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一個二十五歲的黃花大小伙子,連男朋友的手都沒有牽過,這個真的來得太突然了。
只是,他忍不住一次次回味兒是怎么回事兒?
都盛夏了啊,早就過了春天了。
不過,他的春天,終于在二十五歲這一年,姍姍來遲。
心里想著人,江闕按耐不住往常年家里走。
都快走到常年家門口了,又想到今天還早,將將夜色降臨,常年肯定沒睡,他得去轉(zhuǎn)轉(zhuǎn)才行。
“竟然忘了還沒有吃飯,真是重色輕胃啊,真的餓了,先去填飽肚子再說。”
這個時候正是夜市上熱鬧的時候,不管是鋪子里,還是街邊兒的小吃攤上都有不少。
轉(zhuǎn)了一會兒,江闕最后在一家驢肉火燒的店里坐下。
味兒不錯,吃飽了不算,江闕還讓老板用油紙給他又包了幾個。
出來在街上又見到有賣甜瓜的攤子,也賣了倆,這才一手拿著驢肉火燒,一手抱著甜瓜往常年家去。
其實,這時候也還算早,只是江闕再等不住了。
想念一個人,是越壓抑越?jīng)_動,他現(xiàn)在就是這種狀態(tài)。
符箓可是隨身帶著的,以備不時之需,比如說現(xiàn)在。
常年家的大門是關(guān)著的,江闕湊在門縫上往里瞧,是有亮光,確定人是在家中。
繞到后面去翻上墻頭,趁著常年在屋里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瀟灑利落的一個縱身,落在他家院墻根兒下。
懷里抱著的甜瓜穩(wěn)穩(wěn)當當,驢肉火燒也沒灑。
今兒常年沒有出門,實在是他脖子上那玩意兒太顯眼了,出門肯定要被問,一遍一遍的他懶得解釋。
真要是做了也就罷了,到底有沒有他自己都不清楚。
還有那個人到底是誰他也不知道,總有種被人流氓的感覺。
就是這樣,常年根本沒有心情出門兒,從上午賣了肉就一直在家。
就連明天要賣的肉都沒有親自去選,只讓一個相熟的人去帶了個話,他明天一早去取。
在家憋了一下午,晚飯只將就著對付了一頓,說能有多合口味,那是不可能的。
心頭憋悶,又加上天氣炎熱,常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竹席都讓他烙得滾燙,沒有一處涼地方。
江闕悄么聲息的摸進房內(nèi),要不是油燈沒息的話,他還打算再摸近一些的地方再用安睡符,至少是在他清醒的時候離得他近一些。
近不近這一步兩步的有什么用,只是戀愛腦作祟罷了,多少有些不正常。
床上的人連打了幾個哈欠,搖蒲扇的手漸漸不動了,下一刻,便睡熟過去。
常年萬萬都不會想到,他有生之年會以這樣的方式入睡。
人睡過去了,江闕也就不用再偷偷摸摸,從陰暗里出來直接光明正大的來到常年床邊。
借著油燈的亮光,滿臉癡迷的端詳起側(cè)身熟睡的壯漢。
如果常年這時候醒來,恐怕要嚇出個好歹來。
也有可能,他第一反應(yīng)是一腳將立在他床頭這個,看起來就多少有點毛病的男人踹出五丈遠去。
實在是江闕看著他的模樣太,太惡心了,就跟幾百年沒有吃過飯的餓死鬼一樣。