!?p> “那紫薇花,我后來已經(jīng)讓人撥除了?!蹦皆茲傻?。
“你說什么?為何要拔除?”羅光透吃驚道,“這不是你當(dāng)年一株株親手種下的嗎?”
“原本想著,既然已將它送人,便不要留著過去的東西了?!蹦皆茲傻?。
“送人?什么意思?”羅光透一臉疑惑道,“你不會是將紫園送人了吧?”
慕云澤點(diǎn)點(diǎn)頭。
“天啊,你是瘋了嗎?”羅光透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道,“說,你把紫園送給誰了,竟然連我都不知道?!?p> “我送我的園子,關(guān)你何事,為何要告訴你?”慕云澤輕輕拿開他的手,輕撣下被他弄皺的衣裳道。
“什么,我還是不是你兄弟了。這么好的園子說送人就送人了。”羅光透生氣道,“要送的時(shí)候咋不考慮下你的好兄弟我呢?說,到底送給何人了?”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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