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我要他翻不了身
喬袖的眸色微動,“沒想到你這么擔心我。如此也好,免得我們成親后的婚姻生活不愉快,至少……你喜歡我?!?p> 步姜砉跟著喬袖的腳步前往程沅的院子,聽到最后這句話不免有些氣急敗壞,“我都說了那是為了給你解圍才那樣說的,我只是你死了讓我落一個克妻的名聲?!?p> 可是步姜砉心里卻在暗暗思索著至少這個詞,什么意思?她不喜歡他嗎?可是明明她看著他的時候眼神真的是癡的,仿若吃人一樣。
喬袖聳了聳肩,“隨你怎么說吧,我知道就好?!?p> 到了程沅的院子,看到程沅步姜砉吸了口氣,“沒想到天下間還有這么狠心的父母!”
喬袖坐在程沅的床邊,神情晦暗不明。
程尚書其實不喜自己的元妻,程沅的親娘,是迫于家族壓力和為了前途利益才不得不娶。之前程尚書還活在自己的親爹親娘的掌控下,后來他們死在魔修的手上,程尚書就接管了掌家之權(quán),風光迎娶自己心愛的女人進門。
只是,他們愈發(fā)愈發(fā)覺得程沅的生母在妨礙他們,便害死了她,然后扶如今的程夫人端氏為正室。
可是長相與先夫人有幾分相似的程沅,難免就會遭了程尚書的厭惡。
喬袖以為程沅有女主光環(huán)在,會化險為夷。始終是她疏忽了,現(xiàn)在的情況有變,程沅的女主光環(huán)在現(xiàn)在看來毫無用處,甚至幾近沒有。
喬袖的臉色沉得可怕,隱隱有肅殺之氣。靜默在一旁的步姜砉都被鎮(zhèn)住了。
曾經(jīng)不知聽誰說,喬袖畢竟出生于商賈,精打細算,唯利是圖??墒浅蹄溆谒嘟徊贿^數(shù)日,她卻能為了程沅單槍匹馬的來了程家,以一人之下救下程沅,甚至動了殺心??梢姡瑐髀劷允翘搶嵱兄?。
步姜砉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安慰道,“程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你放寬心,興許日后程小姐會有什么驚人的造化也說不定?!?p> 喬袖看著他,“我擔心之情有之,可是現(xiàn)在我不能方寸大亂。程家一家人不拿程沅當人,若是程家存在一天,程沅就要受制于程家一天?!?p> 步姜砉愣了一下,“你是想滅程家滿門?”
“有何不可?”喬袖冷笑,“世人皆知程尚書的父母親死于魔修之手,可是他這些年來,一心撲在權(quán)勢上,同妾室同流合污陷害元妻毒打嫡女如斯,居安不曾思危,雖揚言對魔修恨之入骨要殺盡天下魔修為父母報仇,可是觀他所作所為,不過虛情假意。我有理由相信他和魔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p> 喬袖繼續(xù)道,“上一次新象森林異獸失控攻擊人類,明明皇上派人來不可能是只獵殺異獸那樣簡單,可是他們給出的調(diào)查只是異獸受了刺激,那這事誰想不到?可是是怎么受刺激的,怎么造成這種局面的,卻沒有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要知道,程尚書,是刑部尚書?!?p> “而我前些天去新象森林時就遇到了魔修?!?p> 步姜砉的腦子轉(zhuǎn)的快,頓時就反應(yīng)過來了,臉色難看,“他居然敢和魔修勾結(jié)?真是……氣死我了!我這就回去,和父王商量怎么弄死他?!?p> “不急。”喬袖叫住他,“當年程沅的母親便是死于這個罪名,所以我們不只是要定他的罪,還要洗刷先夫人的冤屈。若是我沒有猜錯,待會兒他會來請你,你別露出任何情緒。他要試探你對我的態(tài)度,你就表現(xiàn)出厭惡?!?p> 步姜砉有些不情愿,“我不想跟這種人虛以為蛇?!?p> “現(xiàn)在我們都還沒有證據(jù),哪怕到哦皇上面前,這些也都只是猜測,貿(mào)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你父王不是一般人,甚至可能是程尚書緊盯的對象,他的一舉一動都會落在程尚書眼中橫加猜測,甚至會給他機會反咬我們一口。我要的是一擊即中,讓他永遠翻不了身。”
喬袖說這些話的時候眼底陰狠。
步姜砉也知道自己不能意氣用事,勾結(jié)魔修這不是小事。
也果不其然,不到兩刻鐘,程尚書就親自來見步姜砉了,態(tài)度恭謹,邀請步姜砉移步書房談話,全程好像看不見里面的喬袖,更看不到奄奄一息的程沅。
喬袖捏了捏拳頭,雖然方才她勸步姜砉忍住這口氣,但是見到程尚書的時候還是想要一拳打過去。
其實喬袖一開始并沒有懷疑到程尚書頭上,但是白明月是她的人,她了解白明月。若是程沅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白明月一定會把那瓶在新象森林提取出來的藥物交給程尚書,用這個重大發(fā)現(xiàn)換取程沅一命。
但是程沅還是出事了,說明程尚書不看重那瓶藥,或者說,巴不得那瓶藥沒有出現(xiàn)。
喬袖仔細的回想原文的程尚書,因為她沒有仔細看,倒是對之后的事情都不是很清晰?,F(xiàn)在只能是她自己來布局,讓程尚書鉆進她的陷阱。
步姜砉一路被程尚書請去了書房,程尚書讓人上了茶才道,“還請世子原諒臣的怠慢,實在是世子妃……內(nèi)子受驚,我不得不進行安撫。世子見諒?!?p> 步姜砉皺眉,“你不用不好意思說,我知道她這個人,令夫人想必是被她傷著了,我方才狠狠地訓斥了她一頓。尚書大人放心,令夫人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p> 程尚書嘆息道,“此事算起來是我治家不嚴在先,和世子妃無關(guān)。如實我早些時候發(fā)現(xiàn)那逆女竟然做下毀壞祖先牌位并且出言不遜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想必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我們的話世子妃想必不會聽了,還請世子代為勸慰?!?p> 步姜砉冷聲道,“程沅如何,做了什么事情,要怎么罰是你們程家的事情,是喬袖不知天高地厚,連朝廷命婦都敢傷,她便必須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不能寒了你們這些做臣子的心?!?p> 做臣子這幾個字讓程尚書心里有些不舒服,這話說的好像外修是他的君。但是細想又沒有任何錯,他在步姜砉面前的確是臣。
程尚書一臉感動,“世子體恤,臣感激不盡。只是世子妃……”
步姜砉一臉怒容的打斷,“你不必擔心。”也不提端氏的傷。
程尚書看著步姜砉,“世子,此番請世子前來,臣還有一事相求。”程尚書跪了下來,“小女對世子癡心一片,我們深知世子妃之位已經(jīng)是喬小姐的,小女無緣正妻之位但是也不敢奢望,她只求能在世子身邊,哪怕是個妾室也好。她揚言非世子不嫁,所以臣斗膽向世子為小女求一個側(cè)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