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抬頭望去,不知何時一個身穿青衣的男子已出現(xiàn)在前??吹侥莻€有著絕美容顏的男子眸子含笑看著他,他心里頓時微微發(fā)毛。
這個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等一下,他叫這丫頭“小魚兒“,難不成,他與她相熟?
早聽說,他如今在魔界當右使,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在這里,會不會把他帶回魔界去?
魔界新一任魔君已經(jīng)派屬下尋了他許久了。
不行,他可不想再回魔界那個鬼地方了。
想到這,他拔腿想走。
還沒等他轉身,一只強有力的手已經(jīng)按住了他的臂膀。
“圣手,好久不見?!睍r云破嘴角微微上揚,眸子卻帶著一絲清冷。
老者頓覺額頭冒出些許冷汗,若說這世上他最不想見之人,其中一個是天帝,另一個便是眼前這人了。
說起來,時云破會中了這魔煞之氣,與他還是有些干系。
當年,他還是魔界的魔醫(yī)圣手,深得前魔尊地剎器重。地剎久練歸魂大法,卻始終無法突破最后一層“萬魂歸一“。一次醉酒,他無意中說出,若可取到足夠多的妖丹,便可助地剎練成那“萬魂歸一“。
地剎聞言大喜,便挑起了當年那場妖魔大戰(zhàn),妖魔大戰(zhàn)中,地剎趁機攝取上萬顆妖丹,他便幫地剎煉化了那些妖丹,讓地剎服下。果然,地剎功法大成。
可是,沒想到,地剎的野心卻遠不止如此,他還想要打上天庭,當這三界之主。
說起來,若不是他助地剎練成歸魂大法,他怕是也沒有那個膽量攻上天庭,之后的事也就不會發(fā)生了,時云破便也不會中了那魔煞之氣了。
仙魔大戰(zhàn)后,地剎戰(zhàn)敗身亡,他欲離開魔界,繼任魔尊夜魘卻不肯放他離開。無奈之下,他許諾將他畢生所制丹藥盡數(shù)留下,并從此隱姓埋名,隱居于世外??墒牵刽|前腳剛答應,后腳便又后悔了,又開始派人四處尋他。
他無奈之下,只得東躲XZ,幾度易容。
千年過后,夜魘似乎終于放棄了尋他,他才有了機會再到這人間閑逛。
不料,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心的徒弟,便又撞上這個自己一點都不想見到的人。
時云破見他頭冒冷汗,不禁嘴角微微一動,道:“怎么,圣手,這是在心虛嗎?”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么?”魔醫(yī)圣手故作鎮(zhèn)定道,“我今日還有事,便先走了。”說完,便想掙脫時云破的手離去。
“別啊。”時云破卻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你不是要收徒嗎?這徒弟還沒答應,你便要走嗎?”
鹿夢魚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二人,忍不住問道:“時大哥,你與這位爺爺相識嗎?”
時云破看了魔醫(yī)圣手一眼,淡淡道:“多年前曾有過數(shù)面之緣?!?p> 這小子,還不依不饒了。
魔醫(yī)圣手有些惱火,雖說當年之事與他有些干系,但卻是那地剎一人所為,并非他的過錯。
等一下,這小子當年魔煞之氣入體,不是毀容了,還成天戴著一個勞什么鬼面具,今日怎么沒戴?
他仔細打量了一下時云破。
千年前,時云破滿面可怖的黑痕,讓人觸目驚心。如今,倒是完全恢復了往日容貌。
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
不,不可能,九天之上坐在至尊寶座的那位,斷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當年他也不過是在安遠面前那么一提。
他下意識的搖搖頭。
難不成真是到魔界找到了什么法子,去了他體內的魔煞之氣?當年夜魘用這個借口招攬這昔日天界戰(zhàn)神時,他是嗤之以鼻的,他堂堂魔界圣手,魔界有沒有什么法子能幫時云破去除這魔煞之氣,他會不知道。夜魘那小兒根本就是胡謅,誆那時云破去魔界罷了。
“咳,咳,咳“他冷臉道:“這位小兄弟是抓著我不放,到底是何意?”
時云破隨意將手一松,淡淡道,“只是怕圣手一時沖動,失去了得到一個好徒兒的機會,畢竟,這世間能入圣手的眼的人不多了。錯過了,怕是再難找了?!?p> “時大哥,你叫爺爺什么?圣手?”鹿夢魚問道,“他的醫(yī)術是否很高?”
時云破微微頷道,道:“這世間,怕是無人能與他匹敵?!?p> 鹿夢魚吃驚道:“果真如今,可是……”
她想說的是,若真如今,怎么還混得如此落魄。
魔醫(yī)圣手本來對時云破一直揪著他不放,甚為惱怒,如今聽他說出這番話,心中倒是十分受用。
這么說,這里時云破還是認可他的醫(yī)術,比他的師弟百草仙君還高了。
“不過,若說還有一人與他不相上下,那便只有天庭之上的百草仙君了。”時云破道。
鹿夢魚聞言不禁啞然失笑,道:“時大哥,可真會開玩笑,說得好像你認識百草仙君似的,不過,這么說來,爺爺真是世間少有的醫(yī)圣了?!?p> 魔醫(yī)圣手聞言,剛剛涌起的一點欣喜便被壓了下去。
這小子說什么,竟將那個只會煉丹的安遠與他相提并論。
想當年,安遠入師門的時候,他早就是師尊的首席大弟子了。若非當年自己一念之差,醉心毒術,后來被師尊趕出師門,有安遠那小子什么事。后來,安遠這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被天帝招攬到天庭,當了什么百草仙君。自己卻墜入了魔道,淪為魔醫(yī)。
想到這,他心中還是有些意難平。
若說煉丹,那安遠的確與他不相上下,但若說制毒解毒,安遠則遠不如他。
話說當年,要壓制時云破這小子身上的魔煞之氣,安遠根本就束手無措,還不是要求他這位往日師兄。
若說這三界之中,還有一人能去除時云破身上的魔煞之氣,也就非他莫屬。
雖然,他的法子有些……
想起這些往事,他不禁搖搖頭。
“既如此,那便請師父受徒兒一拜?!彼猩裰瑓s見鹿夢魚竟不知何時已鄭重在他面前跪下,奉上了一盞茶。
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眸子清亮,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他心中的郁悶早已一掃而光了。
他接過茶盞,淺飲一口,笑道:“好,從今日起,我便是你師父了??炱饋戆??!?p> 鹿夢魚依言起身,道:“不知師父可否先出手根治我娘親的寒痹之癥,每到冬日,娘親總是不堪其苦,我雖以藥調理,卻只能緩解,無法治其根本。我實在不忍她長期受此苦痛,還請師父能出手幫娘親診治。”
“你娘親的病癥已久,是常年雙手浸泡冷水,導致寒濕之氣入體所致。”魔醫(yī)圣手撫須道,“這個并不難治,我配些藥材讓她每日敷上,再輔針灸,不出十日,便可徹底根治?!?p> “當真!“鹿夢魚眸子有了亮光,道,“若果真如此,我便日日給師父做好吃的犒勞您?!?p> 魔醫(yī)圣手聞言,心中甚慰,這個小徒兒果然上道,知道投其所好。
但面上還是故作淡然,道:“既然你有此孝心,那師父便卻之不恭了?!?p> 時云破聞言,瞥了他一眼。
這魔醫(yī)圣手敢情是為了能名正言順日日來蹭飯才收小魚兒為徒的吧。
沒想到這老的跟家中那個小的一樣,都是吃貨一個。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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