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萬萬不可沖動啊?!奔е惯B忙勸阻道。
在他看來這不是以卵擊石嘛,幽冥城只不過在這幽冥之域鳥不拉屎的地方稱王稱霸。
但是放到整個人間,那真排不上號。
連個鬼仙都沒有,甚至鬼王巔峰都只有安銳一位。
這怎么打?
人家隨便來一個仙人,不是全都要白給?
“小芊你覺得呢?”陳夏看著小芊問道。
“公子以后不需要問小芊,公子的意見,就是小芊的意見。”小芊溫柔的笑著說道。
陳夏只感覺心中暖洋洋的,認(rèn)真的點點頭說道:“好,我以后一定記住?!?p> 話鋒一轉(zhuǎn),陳夏看向了安銳,“安師傅,你覺得呢?”
安銳俏麗的面龐上閃爍著一股殺氣,用力一拍桌子,慷鏘有力的說道:
“我覺得公子做的對,一開始就應(yīng)該懟回去,哪有不戰(zhàn)而降的道理,痛痛快快打一場,贏家通吃,敗者食塵,這就是真理。
姬止你也太慫了,人娘娘腔些沒什么,但心怎么能如此軟弱?
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顧后,優(yōu)柔寡斷,只會一步一步葬送掉自己僅存的優(yōu)勢。
放手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p> 姬止心中一震,微微張口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細(xì)細(xì)一想,還產(chǎn)生了雖然很不爽,但是好像沒什么可以反駁的感覺。
不由滿臉慚愧。
陳夏拍了拍姬止的肩膀,對安銳笑道:“也沒必要這么說姬止,你激進(jìn),他沉穩(wěn),你們互補起來,這才是我的左膀右臂啊?!?p> 姬止點點頭,神色鄭重了起來,緩緩說道:“此事完全可以推斷,應(yīng)該和這養(yǎng)魂宗拋不開干系。
他們是最盼著咱們死的人,因為咱們不倒,他們就拿不到陰魂。
至于戰(zhàn)場上壯年男性失去的陽氣,我可以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養(yǎng)魂宗干的,這些定是他們做陽氣結(jié)晶的原料。
萬事萬物一啄一飲,自有定數(shù),陽氣哪兒缺,哪兒才會多,當(dāng)然,公子是個例外。
所以,養(yǎng)魂宗在所謂的首陽宗和咱們幽冥城這兩個完全不搭邊的地兒之間,肯定是起了一個牽線搭橋,煽風(fēng)點火的作用?!?p> 姬止毫無疑問是個人才,被安銳一語點醒后,他立刻冷靜了下來,將對首陽宗,對仙人的恐懼排除在外,細(xì)細(xì)分析了起來。
陳夏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你說的很對,應(yīng)該罪魁禍?zhǔn)拙褪沁@養(yǎng)魂宗,恐怕那什么屠村也是養(yǎng)魂宗干的?!?p> “那要么咱們派人去向首陽宗去解釋一二?”姬止試探的問道,有些拿不定注意的他直捏自己的衣角。
“此事斷然不可!”安銳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要太高估我們自己了,一只野狗被家犬咬了一下,然后進(jìn)了你的院子前來復(fù)仇,你會幫誰?”
姬止一下子就明白了,沒到一個量級的時候,那肯定是幫親不幫理。
“看來只好打一場了?!奔е姑嫔林氐恼f道。
“也不用這么緊張,我們先沒必要惹那首陽山,養(yǎng)魂宗是個什么實力?”陳夏懶洋洋的問道。
看到陳夏這幅毫不在意的輕松架勢,姬止的心頭也沒有那么沉重了,微微思索一番后說道:
“我記得之前黑山老妖為了試探養(yǎng)魂宗,和他們的宗主元魂子打過一次,那次黑山老妖略占上風(fēng),而且還沒有用本體?!?p> “哈?就這?”陳夏不由驚了,“這估摸著安銳再過幾天都能打過了吧?!?p> 自從安銳親手擊敗黑山老妖后,仿佛怯除了心魔一般,搬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
被黑山老妖壓制了這么些年,此時如同沖破地面的幼苗,跳出五行山的齊天大圣。
實力是突飛猛進(jìn)。
本來就技法無雙,如今只管灌陽氣,實力隱然已經(jīng)要觸碰到人仙之界。
“那就從這養(yǎng)魂宗開始吧,真是的,我還以為是大敵呢,搞了半天是狐假虎威啊?!标愊钠擦似沧欤行┎恍计饋?。
“公子準(zhǔn)備怎么做?人家馬上去安排?!奔е惯B忙說道。
如今他愈發(fā)的有危機(jī)感了,安銳又能教陳夏武藝,又是幽冥城戰(zhàn)力巔峰,跟陳夏還比他早,比他忠誠,
說是二者齊名,是陳夏的左膀右臂,但安銳早已壓他一頭了。
姬止知道,一旦人沒有用,就會被淘汰。
所以他要盡力的展現(xiàn)自己。
“那長眉道人不是說什么,我們要進(jìn)攻人間和天下道門開戰(zhàn)嗎?信口胡言,血口噴人的時候估計挺爽。
那我們就如他們所愿吧,就從這養(yǎng)魂宗開始,所有鬼王都叫上。
說什么首陽宗來夷平我們幽冥城?
我們先滅了他們養(yǎng)魂宗!”
陳夏豪氣的一拍大腿說道。
安銳聞言更是美眸閃爍,她本來算是和陳夏利益合作,為了見到自己的父親。
但是近日陳夏成為幽冥城的主宰后,安銳卻發(fā)現(xiàn)這位陳公子行事充斥著豪邁,大氣,而又不乏狠辣,暴戾。
比黑山老妖不知好了多少倍,簡直太對她胃口了。
很久,很久,沒有人能讓她有這種感覺了。
上一個人是讓她恨了一輩子,但卻也學(xué)了一輩子的父親。
養(yǎng)魂宗內(nèi),
長眉道人回到了養(yǎng)魂宗,元魂子連忙問道:“師弟,情況如何,你怎么滿臉郁悶?”
長眉道人陰沉著臉說道,“掌門師兄,我也不知該說什么好,我算盡一切,卻漏算了一件事。
那幽冥城的新領(lǐng)袖,陳公子,是個很怪的人。
只能用膽大包天來形容。
不過想想也是,能以一普通人的身份謀算黑山老妖,這是何等的狂妄?又是何等的自信?
不好搞了,不好搞了。”
長眉道人長嘆一口氣。
元魂子驚訝的問道:“他們不怕首陽宗?”
長眉道人搖搖頭,“我看那幾個鬼王,有的疑惑,有的恐懼,應(yīng)該都是怕的,只是有些不知道首陽宗罷了,畢竟一群井底之蛙?!?p> 元魂子聞言不由笑了,“你啊,就是把別人想的太厲害了,說不定是那陳公子也不知道首陽宗呢。
你想想他一介凡夫俗子,如果不接觸修仙,而且還達(dá)到一定程度,他朝哪兒去了解首陽宗啊,你說是不。
而且平時,那些手下也不會向他提首陽宗。
這井底之蛙恐怕就是不知道首陽宗的厲害呢?!?p> “誒,這倒也是,按說在首陽令前,不可能有人敢這么囂張的?!遍L眉道人也覺得元魂子的推斷合理,試探的問道:
“那咱們?要不先等等?他手下的人有知道首陽宗的,我看有個捏蘭花指的娘娘腔,站都有點站不穩(wěn),應(yīng)該會提醒這家伙的。”
“等等吧。”元魂子笑道,“這點時間還是等的過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