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這棟豪宅。
袁天淳發(fā)現(xiàn),蘇沐雨竟然也在。
在一樓大廳內(nèi),有一對中年夫婦,端坐在沙發(fā)上,一副審視地目光,打量著袁天淳。
蘇斌勝眉頭微蹙。
他雖然不是蘇沐雨的親哥,但也同屬蘇姓,是從小看著蘇沐雨長大的,關(guān)系很是親密。
剛開始從蘇沐雨口中,得知她極度推崇袁天淳時,蘇斌勝其實并沒有想要見他的意識。
實在是,袁天淳太過年輕了。
按照蘇斌勝的刻板印象,凡是有本事的高人,哪一個不是鶴發(fā)童顏,仙風(fēng)道骨之輩?
再不濟,也是四五十歲,一副成熟穩(wěn)重的樣子。
哪像袁天淳,連毛都沒長齊呢。
這也是社會上普遍的一種觀點,年輕人辦事不牢,遠不如歲數(shù)大的經(jīng)驗豐富與沉穩(wěn)。
但礙于蘇沐雨極度引薦,蘇斌勝拗不過她,只能先同意,看看本人再說。
“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袁天淳,袁大師?!碧K沐雨笑著引薦道。
“袁大師?久仰久仰?!碧K斌勝客氣地回了一句。
為何你說袁大師時,是用一種疑問句?袁天淳吐了個槽。
“蘇先生可別叫我什么大師,叫我小袁就行?!?p> 大師這個詞……在袁天淳印象里,等同于神棍、騙子……
反正不是什么好詞。
蘇斌勝淡笑一聲,不置可否道,“我聽沐雨說,你也是一個道法高深的高人。在下好奇,不知你可展示一二?”
袁天淳頷首,沒有拒絕。
畢竟,空口無憑,你要是施展不出真本事來。
別人憑什么信你?
袁天淳瞧見一名女傭,端著一個茶杯,從廚房方向走來。
只見,袁天淳招了一下手。
女傭雙手上,托盤的茶杯,立馬飛到了袁天淳的手上。
很是裝杯的,淡定地喝了口茶。
“這……”蘇斌勝大吃一驚。
隔空取物?!
這怕是仙家手段,也不為過吧???
“是在下眼拙,不識真正的高人,之前多有怠慢,還望大師勿怪?!碧K斌勝朗聲大笑,賠罪的沖袁天淳抱了抱拳。
“蘇先生客氣了。”袁天淳保持高人的風(fēng)度,淡笑了一下。
“吳媽,你馬上定一桌好菜,今夜我要和袁大師一醉方休?!碧K斌勝對女傭說道。
“蘇先生太客氣了。”袁天淳無比虛偽道。
……
晚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袁天淳吃了個大飽。
移步到茶廳,袁天淳直接問道,“蘇先生,自從我一進這里,從始至終就沒看到過令愛,敢問她現(xiàn)在在哪?”
蘇斌勝聽后,嘆了口氣,說道,“她不在家里。自從發(fā)生了那件事以后,我就把她送入到了醫(yī)院接受治療。
醫(yī)生說她,說她是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
但我從一個朋友口中得知,果果的確是撞了邪,招惹到了什么臟東西。
府衙的特殊部門,也曾派人來。剛開始好了些。
果果說,她睡覺的時候,不會在夢見那個邪祟了。
我也就把她重新接回到了家里。
可沒過多久,果果說她又夢見了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
“據(jù)果果說,每當她睡著時,總會做著一個相同的噩夢:
她突兀地醒來,發(fā)現(xiàn)房間的大門是敞開的。
過了一會兒,房門口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影。
果果喊了幾聲。
但那個白衣人影沒有搭理她。
果果眨了眨眼睛。
發(fā)現(xiàn)那個白衣人影移動了一小步。
從黑暗中,露出了那張蒼白的臉蛋,眼神空洞、死寂,直勾勾的盯著果果看。
果果害怕極了,立馬躲到了床底下,在夢里不停地呼喊我和她母親的姓名。
然而,當果果躲在床底下時,就看到那雙青黑色,有些腫脹的雙腳,快速地朝她的床邊跑來。
蹬蹬蹬、蹬蹬蹬的腳步聲,扣動人的心弦,仿佛是最恐怖的聲音一樣。
也就是在這時,果果從噩夢中醒來……”
袁天淳摸了摸下巴。
這個夢,肯定不是單純的一個噩夢,必定具有一定的寓意。
若是夢境,就是厲鬼殺人的方式,那么蘇果果肯定早就死了,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但蘇果果做了這么多次的噩夢,除了受到驚嚇外,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難道說,那個厲鬼只是單純的想要嚇嚇蘇果果?并沒有取她性命的意思?
不對!
縱使相信海鮮商人的貞操,也不能相信鬼的節(jié)操。
不想殺人的厲鬼,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厲鬼。
鬼,已經(jīng)泯滅了自己的人性,自己的七情六欲。
滿腦子充斥著暴虐、兇戾等負面思想。
在這種思想長久的熏陶下,縱使是一個人類,都會變成極端殺人狂,恐怖分子。
更何況是一頭厲鬼!?
“我能見見蘇果果嗎?”袁天淳問道。
“當然可以。這樣吧,正好明天我要和她母親,一起去醫(yī)院看她,到時候咱們一起吧?!碧K斌勝說道。
……
翌日。
袁天淳跟隨蘇斌勝夫婦,來到醫(yī)院。
這家醫(yī)院是金陵府最好的私人醫(yī)院。
蘇斌勝是這里的vip,無論大病小病,都在這里消費,并且全家每年的體檢,都是在這里進行檢查。
打從老遠,門衛(wèi)瞧見蘇斌勝的車牌號,就連忙抬起停車桿,裝模做樣的敬了個禮,放行。
“蘇先生,您來了?!贬t(yī)院的一名領(lǐng)導(dǎo),快步迎了上來。
“果果怎么樣了?”
“好多了,不過……還得需要長期的治療?!?p> “那就是沒好!非但沒好,病情似乎還在惡化?。俊碧K斌勝眉頭微蹙。
這點話術(shù)套路,是蒙不過他的。
蘇斌勝心事重重地來到一個單人病房,病房內(nèi)一塵不染,周邊擺放著各種精密的儀器。
而且還有一男一女,正跟一個病弱的女孩交流著什么。
“蘇先生?!币姷教K斌勝,那對男女起身相迎。
“兩位辛苦了。”蘇斌勝強擠出一絲笑意,沖兩人打了聲招呼,便連忙坐在蘇果果旁邊,柔聲道,“果果,爸爸和媽媽來看你了,你現(xiàn)在好點了沒有?中午想吃什么,爸爸讓餐廳給你做?!?p> 蘇果果木訥著眸子,機械地搖了搖頭。
看樣子,那不斷重復(fù)的噩夢,讓這個花季少女的精神,似乎都出現(xiàn)了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