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試,男學(xué)考辯論,女學(xué)考詩詞。
令狐嬋咬著筆桿子,努力地想抄前面的人的作業(yè)。
考官說了,就以春為題。
她連字都不不會認(rèn),更別說寫詩了。
亡鑰下筆行云流水,畢竟活了這么多年,零零散散還是能背得些前人寫的詩詞。
他借了一首并不怎么出眾的
湘天風(fēng)雨破寒初。深沈庭院虛。麗譙吹罷小單于。迢迢清夜徂。
鄉(xiāng)夢斷,旋魂孤。崢嶸歲又除。衡陽猶有雁傳書。郴陽和雁無。
就在令狐嬋的目送中大搖大擺地出了考場。
他可是深深記住了鳳輕言說走個過場。
考完了是要在門口直接等結(jié)果的。
男女學(xué)考場就隔了一道墻,鳳輕言早早完成答辯,他出來后就遇見隔壁考場出來的亡鑰。
“挺快?”
“還好?!笨∧徐n女隨意拉著家常,聊得愉快,也沒人打擾。
眼看計時的香就要燒完了,令狐嬋才照著旁邊一棵樹潦草地畫了幾筆,意為春天的花開滿樹。
出了考場。
令狐嬋咬著手指一臉糾結(jié)。
鳳輕言問:“怎么了,不高興?”
令狐嬋不說話。
他挺意外小嬋會因為考試考的不合意而鬧小脾氣。
鳳輕言帶令狐嬋找了個角落,亡鑰自發(fā)地把關(guān)不讓人靠近。
他展開一幅畫著春江花月夜的圖,筆下春色,美不勝收。
“哇塞,好好看?!绷詈鼖认裥『⒆拥昧颂蔷屯颂垡粯芋@呼。
“噓?!兵P輕言收了畫。
“你現(xiàn)在隨我背: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
令狐嬋的學(xué)習(xí)能力極好,不一會就背出來了。
她字句順暢,就像這些文字本就藏在她腦海里: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lián)u情滿江樹。”
“很好?!兵P輕言摸了摸令狐嬋的腦袋,“孺子可教也。”
得到褒獎的令狐嬋差點沒跳起來:“我背到了,那幅畫呢?”
“已經(jīng)在考官手里了,知你不會寫字作詩,一會考官叫你,你就背出這首詞,別的話就別亂說了?!?p> 鳳輕言略施小術(shù)就調(diào)換了令狐嬋的考卷。
他再打開手中畫,畫的樣子儼然變成了令狐嬋草草落的幾筆。
“噗哈哈哈,這是你畫的?畫的雜草嗎?春天有雜草,雜草還很多,的,的確是…哈哈哈”
令狐嬋捂住鳳輕言的嘴,“不許笑,不許笑,啊啊啊啊?!?p> “我畫的明明就是滿樹花開的繁華之景?!?p> “這是花嗎,還是這是花?”鳳輕言指著畫上烏漆嘛黑的一坨,“還沒發(fā)發(fā)的貓爪印好看?!?p> “喵嗚~”發(fā)發(fā)躬身翹起尾巴,接受了這個贊美。
令狐嬋搶過畫,撕得粉碎:“鳳輕言,我要跟你絕交!”
就在這時,亡鑰傳來消息,“考官叫到小嬋的名字了?!?p> “馬上來。”令狐嬋狠狠地瞪了鳳輕言一眼,一跺腳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jìn)了考場。
“你叫令狐嬋?”主考官問。
“是?!绷詈鼖热鐚嵈鸬?,怎么好像每個人都對她的名字很感興趣。
“沒聽說最近宮里頭有微服出訪的啊。”幾個考官相互之間交頭接耳。
主考官不放心,又確認(rèn)了一遍:“閣下是宮里哪位小殿下?”
“小嬋聽不懂考官大人說的話?!绷詈鼖纫惨荒樢苫蟆?p>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就事論事。我是此次春考的主考官袁樞罡?!?p> 袁樞罡說:“姑娘畫的畫極好,本官并不希望錯過姑娘這樣有才華的學(xué)生。但是我不得不重復(fù)一下,本堂考的是以春為題的詩詞?!?p> “春江潮水連海平…”令狐嬋自信滿滿地背了鳳輕言剛教她的詩。
“好,好,好,這畫確實襯得上這首名震古今的《春江花月夜》?!睅讉€看過畫的考官都連連稱贊。
“雖說有些取巧,但一個女孩子家能靈活地借鑒前人文章,底子還挺不錯。”

狐娌
假期結(jié)束啦,更文時間不多,后面還是穩(wěn)定每天12:18一章,不見不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