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強大,但是世間的規(guī)矩!又豈是我一個乾地之主可以打破的…”
乾皇淚水模糊的面頰,將雙手重重放在了墨瀾的肩膀上道:
“墨瀾,算我求你。因為在你的身邊,絕對要比我這里好!孤獨與權(quán)勢并不適合她…
這種沉甸甸的玩意只是為了實現(xiàn)目的的工具。
所以,我希望她能觸碰到一些更好的東西…我今天又看到她這樣豐富的表情…你不知道,我…很開心…”
墨瀾望著這個眼眶通紅的男子…心中的某個銜顫了顫…
這就是父親這個詞語更好的含義嗎…
墨瀾緊咬了咬牙!
自己在干什么?。繛槭裁匆屵@樣一個父親這樣不安…
“桐叔!”墨瀾下座!側(cè)身面向跪乾皇伏胸半跪!
“我會拿性命守護她!她就是我的妹妹!若是有人想傷害她!我會在前方!”墨瀾聲音堅定…
“謝謝…我相信你…”乾皇眼眶微紅點了點頭…
“桐叔大可放心!玲瀟就交給我了?!蹦珵懙吐暫鸬溃骸拔野l(fā)誓!”
“孩子,不必有太大的負擔。我只希望她快樂成長。至于安全問題…她身上也有些玩意?!鼻史銎鹉珵懮眢w,嘴角流出欣慰的笑容說道…
“哦…”墨瀾嘴角抽了抽…
為什么感覺怪怪的…
“桐叔…為何這么信我???”墨瀾望著乾皇疑惑道…
而乾皇則是眨眼之間恢復(fù)了淡定自若的神情…
墨瀾并沒有什么意外的,若是一地之主情緒轉(zhuǎn)換能力不到位,那也意味著他的能力會有什么問題…
“因為你是墨風與鳶的孩子,這就夠了?!鼻饰⑿χ檬置嗣珵懙哪X袋…
“哦!?”墨瀾臉色疑惑了下…
自己的父母這么令人信任嗎…
“你可以想像一個腦子半瘋了在圣院只知道搞事故的脈體竟然與墨風呆了幾個月腦子就變得好了不少。
你要知道在圣院連續(xù)殺人還可以繼續(xù)游離在規(guī)矩報復(fù)之外是怎樣的一種難度嗎!?”乾皇將墨瀾扶到座位上嘴角流露著笑意道。
“不知道…”墨瀾搖了搖頭,然后好奇問道:“那是怎樣的難度???”
“不比我這乾國的爛攤子輕松?!鼻适汁h(huán)了下這個豪華到極點的包間笑著說道…
“這…”墨瀾瞳孔縮了縮,難以置信地道:“不可能吧?!”
“你以為!?”乾皇倒了口清香四溢的美酒遞給墨瀾道:“圣院身后的勢力可是圣宗,圣院中的老師可都是退下來的歷代青袍。
圣院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圣宗交給這些人的一種半消遣時間性質(zhì)的勢力。
他們可是大半輩子幾百年的時間,服務(wù)于圣宗活下來然后退休的怪物,三覺之下根本不配當老師。
可想而知他們對于圣宗本身所執(zhí)著的規(guī)矩是何等偏執(zhí)。但是即便如此,依舊容忍讓龍炎這小子這樣搞地干干凈凈而不受追則,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龍炎他殺人所用的手段都符合規(guī)矩…而且讓任何老師都不會產(chǎn)生一絲反感…”墨瀾身體顫了顫…
“不錯,在圣院那個比整個乾國還要強大的勢力之中混的風聲水起,他很厲害呢。
這下你清楚你父親母親獨有的人格魅力了吧???”乾皇酒杯碰了下呆了的墨瀾笑著道。
“哦…”墨瀾愣了下,隨即地點點頭…
但是心里還是不相信的…父親與母親真的這么有人格魅力嗎…
“你肯定不相信我說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自己去體會那種隱藏在質(zhì)樸之中的寶貴。”乾皇輕輕地撫摸著玲瀟的背部嘆息道…
“好呢。”墨瀾點了點頭隨即問道:“桐叔,你說好久沒有與人如此說話了???”
“沒錯。乾地之主不是那么好當?shù)?,一堆人有用的,沒用的信息來回傳著。
哪座城池的暗面不受控制,要么就是其他勢力的暗面挑戰(zhàn)掠奪。還有明面的治理,以及各種資源的產(chǎn)出奪取…
這樣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每天都發(fā)生。最近的一次還是與一位好友,可惜還是背叛了我。
還是以前在圣院的日子過得不錯,沒有家族的壓力和這些麻煩事情?!鼻蕮u著手中的酒杯嘆息道…
“嗯…”墨瀾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事情聽的不是特別懂,不過仍然可以聽得出他語氣之中的疲憊之感…
似乎…整個國家的明暗面與家族的壓力才是他身上的擔子。
“唉,有些事情你還不懂。這權(quán)利上的爭斗很累的。就像是從萬萬個信息之中找去關(guān)鍵的,最后整合成一條最為合適的舉措。
光這,就已經(jīng)令人煩躁了。還要按著對手的步伐進行布置,還有應(yīng)對他們的變化做出最合適的舉動。
這都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取舍。每件事都做不到令自己完全滿意。
畢竟什么都不愿意失去的話,事情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鼻蕠@息說道…
“哦…”墨瀾莫名感覺到乾皇是在抒發(fā)自己心中的煩悶…
但是也認真的聽著,因為這其中的話語,也有一部分是教導(dǎo)。甚至有些墨瀾也會有些豁然…
但也無法達到感同身受…墨瀾只能盡量去理解記憶
但是今天如此,也是感觸良多。
“你不知道,最難的還是人心,若是沒有這個人做的各個事情的情報,你是無法了解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心往往是受到人性控制的。
真正能甩開人性的往往是一些生性淡然卻不淡然的。
這些人很少。
這是能夠成為朋友的,確是由于立場問題,各個利益又不可能相同,所以能夠一起走到最后的更少!
這點你要牢記?!?p> “知道了?!蹦珵懰贫泓c了點頭…
那父母真的讓桐叔如此信任!?
“所以,人這一生,朋友不會太多。只有真正的寶貴才能聚集到一個又一個朋友。
至于帝王…是孤獨的。我還是很明白的…”
“不過明天不就可以解決乾國分裂的事情了。桐叔你也可以休息一下了?!蹦珵懶χe杯“安慰”道。
“嗒!”
“但愿吧???”乾皇嘴角流露出苦笑道。
“莫非,汀州耍炸???”墨瀾皺眉道。
“耍炸?。俊鼻蕮u著頭笑了笑說道:“哪來的那么多陰謀詭計!事情是不斷變化的?!?p> “哦???”墨瀾皺眉疑惑道。
師父,也曾經(jīng)說過類似的話語…可這應(yīng)該是什么意思呢?
“哦什么哦!”乾皇拍了拍墨瀾的腦袋苦笑道:“你是不是戲劇看多了?”
“?。??”墨瀾撓了撓頭。
這種力道與玲瀟挺像…還真的是父女…
“他要是耍什么手段,早就被人推下去了。不光彩的就是不光彩的,瞞不住自己,瞞不住他人!瞞不住天下!
若是他敢這么搞,第二天汀家直接就把他撤下去了?!鼻实Φ?。
“為什么???”墨瀾皺眉道…
“蠢啊!還能有什么原因?不能服眾,搞不好汀家下的一個勢力借此機會就把汀家拉下去了。誰不想當汀州牧。
傻子都能想到的計劃,他憑啥當汀州州牧?!鼻市χ鴵u了搖頭道…
不得不說…乾皇倒是對這種話題顯得頗有興致。
“哦???這么說乾國統(tǒng)一是真的!?”墨瀾皺眉道。
“是的。事情是往這個方向走的。但是各種形式的變化卻是沒有沒有規(guī)律的。
所以要在面對變化時做出及時的反應(yīng)。什么陰謀詭計那都是扯淡的,事情是不斷發(fā)展變化。
怎么可能一成不變,權(quán)力中所謂的權(quán)謀指的就是即時的用對策略罷了。”乾皇笑著向墨瀾解釋說道…
“好像有些懂了。”墨瀾搖著手中的酒杯笑著道。
“別太沉迷其中,只有實力相當?shù)某潭冗@種權(quán)謀才顯得有用。這玩意的往往并不是特別華麗,畢竟利用的是信息差以及提取應(yīng)變的能力。
但是不要用什么下三濫,這樣沒什么意義,到了一種地步講的是利益所聯(lián)系的立場。
太花俏的誰都可以想得到,因小失大不值當。不要把人當傻子用。
當然實力強大占據(jù)主導(dǎo),不會跟你玩這華而不實的。所以別太想復(fù)雜了?!鼻饰⑿χf道…
“我知曉了?!蹦珵懻J真地聽著。
“該用的時候還得用。因為每一個修士的成長往往不缺少同一層次的對手。尤其是注意信息的提取與收集能力?!鼻拭珵懙哪X袋點頭笑道。
“知道了…”墨瀾點了點頭道…
雖然感覺自己一直點頭有些怪怪的,不過現(xiàn)在確實只有乖乖點頭才足以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這一番言論屬實讓墨瀾感到受益匪淺,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算得上詳細解釋了師父的所說的話…
而且是還補充了許多真正有用的。
或許師父應(yīng)該是料想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情所以給的提示罷了。
“你明天章程是如何做?”墨瀾右側(cè)眼睛閃出暗紅色的芒光。
“封禪大典,畢竟荒使在,應(yīng)該會順利不少。”乾皇沉聲道。
“嗯!?為何這么說!?”墨瀾神色恢復(fù)正常,有些疑惑問道。
總感覺這話說的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