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身為主人的陳夏,夢魘當(dāng)然只有從命。
于是無敵就聽到從陳夏的口中傳出夢魘的聲音,
“吊吊吊,你立大功行了吧?!?p> 只是多少有那么一點敷衍。
“我靠,你什么態(tài)度?”無敵一臉不滿,他聽出了夢魘的敷衍,“我?guī)湍氵@么多,你這球樣給誰看???”
這廝還一副你快安慰我一下,不然寶寶要生氣了的樣子。
殊不知夢魘已經(jīng)想掐死這貨了。
“閑話少說,你剛剛拜托我干啥來著?”夢魘問道。
“額,”無敵正想說讓夢魘幫他把蓋瑞弄死,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畢竟蓋瑞用著蠻順手的,平時能幫自己很多,就這么弄死實在有點可惜。
嗯,自己猶豫一定是這個原因。
無敵很確信。
“沒事了,我想了想算了,等以后再說吧?!?p> 無敵這般神經(jīng)病發(fā)言給夢魘整懵了,同樣是分魂,咱四個在智商方面都挺猛的,怎么到你這兒就拉了胯了?
合著你之前是經(jīng)典說廢話?
還以為這么討好自己是為了啥呢,結(jié)果搞半天屁事沒有?
我可太冤了啊。
“行,那沒事我走了?”夢魘翻了個白眼說道。
然后縱躍著離開了這座森林。
此時陳夏已經(jīng)接管了身體,他要趕去時空神殿的方向。
蓋瑞重新奪回身體,痛苦的看著遠(yuǎn)去的陳夏,心中明白這個陳夏一句不是之前的陳夏了。
無敵笑嘻嘻的說道:“小子,你的同伴成為巨龍領(lǐng)主的載體是榮幸的。”
蓋瑞冰冷的說道:“是不是我以后也會有這樣的榮幸?”
這話把無敵噎住了,讓他有些啞口無言。
蓋瑞心情沉重的從旁撿起黑豹的尸體,處理了一下扛了起來。
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生活還得繼續(xù)。
蓋瑞知道自己身上肩負(fù)著什么,他決不能倒下。
他的身后,有一個營地的人。
不遠(yuǎn)處飛鳥漸起,這意味著那些為神使們抓捕獵物的人來了。
蓋瑞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血沙島,時空神殿。
此時的時空神殿正發(fā)生著一場劇變。
十幾個強(qiáng)壯的龍人將年邁的主祭團(tuán)團(tuán)圍住。
主祭英勇的戰(zhàn)斗著。
絲毫不在意人數(shù)方面的寡不敵眾。
他的心中始終存在著希望。
因為他知道,自己支撐的越久,自己的弟子逃走的希望就越大。
主祭愈戰(zhàn)愈勇,明明是二階的實力,但是悍不畏死的打法,硬生生讓周圍一遭一階巔峰或者初入二階的龍人頻頻吃癟。
然而就在此時,主祭的身后傳來一個有些陰郁的聲音。
“老師,我回來了。”
主祭驚怒的吼道:“你回來干什么?我不是讓你快走嗎?你在干什么?”
禿頂男子面色復(fù)雜的說道:“您還是這樣,喜歡大聲的吼我,總是對我做的事這樣那樣的不滿意,怎么都能找些茬出來?!?p> “你是豬嗎?這是重點嗎?”年邁的主祭心中罵了這倒霉弟子一千遍,只感覺眼前發(fā)黑。
他死了沒關(guān)系,年過百歲,也活夠了,但自己的弟子這么傻乎乎的回來可怎么辦?
主祭一分心,背上立即中了一棍。
仿佛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主祭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這一倒下,立刻就被龍人們團(tuán)團(tuán)制服。
手持左輪槍的神使走了進(jìn)來,輕輕用槍敲打著老頭的腦袋冷笑道:“你不會真把你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吧,以為我們不敢殺你?老大讓我?guī)г?,他忍你已?jīng)很久了?!?p> 然后神使對禿頂男子說道:“你的要求我們幫你完成了,接下來你得報答我們了?!?p> 陰郁的禿頂男子點了點頭,“沒問題。”
主祭目眥欲裂,瞪著自己的弟子難以置信的說道:“你,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拼了命也要守護(hù)的弟子竟然會背叛自己,甚至這可能就是一場精心策劃,對自己的一次謀殺。
而自己心愛的弟子,就是元兇。
“為什么?”禿頂?shù)闹心昴凶幽樕下冻隽艘粋€微笑,進(jìn)而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神色有些崩壞的樂道:“你問我為什么?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我今年四十多了,四十多了!
還被你像一個孩子一樣吼來吼去,你還問我為什么?
而且每次罵完了我,還總要裝出一副為我好的架勢。
真是讓我作嘔。”
主祭只覺涼徹心扉,或許自己真的有錯。
比如,在他的心里,眼前的禿頂中年人或許還是那個四十年前的寒冷的冬夜,他從一個餓死婦人胸前抱起的嬰兒。
但是,主祭堅信,這絕不是主要的原因。
從他今日的行為,主祭就知道,自己的教導(dǎo)還是不夠。
或者說眼前的這個禿頂男,從一開始就是個壞種。
“真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主祭微微垂下了眸子,他想起了四十年前,抱起這孩子時,他仍然死死的咬著他母親的奶頭。
哪怕喝的只是殷紅的血液。
他只恨當(dāng)時的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這貨就是一個只知索取不知付出的王八蛋。
“白眼狼?”
禿頂中年男子,一腳踩在了主祭的頭上,用力揪著一撮他的白發(fā)。
“我不過是搞了幾個營地的女的,你TM就拿鞭子抽我?
我就多吃了點吃的,你就餓我肚子?
沒有我們,那群營地的垃圾能活到現(xiàn)在?我們不就是他們的神?
為自己的神奉獻(xiàn)一些東西,這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你為了這點事竟然這樣懲罰我?
你又是個什么玩意,懲罰我?你配嗎?
我告訴你,我要讓你親眼看到你所珍視的營地毀滅。”
禿頂?shù)闹心昴凶用媛动偪裰?,使勁用腳碾著白發(fā)主祭的臉頰,在他自己的惡心世界觀中,這種扭曲的快感讓他著迷。
主祭的眼中只有悲憫之色。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給予厚望的孩子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如果用句話來形容此時的主祭。
那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只是可惜了,營地的那些普通人?!崩先诵闹虚L嘆。
不久之后,陳夏來到了時空神殿。
一開門,中年禿頂男子正坐在門口。
“喲,很久不見,你們得手了嗎?”中年禿頂男子問道。
“嗯,”陳夏點了點頭,從兜里掏出時空晶體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然后左顧右盼的問道:“你老師呢?”
這話讓禿頂仔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怨毒,所有人都是這樣,只知道主祭不知道自己。
但很快,他就報以一個大大的笑容,“老師今天休息了,畢竟年齡大了,而且我也需要鍛煉嘛,穿越的事由我負(fù)責(zé)?!?
笨比阿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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