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著行囊一路沒有停歇地走到了清竹林,臉上已滿是疲倦。
撲面而來清新的淡淡竹香,使陸念笙混沌的頭腦不禁清醒了少許。
他心中不禁贊嘆道,這里竹香清新淡雅,不愧是傳說中可以孕育仙靈的地方,希望這里可以讓我遠(yuǎn)離那些浮塵名利。
他繼續(xù)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向前走。
不久,他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座小木屋。
他快步走上前去,正了正衣冠,邊敲門邊說道:“打擾您了,里面有人嗎?小生途徑此地,可以稍坐休息嗎?”
說罷,只聽見屋里有腳步聲逐漸靠近門口,嘎吱一聲,門打開了。
里面探出一個(gè)腦袋,隨后清脆的聲音響起:“你是誰???怎地敲我家的門?。俊?p> 陸念笙低頭一看,原來是一位姑娘。
四目相對,她的眼眸里充滿了好奇。
陸念笙愣了一下,說道:“這位姑娘,小生長途跋涉到這里,想在這里稍作休息,討口水喝,還請姑娘告知你的家人。”
她聽后說道:“家人?我沒有家人啊,你進(jìn)來吧,這里就我一個(gè)人,給你水喝。”
陸念笙心里想到,她是一個(gè)姑娘,而我是一個(gè)男兒,這樣貿(mào)然進(jìn)去,恐怕不好吧……
門已經(jīng)敞開了,那位姑娘已經(jīng)倒好了水,喚他進(jìn)來喝水。
陸念笙想到,我只是進(jìn)去討口水喝,很快就走,應(yīng)該不會失禮數(shù)。
于是,他跨進(jìn)了木門,已經(jīng)走了許久的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旁邊的姑娘在震驚下為他續(xù)杯,陸念笙感覺到氣氛有點(diǎn)不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喝了許多杯。
他干咳了幾聲后,端正衣冠。
對那位姑娘說道:“這位姑娘,謝謝你的水,請問姑娘芳名,日后定當(dāng)重謝?!?p> 她說:“芳名?是名字嗎,我沒有名字啊,你隨意叫我吧,你說什么日后啊,你現(xiàn)在也走不出這片林子,不如,你留下來陪我玩吧?!?p> 她眨了眨眼睛,可愛的眸子里充滿了期待。
陸念笙聽罷,立馬說道:“萬萬不可,這使不得,男女有別,請姑娘自重。”
說完低下了頭,接著又說道:“謝謝姑娘的水,小生就告辭了。”
陸念笙的臉上有了些許紅暈,眼神躲閃,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門。
那位姑娘連忙追出去,喊到:“哎,你別走啊,陪我玩啊,誰都不陪我……”
她嘴里嘟囔著:“算了,你肯定是要回來的,反正你也走不出這片竹林,哼?!?p> 說完蹦蹦跳跳地回了小木屋。
陸念笙又一次走進(jìn)了竹林。
可是,很奇怪的是,他走了很久,直到暮色降臨,他也沒有走出竹林。
夜色逐漸濃郁,他隱隱約約看到前面有燈火,身邊蕭瑟的竹林散發(fā)出陣陣涼意。
他快步走上前去,由于是夜晚,他沒有發(fā)現(xiàn)這座屋子與白日里的那座小木屋是一樣的。
他敲了敲門,說道:“天色已晚,小生走不出這片竹林,還請您讓小生在此地借宿一晚,日后定當(dāng)重謝?!?p> 話音未落,門就已經(jīng)開了,里面?zhèn)鱽砺曇簦骸斑M(jìn)來吧?!?p> 他推開門進(jìn)去,他看見桌子旁坐著一位姑娘,陸念笙定睛一看,原來是白日里的那位姑娘。
他這時(shí)想起了那位姑娘的話“你會回來的?!?p> 他尷尬地笑了笑,問道:“那個(gè)……姑娘,你好,小生我又來叨擾你了,小生這沒有走出去,你看,是否有其他合適屋子,讓小生先借宿一晚,明日我立馬去尋找其他的住處”
說罷,雙手作揖看向那位姑娘。
她笑了笑說:“我就說嘛,你是走不出去的,我這里呢,沒有其他的屋子,你就和我住在一起吧,嘿嘿,終于有人陪我玩了。”
陸念笙聽罷,心想,這是誰家的姑娘,竟然如此不知禮數(shù),我還是再去找找其他屋子,起身準(zhǔn)備離開。
那位姑娘見狀,立馬攔住他,對他說:“這晚上啊,可有妖靈出沒,你現(xiàn)在出去,不到一個(gè)時(shí)辰,你就會被妖靈吞噬的一點(diǎn)也不剩?!?p> 陸念笙打了一個(gè)寒顫,心想,這竹林還真是懸乎,我走了許多個(gè)時(shí)辰也沒有走出去,萬一這兒真有什么妖靈之類的,我還是安安分分地待在這里吧。
轉(zhuǎn)身又回到屋子里,對那位姑娘鄭重地說道:“小生姓陸,名念笙,號子玄,今晚恐怕是要?jiǎng)跓┕媚锪?。?p> 說罷卸下了背上的行囊,那行囊里裝的是他平日讀的四書五經(jīng)。
這些東西也是他的珍寶,無論他走到何方去,都需帶著這些圣賢之書。
那位姑娘看他放好行囊后回答道:“陸……念笙,那我喚你阿笙吧,可是,那你喚我什么呢?我自幼長大,無名無姓,阿笙不如給我請個(gè)名字吧?!?p> 她的聲音宛如十月的桂花糕,使人甜而不膩。
陸念笙極其愛聽她講話,不由地癡了迷。
那位姑娘喚道:“阿笙?阿笙?”
陸念笙這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姓名乃是父母所授,小生不過是一個(gè)路人,這等之事還請姑娘依托于他人吧?!?p> 那位姑娘癟了癟嘴,一甩衣袖,便上了塌,背對著他歇息了!
陸念笙看了看周圍的布設(shè),沒有其他的塌,他便坐在了木凳上,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輕放在行囊上,不過一會兒便合上了眼。
入眠了,桌上的蠟燭慢慢也燃燒殆盡了。
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清晨溫暖的日光撒向大地。
河流靜靜流淌,新生的竹尖也探出了頭。
可陸念笙的命運(yùn)又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