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暈乎了一陣后,他感覺自己躺在地上的后腦勺溫?zé)釡責(zé)岬摹?p> 完了,自己腦子不會摔開了瓢吧?
順手摸了摸,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有點騷?
回過神來往一旁看,臭狗子在自己旁邊嚇得夾緊尾巴。。。尿了。。。
這時候陸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腹部受創(chuàng),正打算摸摸情況。
“你。。。你是什么人?”
一個顫抖的男聲響起來。
其實陸禹剛才聽到槍聲的轟鳴后聽覺還在緩慢恢復(fù),這時候他不止聽到了男聲,還聽到了娃娃的哭泣以及女人的安慰聲。
他掙扎著爬起來,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起來。
只見一名白人男子拿著一把霰彈槍,神情緊張渾身顫抖地指著陸禹。
在那人身旁,是一名白人女子抱著個約莫一兩歲的娃娃哄個不停。
陸禹立馬反應(yīng)過來,雙手展開做出無害狀:“嘿,不要怕,我只是這棟樓頂層的住戶。
這不是世界末日了嘛,我當(dāng)然要滿世界找些有用的東西。
我沒有惡意,打擾你們了,嘿嘿。。。嘿嘿嘿?!?p> 陸禹努力擠出一絲和善地笑容,可那白人老哥卻顯得更加緊張。
于是陸禹就這樣靜靜地半坐著,等這老哥冷靜。
對峙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娃娃止住了啼哭,躲在母親懷中小心翼翼地打量陸禹。
那白人老哥身體也不再顫抖了:“你是怎么砸開公寓大門的,這可是包裹了金屬的實木大門!”
陸禹無奈:“老哥你看我,我可是華裔,我從小就學(xué)習(xí)神秘的東方功夫。
功夫!懂不懂?李小龍!”
說著陸禹一個鯉魚打挺,瞎幾把武了一套王八拳。
他也是根據(jù)這個身份的記憶,好像許多美國人都把功夫和華人聯(lián)系在一起,還覺得會功夫的都跟李小龍似的。
沒想到陸禹隨口的胡扯竟然奏效,那老哥竟然槍口放松了下去:“額,對不起,我的反應(yīng)過度了?!?p> 這老哥突然又反應(yīng)過來:“不對,我的霰彈槍為什么對你也沒用?”
陸禹見他又開始緊張,忙說:“我穿了防彈衣,里頭還有防彈夾板,再說了,你剛才不也把我打飛了嗎?”
說著就拉開外衣拉鏈,給他們看防彈衣。
看到陸禹的防彈衣,這一家子總算是放下心來。
但他們還是不敢對外人有任何信任,持槍的老哥用槍指了指外頭:“請你盡快離開我們家?!?p> 陸禹儒雅隨和地笑了:“當(dāng)然,”他又看了看被自己砸倒的門扇:“我會一些木匠活,要不我?guī)湍銈冃藓瞄T板?”
“不用,我自己會修?!边@老哥對陸禹還是難談信任。
“那好,我先走了,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外面可能會很危險,如果燃料和食物足夠,你們盡量待在家里?!?p> 陸禹終究不是個窮兇極惡的人,尤其是這一家子還有個那么小的孩子,于是忍不住提醒了他們一句。
走之前,陸禹順手看了眼他們家。
看起來這家子物資十分緊缺,只用一個小爐子點了一點火,然后保暖全靠一堆被子和冬裝。
陸禹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么,朝樓下走去繼續(xù)自己的撿垃圾之旅。
————
陸禹離開了幾分鐘后,正在修補門扇的三口之家又迎來了新的訪客。
不過這一次他們的反應(yīng)并不緊張,因為遇到的是他們的熟人。
一位人高馬大渾身腱子肉的老哥拿著手槍走了上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問道:“弗蘭克,這是怎么回事?
剛才我聽到了槍聲大概從你們家傳來,便想著來看看?!?p> 說著他收了手槍,笑著去抱小娃娃。
這人似乎與這家子很熟,小娃娃不哭不鬧笑著回應(yīng)他的擁抱。
弗蘭克苦笑道:“剛才我們遇到一個自稱是頂樓住戶的家伙,他竟然硬生生把我們公寓門給砸成了這樣。”
高大老哥看了看兩邊門框:“乖乖,這家伙怕不是一頭公牛吧?”
他將娃娃還給孩子母親,也開始幫著弗蘭克修理起門扇。
“弗蘭克,你們的情況怎么樣?看這樣子寒冷的天氣一時半會兒過不去。
不過外頭的洪水已經(jīng)凍住了,我用無線電聽到一些人打算結(jié)伴往南方遷徙。
據(jù)說只要到了南方就會暖和起來?!?p> 壯碩老哥說起了自己的見聞。
弗蘭克苦笑:“謝謝你,西姆,說起來我們的食物倒是不太夠,但現(xiàn)在問題最大的還是杰尼的病?!?p> 女人接過話題:“杰尼的藥不多了,本來我們預(yù)約了醫(yī)生,應(yīng)該在今天去的,可現(xiàn)在。。?!?p> 她將孩子的頭埋在自己懷中,臉上滿是愁容。
西姆摸著他那花白的寸頭:“必須得想想辦法?!?p> 這位前海軍陸戰(zhàn)隊的退役士官擁有著軍人許許多多方面的美好品質(zhì)。
他沉吟良久,終于還是說道:“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有人三三兩兩地出門了,如果我們能去到醫(yī)院的話,也許能找到藥品。
畢竟小家伙平時去的醫(yī)院距離我們公寓距離也不算太遠(yuǎn)。
而且此事要盡早去辦,隨著外出的人變多,醫(yī)院肯定會變成被搜尋的重要目標(biāo)?!?p> “可是外面太冷了,到處都是冰雪,聽說還有暴徒在外面出沒?!迸司o緊抱著孩子,無比糾結(jié)。
弗蘭克笑著摸了摸妻子的手:“有的事情是值得我們冒險的,杰尼是上帝賜予我們的禮物,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出事。”
妻子雙目含淚,一時間氣氛壓抑至極。
突然,樓梯間又傳來異動。
弗蘭克和西姆同時抬起槍對準(zhǔn)樓梯間,緊張得無以復(fù)加。
“別開槍,是我?!?p> 陸禹沒有露頭,生怕被誤傷,只是躲在墻后面答道。
“你來干什么?”弗蘭克大著膽子問。
陸禹扔出一個口袋,口袋并沒有封口,里頭的東西散落出來。
面粉、奶粉、基礎(chǔ)的一些藥品。
看到這些東西,弗蘭克和西姆都是臉一紅,趕忙收起槍。
陸禹倒也不生氣,畢竟在末日的環(huán)境中,人有各種過激地反應(yīng)都不過分。
他笑著走了出來:“我看你們似乎沒有太多的補給,這些東西應(yīng)該能幫上你們一段時間。
我的能力有限,能幫你們的就這么多了。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現(xiàn)在也許并不是最冷的時候,輕易一定不要離開公寓。
更不要有往南方遷徙的想法,紐約和熱帶的距離光靠雙腿是很難到達(dá)的。
一旦途中遇到更加嚴(yán)重地降溫,那就真的無法可想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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